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钧被她这副鸵鸟般的样子,逗笑了:“我来的原因,你不知道?”
“和我交往!”
宁婉沉默了片刻,她以为自己的离开,已经将态度表现得足够明显了,
她看着他,满脸认真:“我们不合适。”
且不说其它,单单他是季清淮兄弟这一点,宁婉就不会考虑他。
金色的光斑在她睫毛上跳跃,为她添了几分温暖,说出的话却这般无情。
周廷钧扯了扯嘴角,一字一顿的说:“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明明是轻柔的问询语调,却隐隐泛着强硬的冷意。
宁婉蹙了蹙眉,不想再与他继续纠缠,她伸手欲拿回自己的包。
周廷钧怎会如她所愿,手臂向后一伸,抓着包的宁婉,身体被带着往前倾倒差点扑倒他怀里,慌乱间,左手按到了他的胸口。
那衣服布料单薄,温热的触感和明显的起伏,让宁婉像是触电了般,慌忙松开手。
周廷钧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她肌肤白皙细腻,像羊脂玉一样,因为害羞,脸颊微微透着些粉,尤其是眼尾那抹红,格外的动人。
他低笑,星星点点的笑意里藏着几分戏谑:“好摸吗?”
宁婉心尖儿一颤,连带着指尖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夺过自己的包,转头就走。
在进去前,宁婉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周廷钧身姿笔挺地站在原地,见她回头,他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视线相对的一瞬间,宁婉莫名被烫了一下,她连忙收回目光,快步往前走。
直至检票时,宁婉还下意识地在排队的人群里,搜寻他的身影,人潮汹涌,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她这才松了口气,想来他也不会跟着自己去外地。
高铁的停站时间很短,很快,列车启动了,宁婉安静地坐着,目光投向了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从高楼大厦到一望无际的田野,她试图以此来忘却这兵荒马乱的一天。
身旁坐着的中年男人,起初并未引起宁婉的警觉。毕竟,高铁二等座的空间本就有限,些许肢体接触在所难免。可随着时间缓缓流逝,男人的腿不断地往她这边挤。
宁婉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她往旁边挪动了一些。但过了一会儿,那中年男人却是得寸进尺,不仅没有收敛,还故意用手肘撞她的手臂。
宁婉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怒目而视,警告道:“你自重!”
周围的人都纷纷好奇地往这边看过来。
中年男人却不以为意,甚至因为宁婉站起身,他的腿更加肆无忌惮地往她那边伸。这种故意行为,分明是看宁婉是个女人好欺负。
他眯起那双小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那笑容令人作呕。
宁婉气得浑身止不住发抖。
结果,下一秒他就笑不出口了,陡然出现的周廷钧,迅猛地拽住他的衣领,毫不费力地把他扯到了过道。男人一个踉跄,狼狈地摔了个狗吃屎。
周围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声不断!
男人哀叫一声:“你个兔……”要骂人的话刚到嘴边,瞬间又咽了回去。
周廷钧身材高大结实,周身气势凌人,眼神锋利,一看就不是善茬。
“滚!”声音冷到了骨子里。
男人咽了咽口水,屁都不敢放一声儿,典型的欺软怕硬。
肥胖的身子在地上蛄蛹着,没有人帮他,废了好大力气才起身,拿起自己的东西狼狈地走了。
周廷钧泰然自若地坐在了他的位子上。
狭窄的空间,他的长腿显得有些憋屈,不仅如此,无论是他的衣着,还是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势,都与这里不太匹配,可他却怡然自得。
宁婉脑子仿佛断线了一般,他怎么还跟着自己……难道不用工作的吗?
周廷钧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拍了拍座位:“站着不累吗?快坐下!”
明明是她花了钱买的座位,此刻却有种被邀请的感觉。
宁婉身子僵硬的坐下后,抿了抿唇,还是憋出一句:“谢谢!”
她也是分得清好赖的人,不会因为两人之间别扭的关系,而去否定他的好意。
可她也着实不会处理这种复杂的关系,她相貌不错,在季清淮之前,也有追求者,但她从没遇到过周廷钧这种人,直白又强势。
瓷白的脸上,各种小情绪交织在一起,明晃晃的显露着自己的心思。
真单纯!
纯到他忍不住想去肆意蹂躏~
一瞬间的,周廷钧脑子里涌出各种精彩的画面。
也不怪他如此,素了三十年的人,好不容易遇到合心意的人,心里没点想法才怪呢!
他按了按眉心,克制住紊乱的心思,因为,他不仅仅想占有她,也想得到她的心,灵魂交融的滋味,才美妙。
随着周廷钧的目光,越来越明目张胆,宁婉遭不住了,小声请求,“你能不能别看我?”
“不能,控制不住!”磁性的男音,因为声量轻,仿若是情人间的呢喃。
他恨不得把她吃了,仅仅只是看看她,已是他克制过后的成果了。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扣着,目光持续放肆地笼罩着女人秾丽的脸颊。
她的脸真的很小,肌肤吹弹可破,让他想到为她拭泪时的那滑嫩的触感,不知,用力地亲,会不会破皮~
宁婉白玉般的耳根,红了一片,她闭了闭眼,侧头朝向窗外,看似合着眼休息,实则在逃避那双露骨直白的眼睛。
可是,鼻尖萦绕着一种淡淡的木质清香,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混合着雪松的沉稳与松柏的清新,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他气息的缠绕,如同被无形的网束缚,让人难以忘记这个人的存在。
车厢内的空气似乎也变得让人难以呼吸。
宁婉有些灰心的想,自己这次出来散心,好似也成了无用功。
身边跟着这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让她心生无力。
早知如此,她不如在家闷头睡觉……
周廷钧嘴角微掀,棱角分明的脸庞满是志在必得,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