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入土为安的地方,是后山的一处幽静之地。
那里绿树环绕,青草萋萋,一块简朴庄重的墓碑矗立着,上面刻着左冀的名字还有生卒年月,字迹刚劲有力。
前几日,公布左冀死亡的消息,可谓是轰动了道上的很多人前来看望。
那些人曾经都是跟左冀混过的人。
左震那天绑架左靳野的女人,想要他的命,便是用来给他的父亲祭祀。
结果那晚他回来后,听说那炸弹被成功的拆了,他还真是大意了,本以为那一次可以让左靳野彻底消失,结果还让他跑了。
由于左冀的去世,丹士,敏莱,以及昂山季....等之前跟左冀混的人都开始觊觎着他们家里留下的势力还有财富。
尤其是那批白得来的一批精良军火,他们深知这左震是没有能力撑起来这局面,赶不上他年轻时候的老爸。
这些左震心里也非常清楚,看着他们眼里的贪婪还有算计,都各怀鬼胎,他内心很是不屑,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嗤”一声点燃,又缓缓熄灭。
这时丹士上前一步,脸上堆满关切,“震儿,你父亲走得突然,这家里的事儿还得靠你多上心,正好我这有几个生意上的门道,本想和你父亲合作,现在看来也只能你接手了。
左震心中冷笑,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丹叔,有您们照应着,我心里踏实。”
敏莱此时也站出来,假惺惺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震儿,你还年轻,有些事不懂的来问叔,家里的势力还得稳住,我们这些都是你父亲的好朋友,曾经也都跟着他父亲吃过红利的,肯定向着你,可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
“.........”
左震假装认真听着,不时点头应和,看似散漫不羁,实则眼神在几人身上来回穿梭。
几位叔显然也是敏锐的发现了,自从左冀去世后,这左震的性子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犹如一只脱缰的野马一般,有些肆意张狂,没有之前那么把他们放在眼里。
周身野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让他们心怀鬼胎,也不禁有些忌惮。
毕竟会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
当他们说完以后,老宅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左震把玩儿着手里精致的匕首,突然,他猛地将匕首狠狠掷出,“嗖”的一声,匕首精准地钉在了木桌上面,刀身剧烈颤动,发出嗡嗡的声响。
众人见状,心头一颤,有些不解,内心顿时觉得这个左震有些过于狂了,若是没有他们的帮衬,他未必能撑起来。
这会儿,左震双手插进裤兜里面,迈步散漫又透着莫名的压迫感上前。
他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各位叔。”男人的声音低沉,“我记事起,就常听我爸念叨您们,说如果不是您们的帮衬,他混不到这个地位,我呢!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虽然说,生意上,不谈感情,只有利益,但是在我心里,我对几位叔是真的有感情。”
丹士,敏莱,昂山季等人相互对视一眼,接着把目光看向了这个男人,这时候打什么感情牌?
他们现在总觉得眼皮跳的有些厉害,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就在他们纳闷儿之际,左震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不妨告诉您们,城南那批货,可不只是枪炮弹药这么简单。”他顿了顿,‘’里面可是有赚大钱的玩意儿,就看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我干票大的呢?”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还有邪性。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眼里有些狐疑。
“震儿,跟叔们打什么哑谜,有话便直说。”
“是啊!”
“........。”
毕竟这要谈合作,肯定是要看货的。
左震冷笑一声,俯身从桌子上面拖出一个箱子。
“哐当”一声放在了桌子上,缓缓打开的箱盖的瞬间。
屋内顿时开始凝重起来,都把目光放在了里面的粉上面、
“怎么样?”男人挑眉 ,眼里尽是张狂,“敢不敢跟我一起干?”
丹士他们几人可都是有家有业的人,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虽然身处黑暗,但是也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左冀生前可是忌讳这东西的,并且严令禁止手下沾染半分、
他们现在内心有个疑问,那就是这左震手里的东西是从哪里弄到的?
难道说,前段时间传言他跟坤沙旧部的人来往密切是真的?
当时他们几个还特意找了左冀,说这种事情他们宁愿不赚那钱,都不会同流合污的做。
昂山季这时候站出来说。
“震儿,你爸生前虽说也是在江湖上面混的,他可是坚决抵制的啊!这人刚离世,你就如此放肆妄为,是我们把你看瞧了。”
剩下的几人,也都纷纷附和,他们不可能跟着左震做这生意,都是有妻儿家人的人。
“既然是这等事,我想也不必多留了,我这边的生意,想来也必要合作了。”
“这生意我们不做!”
“左震,你好自为之吧!”
几人看到那箱子里面的dupin后,都开始纷纷向外走。
结果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左震突然开口。
“丹叔,别急着走啊!”他声音不高,却透着彻骨的寒意,“听说您最近跟北城那几个小帮派走的很近啊!怎么?跟我玩儿表里不一这一套,你在我面前说的和你做的可不一样啊!”
丹士停下脚步,瞬间一僵,刚开始准备狡辩的时候,直接被左震猛地抬手制止了。
“您别急着否认。”他冷笑一声,走到桌子旁边拿起一份文件,重重的甩在地上,“这里面的东西,您应该比我清楚,您海外的那些账户,还有您偷偷转移的几批货,这些要是被其他的叔知道了,怕是不好吧?”
丹士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嘴唇气的发抖,他属实没想到这个左震的父亲一去世,他就开始公然跟他们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