张胜利拿起第一件,放到桌子的煤油灯下看。
这也是一个罐子,上面有兽纹饰,别的倒也没什么,看上去,古朴厚重。
“叮——”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七十四元。积分三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第一个就奖励不少,不错!
张胜利挑眉,在脑海中选了否。
然后,把罐子放到一边,说:“这个我换了,粮票十斤。”
被选中罐子的曲家老三,顿时喜笑颜开。
他听说他爹说了,张胜利给的十斤粮票,可是细粮,换成粗粮,家里能吃些日子呢。
旁边他的兄弟看他成功了,都紧张起来,死死的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又拎起第二件,凑到煤油灯下细看。
这是一个花瓶,青花的,看上去,却有些粗糙,不像是什么宝贝。
结果,张胜利不以为然的时候,脑海中,却响起了系统的提示。
“叮——”
“寻找到清代青花花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分八厘钱,积分1,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这个——”张胜利考虑到底要不要。
曲家老二上前一步:“怎么样,我这个能换多少粮票?”
他还挺急切。
张胜利摇摇头:“算了,这个我不喜欢。”
“你怎么能不喜欢呢?我这个也是老物件,你——”曲家老二急了。
都是亲爹给的东西,眼看老二的能换十斤细粮票,他的却不换,怎么能不着急。
曲老年怒了:“你个混账东西,人家张知青来挑,愿意要就要,不愿意要就不要。”
“你插的哪门子嘴?!”
这么一呵斥,曲家老二这才老老实实闭了嘴。
曲老年乐呵呵的看向张胜利:“张知青,你别搭理他,继续挑。”
张胜利就点点头,拎起第三件:“这件我也不喜欢,就不要了。”
拎起第四件:“这件我之前就说不喜欢了,也不要。”
剩了最后一件。
张胜利刚拿到手里,还没来得及看,就听到,脑海中,“叮——”的一声。
系统的提示响起。
“寻找到元 越窑青釉大盖盒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十六元七毛钱。积分三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个可以。
张胜利满意的点头,在曲家老五期待的目光中,说道:“这个我换了,也是十斤粮票。”
一次收获两样宝贝,他心情很不错。
曲家老三和老五,心情也挺不错。
毕竟,一人能换十斤细粮票,回头倒腾成粗粮票,再掺杂一点儿别的,能吃好些天。
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各提取了十斤细粮票出来,分别递给了两人。
“行,那东西我拿走了。”
“年大叔,要是别人家也有老物件,就劳烦你给说说,可以找我换粮票。”
说完,他拿起盖盒,拎起罐子,跟曲老年说了一声,准备回知青点。
结果,他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屋里吵起来了。
“都是爹给的东西,凭什么你们俩的东西能换粮票,不行,这二十斤细粮票,必须我们几兄弟平分。”
“凭什么?!”
“就是,这是当初分给我们的东西,现在能换粮票,也跟你们没关系,平分?哪来的脸?”
“放屁!爹当时给的时候可说了,这些都是宝贝,以后谁的值钱,就再给别的兄弟匀点儿。怎么?忘了?!”
“你才放屁,爹以前说的是宝贝,可省城博物馆的人说了,不是宝贝!那换粮票,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谁让你们分到的东西,张知青看不上的。”
屋里吵成了一团。
显然是曲老年的几个儿子,因为换的那二十斤粮票,起了争执。
张胜利摇摇头,脚步不停,径直走了。
回到知青点,他先把两样东西回收,然后又复制了两个同样的赝品出来,摆在桌上,这才呼呼大睡。
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张胜利才睡醒起来。
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两样流水席的菜出来,算是吃了早饭。
然后这才慢悠悠,溜达着去了孙六指家。
今天可是给棒梗熬药的日子。
孙六指早就等的着急了。
“胜利,你总算来了,村长老婆都来三趟了,催着赶紧熬药。”
徒弟再不来,他都应付不了了。
张胜利慢悠悠的:“师父,别着急。”
“熬药太早了也不行。”
“棒梗是虚,要补阳刚之气,太阳越大,药效才越好呢。”
他也是顺口胡诌。
孙六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熬药啊。”张胜利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带了药引子。”
“师父,你找一个不用的锅,咱们开始熬药。”
啊?还真熬药啊?
不是说,要偷偷把药材分赃吗?
孙六指愣了一会儿,连忙去找了一口药锅。
不管怎么样,先把村长应付过去再说。
不然,得罪了村长,张胜利也许能拍拍屁股返城,他却不能。
所以,分赃不重要,重要的是药。
张胜利看着药锅,立刻摇摇头:“这锅不行,用了浪费。”
“师父,你找一口不用的破锅。”
孙六指苦起脸。
“哪有不用的破锅?”
“锅破了,那就补一补继续用,没有不用的。”
谁家有那条件?
张胜利一想也是。
“那行吧,那就用这药锅吧,可惜了。”
孙六指没听懂,什么可惜?
熬药不都是用药锅的吗?有什么好可惜的?
可当张胜利开始操作熬药,他才终于懂了。
就见张胜利烧开了药锅里的水,然后,开始往锅里加草药。
“师父,拿黄连来。”
“哦哦,好。”孙六指拿了黄莲过来。
不多,被张胜利都加入了药锅中。
“师父,再拿龙胆草来。”
于是,龙胆草又被加入了药锅里。
孙六指记得,这都是张胜利闻过最苦的药材。
这样熬出来的药,管不管用不知道,却够棒梗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