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铁麟山王家的大殿内,王德发带领着众人凯旋归来。
“老祖,您的伤势不要紧吗?要不等会儿再开设会议好了?”王博渊关切地劝说道。
王德发微微一笑,随即解开道袍,露出那原本布满伤口的身躯。
令人震惊的是,那些之前露出森森白骨的地方,此刻已完全复原,显而易见,他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这……老祖的锻体功法果然恐怖如斯。”王博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低声感叹道。
王昭柱目睹此景,心中愈发坚定了修炼《五雷锻体诀》的决心。
王德发端坐在高台上的座位,朗声道:
“你们几位长老不是一直好奇家族藏经阁第三层藏着什么秘密吗?
今日我可以告诉你们,正是我所修炼的这部肉身功法——《五雷锻体诀》。
然而,以家族现有的底蕴,根本无法供给太多人修炼此功法,因此我一直未曾公开。”
王博龙闻言,点头附和道:“原来如此,锻体功法本就非寻常修士所能驾驭,老祖如此安排,实乃明智之举。”
“好了,在飞舟上时,我已经了解了整个对战经过。
这次对战中,昭柱的表现尤为出色,若非他培育的二阶妖兽以及准备的众多火龙符,我们必定会有人因此丧生。”
王德发言归正传,率先夸奖道。
“老祖过誉了,若无他人操控符箓、驾驭妖兽,单凭我一人也难以取胜。
这次的胜利应归功于大家的努力。”王昭柱谦虚回应,眼神诚恳。
“老祖,您说的培育二阶妖兽具体是指什么呢?”王博渊适时插话,好奇地问道。
王德发淡然一笑,“昭柱拥有御兽体质,能够帮助低阶妖兽进化至更高境界。”
“什么!”王博勤族长闻言,震惊不已。
“千真万确,”王文圣点头确认,“我身边这只苍雷鹰便是由一只普通的苍元鹰在昭柱的帮助下进化而来。”
说着,他轻轻一招手,只见一道闪电划破大殿,一只威风凛凛的苍雷鹰从御兽袋中现身,双翅展开,雷光闪烁。
“好了,此事无需再猜测。
昭柱的确拥有御兽体质,在场的各位筑基修士必须发下道心誓言,绝不可将此事泄露出去。
在修仙界,灵体乃至御兽体质的修士,往往会被金丹宗门觊觎并笼络过去。
我们王家若想快速发展至金丹世家,未来必得依赖昭柱的力量。”
王德发语气严肃,目光如电,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王博勤、王博龙和王博渊齐声应答:“遵命老祖。”
“老祖,这次偷袭显然是苏家与李家所为,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王博渊紧接着问道。
“还能如何?此仇不报,誓不为王家子弟!”
王德发目光如电,语气中透着决绝,“博龙,文圣。
但凡苏家修士踏出东篱坊市一步,便将他们击杀。”
“老祖,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直接攻打苏家老巢,一劳永逸?”
王文圣忍不住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攻打老巢?”王德发轻叹一声,眼神中带着深邃,“文圣啊,你尚需历练。
苏家布有二阶极品阵法,更有筑基大圆满强者坐镇,非一日可破。
即便强攻得手,两败俱伤之下,我们王家子弟将折损几何?
两家实力相若,这般拼杀只会落个玉石俱焚的局面,实为下策。”
王文圣听罢,面露惭色,连忙躬身道歉:“老祖教训的是,文圣考虑不周。”
王德发摆了摆手,继续道:“行事当审时度势,智取而非蛮干。”
“好了,我们的行动只限于东篱坊市对付苏家。
至于李家,他们盘踞九盘山脉,乃是紫府势力,我们难以触及,唯有忍辱负重,静待时变。”
王德发目光深邃,声音沉稳,“昭柱乃是我王家未来的希望,接下来,我将携他深入东篱山脉,乃至云落山脉,寻觅那些血脉高贵的妖兽。
通过驯养这些灵兽,并将其出售,换取大量灵石,以此积累冲击紫府所需的资源。
一旦成功晋升紫府世家,王家便能在东篱山脉真正稳固下来。”
五位筑基修士听罢,纷纷点头,眼中透露出认同,显然明白冲击紫府是当务之急。
“老祖,既然您决心冲击紫府,是否考虑开源节流,减少一些不必要的俸禄发放?
这样可以积攒更多灵石,为将来拍卖紫府灵物做足准备。”王博勤上前一步,慎重提议道。
“不必如此,我王德发做不到为了个人晋升而牺牲族人。”
王德发语气坚定,“况且,如今有昭柱在,我们赚取灵石的方法多的是。”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沉吟后继续说道:
“博龙,这里有万枚灵石,你即刻返回东篱坊市,务必亲自向五莲山吴用详细说明此次大战的情况,并用这些灵石打点对方。
此次我们击杀了李家的一位筑基大圆满修士,若李家狗急跳墙,后果不堪设想。
提前让五莲山知晓此事,对我们而言是明智之举。
同时,记得联系文雅,让她在宗门推波助澜一番,让李家有所警惕。”
王博龙点头应道:“老祖所虑极是,我会立即动身。”
“很好。”王德发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想起一事,转身补充道:
“对了,家族库存尚有两粒筑基丹,这次就安排给双灵根的王文乾和炼丹师王博世吧。
他们二人潜力无限,值得此等资源投资。”
“老祖,有几位族人也准备筑基,为何独选这两人?”
王博勤微微皱眉,心中感到疑惑。
之前关于筑基丹的分配已经讨论过一次,只是尚未拍板,如今王德发的一锤定音让他有些不解。
王德发目光如炬,语气坚定:“文乾双灵根在身,年纪也不小了,冲击筑基十拿九稳。
至于博世,虽为三灵根,但他作为家族的炼丹师,对我们的未来至关重要。”
说罢,他轻轻拂袖,转身离去,留下一室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