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为她会嫁给阎若玉,成为少君夫人,下一任王后!
明明没多久不见,就仿佛恍若隔世,千秋长欢看着阎若玉的眼睛,闪着泪光。
“若玉哥哥。”她的声音并没有矫揉造作,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阎若玉却不应答,以前倒不觉得,现在看,总觉得她身上一股茶味。
况且她还与阎金意在一起,这恐怕不简单。
而且他们千秋氏所管辖的地盘,并不在此。
而是离这里较远的木叶城,她的爹,也正是狰族五君当中的木君。
“千秋小姐,你与金君一同出现在此,不知意欲何为?”语气多少带着些疏离。
听到他与她这样说话,她倒也不生气,只是嘴角挂着淡笑:“若玉哥哥,长欢当然是想你了呀。”
“阎若玉,我们两个不会与你动手,只是想跟你分享一些消息。”
阎金意这时候嘴角也勾起,他对阎若玉并没有多大的好感,毕竟他们都姓阎。
而阎若玉的母族,不过是个没落了的种族,连狰族的姓氏都排不上名号。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才去选亲的。
虽然贵为狰族少君,但别人对他的冷眼还是不少。
他一心要维护他的母族,但下面的人又十分不服,觉得他的母亲不配王后之位。
随后,几人就站在城门口,不进不退。
交流了一番之后,阎若玉又退回城外的驻地。
他现在连城都进不去,更别说调遣狰卫,而他能调遣的也只有皇廷内外。
像这些氏族豢养的狰卫,没有一定的实力,恐怕是拿捏不住的。
他带着银一和其他的亲信,在驻地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本来以为,这是本家,多少会给几分薄面?可没想到态度还是那么强硬。
仔细想想,还真不想用那一步,利用千秋氏吗?
也许根本不需要他主动,那千秋氏会自己来找他。
果然,这还没到夜晚,千秋氏的狰卫就带着千秋长欢的贴身玉佩来到他们的驻地。
明明都是一个种族,中间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那狰卫对阎若玉倒也算是恭敬。
“阎少君,我们家小姐说本无意与阎氏为敌,若是阎少君答应与西魔山公主和离。”
算来算去,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阎若玉摇了摇头,这千秋长欢不会如此蠢笨。
定是有人在背后支招,倘若他就算真的接受千秋长欢的橄榄枝与钟离月珞和离。
到时候这东魔山还是会分崩离析,说不定这东魔山魔君之位也就不姓阎了。
定是钟离羽在背后耍的这些手段,肯定是抓的那些小喽啰没有用处。
所以就把算盘打到他们身上来,虽然局势本就不稳,但他们至少表面上还算和谐。
若他与千秋氏联姻,长宇氏必然反乱,那火、土、两君必然会成为敌人。
思来想去,阎若玉却还是将那玉佩接过:“千秋小姐若能亲自与我谈,我倒是可以考虑。”
那送信来的狰卫没有说一任何一句多余的话,拱了拱手。
毕竟他们的任务只是把玉佩带到。
银一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阎若玉,他可不想钟离月珞与他和离。
于公于私,他都不想,虽然西魔山乱,但她至少还是公主,对他们少君颇有助力。
这千秋长欢,从年少同窗的时候就对他们少君纠缠不休。
现在他们少君成婚了,她依旧抱有妄想,这样的女子,动机本就不纯。
“少君,你难道想答应千秋氏?”
阎若玉摇头:“但能暂时骗过钟离羽的耳目也是好的,狰族的角除非自愿显现,或者动情时显。”
“你的意思是钟离羽的目标其实是千秋长欢!”
“恐怕是这样,毕竟我们从暗处得到的消息,已经有许多百姓落入他们之手。”
“也是,若是狰角有那么容易获得,他们也不用如此大动干戈了。”
“但愿那阎金意并没有真正倒戈,不然那就真的有些棘手,本是同族,也不知道君父他们怎么样……”
“东魔山内部的消息也被他们掐断,狰影卫查出消息估计还需要些时日,公主那边?”
“他们不是应该也会启程来东魔山,到时候实在不行就与他们先汇合吧。”
银一叹了口气,没想到那公主第一次来东魔山,就遇到这么个烂摊子。
心下这样想着那公主不会看到这样的场面,就卷起铺盖卷跑路吧。
随后又摇了摇头,看起来那公主对他们少君还是情深义重的。
可又只相处了这么短暂的时日,真的是情深义重吗?
一边想着他的脸慢慢都快变成苦瓜模样,阎若玉当然知道银一心中在想什么。
“你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少君,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了?”
他只是轻笑一声,把千秋长欢的玉佩紧紧攥在手中,眼眸里面闪过危险的光。
狰卫回去回禀千秋长欢,千秋长欢,人前人后都是那副做作姿态。
“你是说若玉哥哥接了的玉佩,他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吧?”
狰卫摇头:“阎少君说,要让小姐亲自和他谈。”
“亲自和他谈?到时候他会跪着求我和他成婚,但愿那钟离羽给的东西有用。”
“可他毕竟是阎氏,而且我们狰族善克巫法。”她旁边的亲信提醒着。
“那又怎么样?那也得看他的实力高低,我就不信他能顶得住这样的诱惑,就约他去汤金池吧。”
“小姐,他阎若玉究竟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做?”
“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就算他已经成婚,我也要让他打破禁忌。”
千秋长欢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
只要那玉佩还留在阎若玉的身边,总会起到一丝作用。
旁边的亲信摇了摇头,那可是阎若玉。
而且现在他们都还不知道这玉王后的底细。
这都传说她是狰族,但是她真的是吗,而阎若玉受了这么多年的压迫。
他又会甘心趋于人下吗?这少君之位都是他争得的。
他恐怕是不会轻易让别人撼动他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