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云山在这露台上四处观看,目之所至皆是眼神一亮,魏枫华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安排没错。
随即笑着对徐云山道:“妾身知道使君乃是珠崖人士,而且听闻使君离家至今已经将近一年,想来颇为思念故乡,但是我这琵琶楼却没有珠崖风格的布置,想着珠崖隶属岭南和广南两道分治之郡,风土人情上应该有不少跟岭南诸郡有着许多相近之处,而这观雨凉的布置应该还是比较有岭南风味的,希望使君在此能够感受到一些故土的熟悉!”
徐云山亦是略带感慨地对魏枫华点了点头道:“魏大家有心了,此处的布置确实让我想起了珠崖,在下在此多谢了!”
此时琵琶楼那些俊俏得不像话的小厮侍女端着酒菜陆陆续续上来,分别摆放在早就布置好位置的案几上,留下一些伺候的人手,其余的又依次鱼贯而出。
睡觉也许对周万法来说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事,一觉睡醒到现在,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了,加上他过于痴肥,自然也不耐饿。
这不刚上桌的食物的香气早就将他肚子里的馋虫勾了起来,肚子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咕噜”的声响。
连忙打断正欲继续跟徐云山交谈的魏枫华道:“我说,咱们要不边吃边说吧。”
魏枫华连忙道歉道:“倒是妾身疏忽了,周师、使君,二位快请上座吧!”
于是周万法和徐云山也在魏枫华和红俏的张罗之下纷纷落座。
同时在红俏的安排下,一群身着岭南衣装的男女鱼贯而入,在一阵颇有异域风情的鼓锤之声的加持之下,疯狂的摆动着身姿。
这一幕徐云山并不陌生,这就是俚人的舞蹈,虽说整体风格上更偏向岭南的风情,但是无论是岭南还是珠崖俚人之间的习惯风俗,大差不差,也就那样。
伴随着最后一群少男少女类似于野兽一般的怪吼怪叫之下,就极尽狂野的舞蹈也就落下了帷幕。
周万法好像是初次见识到这么具备野性自然的表演。不由得放下酒杯,叼着一只烤的油香四溢的獐子腿,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激动的拍着手,明显的对这场极致的演出十分满意。
魏枫华等周万法那股激动劲过去后,才柔声一笑对着徐云山问道:“使君,不知这场俚舞可还地道?”
徐云山连忙笑道:“魏大家有心了,想不到今日还能在龙城这个地方能见到来自于俚人的舞蹈,使得在下顿时有种回到珠崖的错觉,闻得乡音,全赖大家有心!”
说完,徐云山当即起身对着魏枫华微微前倾拱手算是谢过。
周万法咽下了嘴里的獐子腿肉才打着酒嗝道:“我说魏大家,这吃也吃饱了,歌舞也看了,这小子昨夜写的那个字……”
魏枫华随即摇了摇头笑道:“周师看起来跟使君也是关系不差,像是忘年之交,难不成周师开口,这使君还能吝啬几个字不成?”
周万法闻言当即恼怒地摆了摆手道:“这事别提了,这小子根本就不懂书法,那手字写的马马虎虎,完全没有半分灵气,他昨夜那两个字根本就不是书法之道,而是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