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有时候觉得傅祁臻很忙,不仅在玉城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在京城也有产业,在JSJ那边竟然还有个雇佣兵团。
但长宁有时候又觉得傅祁臻很闲,闲到她的衣食住行事无巨细全都给安排得妥妥帖帖。
所以,大腿上摩擦出来火辣辣的痛感,她可以勉强原谅她。
刚换好衣服,门铃就响了。
是傅祁臻叫人送了早餐过来,刚摆好餐盒,傅祁臻的电话就打来了。
“起床了?”傅祁臻的声音神清气爽,周围的环境很安静,他声音压的有些低,就像在她耳边说话一样。
长宁耳根发烫,一些纯情小猫不让发的画面在脑海中轮播一圈。
长宁不咸不淡地嗯了声,“你什么时候走的。”
她看了一眼时间,才九点多。
昨天闹到了后半夜,傅祁臻一共也没睡几个小时。
“一个小时前,待会过来吗,我派车去接你。”
长宁勾着唇,心底的小河流淌着甜腻,她倚在柜门上,“臻爷,谈工作呢,带家属不好吧。”
傅祁臻被“家属”两个字取悦了,他以前觉得傅司令这么称呼谢主任的时候太官方太没有感情。
现在怎么听起来,这么不一样。
“给宁小公主打工呢,宁总不来慰劳一下我?”
长宁腿上不舒服,走起路来姿势也不对,她哼了一声,“谁给谁打工也不知道呢,不跟你说了,蔺织给我打电话了。”
说着,直接挂断了和傅祁臻的通话,接起傅蔺织的电话。
“宁宁——”傅蔺织那边传来一声哀嚎,夹杂着羞愧。
长宁忽然想起来,她昨天走了,那傅蔺织呢,出事了。
她有些着急,“织织,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宁宁——竟然有人不想爬上我的床!”傅蔺织没好气道。
长宁:“?”
——
昨天傅蔺织和沈燃吃完了热气腾腾的面条。
傅蔺织看着沈燃白净纤细的胳膊上凸起性感的青筋,站在水槽旁洗碗。
腰上的围裙系带勾勒出男人腰部的线条,此刻的沈燃身上全身上下只写着两个字:贤惠。
她踱步到沈燃旁边,靠在一旁的料理台上,仔细看着沈燃。
沈燃被她看得全身不自然,腮边和鬓角慢慢发红。
“傅总?”
“我想喝水。”傅蔺织直勾勾道,不像是要喝水,像是想吃人的妖精。
沈燃冲干净手上的泡沫,拿过杯子冲洗之后给傅蔺织倒了杯温水,递到傅蔺织手边。
傅蔺织没有任何动作,仍然是直勾勾地望着沈燃。
沈燃:“……傅总。”
他看出来了傅蔺织的意思,是要他喂她。
傅蔺织只看到他眼睫垂下,轻颤了颤,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是以前,遇到这样不领情的人,傅蔺织早让他滚了。
但傅蔺织很喜欢沈燃身上的贤惠,也就是人夫感。
她想,捧一捧这个小明星也不是不可以。
但小明星摆明了不愿意被她污染。
傅蔺织看着他,气氛有些僵持,最后还是沈燃败下阵来,将杯子递到了傅蔺织的唇边,喂着傅蔺织喝了半杯水。
但沈燃不知道是不是被傅蔺织吓到了,收拾完厨房之后就想离开。
傅蔺织道,“这里打不到车,你不留下来吗?”
沈燃全身僵住。
“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但你要知道这是你的机会。”傅蔺织说完,就回了房间。
这是暗示吗?
这是明示。
但沈燃愣是在沙发上靠了半夜都没有推开傅蔺织的房门。
长宁听完傅蔺织的话,顿了顿道,“他是不是以为你在考验他啊?”
傅蔺织:“……考验个屁,我就差霸王硬上弓了……宁宁,我觉得被他欲拒还迎到了,他不想,而我偏偏就要。”
胜负欲就是这么被激起来的。
长宁对这个沈燃印象不深,昨天太多赤裸的男人,百花齐放只觉得春色满园,很难只注意到其中的一朵。
“那你要……?”长宁不确定道。
“嘿嘿嘿,宁宁,你有没有什么能主动让人献身的药剂,姐妹的幸福就靠你了。”
长宁:“……傅总,要我跟你普普法吗?这里是华国,是法治社会。”
她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重色轻友了,为了幸福不顾姐妹的安危是吧。
到时候你洞房花烛,姐妹在唱铁窗泪。
挂了电话,长宁吃完了早餐,难得有些闲暇的时光。
将小茶几搬到阳台上,煮了壶茶,窝在阳台的软椅上享受京城的阳光。
就在半梦半醒间,她的手机再次响起,长宁接过电话,是姜锋的。
长宁原本舒朗明媚的心情沉了沉,按下接通键,“哥。”
“宁宁。”姜锋听到久违的声音,原本平静的内心像是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涟漪。
“明天过年了,要不要回家来,妈妈很想你。”
姜锋没说的是,姜母现在每天都在想着长宁,只要护工说家中有人拜访,姜母的眼睛总会亮起,却又在看到来人不是长宁后暗淡下去。
他不想给长宁压力,长宁离开姜家,不是她的选择,而是自己父母的选择。
“不了。”长宁淡声道。
“那过完年能到家里坐坐吗?”姜锋争取。
“到时候再说吧,我现在在京城,还没确定好什么时候回去。”
姜锋沉默了两秒,“宁宁,哥哥永远是你的后盾,是你的家。”
“哥,谢谢你。”
……
这边长宁接到了姜锋的电话,那边傅祁臻也接到了谢主任的电话。
谢主任性格刚柔并济,说话的语调温柔,可她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很有力量,直击人心。
和自己儿子,她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问道,“明天过年回来吗?”
傅祁臻同样直接,“不回。”
谢主任呵笑一声,似乎傅祁臻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
“儿子,你就这么喜欢她?”
以前儿子虽然浑蛋,天天和他老爹对着干,但是过年的时候还是会给自己面子,回家吃个年夜饭。
今年一反常态不回来,还能因为什么。
傅祁臻敞着腿,声调似散漫似认真,“是啊,没有她我就活不成了。”
“那你之前同桌三年你怎么没有表示,要是你有点出息,现在我不就抱上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