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江宁一口气吟诵出好几首诗词,云阳呆愣地看着江宁,心情复杂而激荡:“这便是真正的你么?”
江宁在云阳公主眼前挥了挥手:“公主,没事吧?”
云阳公主慢慢回过神来,看着江宁淡淡一笑:“江宁,我后悔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江宁哑然,心中暗道:“白忙活了?”
“咦,不对啊,那边不是云安公主的府邸么?”江宁看着云阳离开的方向,心中满是疑惑,连忙喊道:“公主,你走错了。”
云阳公主没有回头,心中喃喃自语:“我后悔了,后悔同意让你和云安成婚了。”
云安公主府中,云安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对于三日后和江宁成婚的事,完全提不起一丝兴趣。
心想:“云阳以前怕是也如同我这般吧。”
想到自己和云阳竟同时让江宁成了入赘驸马,这也算千古奇闻,甚是滑稽。
想着想着,云安不由地笑了笑,好似在吃别人的瓜。
就在这时,清儿进来道:“公主,云阳公主来了。”
云安起身向外面走去,心中思忖:“云阳来干什么?莫非是因为青楼的事?来兴师问罪了?云阳好似不是这样的性子啊?”
客厅中,正在等待的云阳想着心事,云安进来也未察觉。
“云阳姐姐找我可是有事?”云安轻声问道。
云阳回过神来,有些复杂地看着云安,挤出一个笑容:“云安,你当真愿意和江宁成婚?你本可有更好的选择。”
云安以为云阳是在替自己着想,也知道云阳公主口中更好的选择指的是独孤小独。
她笑着拉过云阳公主的手:“姐姐,不用替我难过,你有你想要的活法,我也有我的目的,独孤小独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云安公主说着,心中暗道:“男人,若是以后……看上谁,谁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着,云安又想到了双修的男子,她嘴角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邪恶,皮鞭已然浮现在脑海中。
“若是以后,你发现江宁真的不一般,会喜欢他么?”云阳眼中似有一丝担忧。
“好啦,云阳姐姐,我承认江宁是和传说中的纨绔不太一样,还有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但我云安还不看在眼里。”云安的语气中尽是不屑。
“云安,姐姐希望你成婚不要和江宁走得太近。”云阳不自然地笑着提醒。
“姐姐放心,我会和姐姐一样,把他当做工具人。”云安信誓旦旦地说道。
翌日,早朝,有官员弹劾定国公,说他杀了长水街龙山巷的老头,滥杀无辜……李恒不信,说是子虚乌有。
第二日,又有人弹劾定国公诸多不是,更有甚者弹劾定国公强奸六十岁老妪,年少偷了邻居家沤肥的牛粪。
李恒当场发怒,说这纯属子虚乌有,把那御史逐出了督察院。
散朝后,左都御史被留了下来。
李恒把那人的奏章狠狠砸向左都御史:“你是干什么的?这种奏章也能上奏?”
“陛下,那是那御史为了迎合陛下之意,可能找不到太好的罪名,所以才……”左都御史牵强附会地解释道。
“朕有什么意?”李恒脸色突然阴沉,冷冷地说道。
左都御史连忙道:“臣失言,是定国公罪行暴露,所以……”不待左都御史说完。
李恒不屑冷哼:“你是不是觉得那御史虽然笨了点,还算是会来事?”
左都御史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了李恒一眼,心中暗道:“陛下,你要我暗中罗织定国公罪名 ,我也照办了,虽然那御史是笨了点,确实如此啊。”
见左都御史如此神情,李恒气笑:“这种一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和结党营私,克扣军饷,无故杀人一起上奏,不会让人觉得是有人在诬蔑定国公吗?有一样是假的,别人就会怀疑其它也是假的。那御史笨么?他比你聪明,他是谁的人不用我说了吧?”
左都御史愕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用意。
李恒见左都御史这副神情,冷冷说了声“滚”,暗自叹息:“聪明人不好控制,蠢人又不好用。”
左都御史走后,李恒又把王公公叫了进来。
“云安的婚事筹备得如何?”李恒淡淡问道。
“陛下,已经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不会耽误后天的吉时。”王公公恭恭敬敬地答道。
“江宁和云安有何反应。”李恒又问道。
“云安公主和往常一般,江宁这两天没去天武院,想来是心中高兴,有些按耐不住。”王公公一脸笑容。
“是该高兴,娶了朕的两个女儿。”李恒心中叹道,挥了挥手,有些高兴不起来。王公公走后,李恒自言自语:“这也算是了却了一个麻烦。”
江宁这两天确实没有去天武院,他不想去和摆烂三人组一起摆烂,他白天练武,夜晚研究符篆,乐在其中。
云阳公主这两天白日都来江宁的小院,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江宁练武,好似一只小猫咪在静静等待着钓鱼佬的施舍。
江宁也知云阳在等什么,练拳时,时不时地吟诵一两首诗词,惹得云阳异彩连连。
连看江宁打拳的模样,也觉得十分飘逸。
当江宁听说了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时,心中有些好笑,但同时对于定国公杀龙山巷老者的事也有些疑惑,心中猜想:“莫非皇帝李恒是知道定国公的所作所为的,以前只是不是很在乎?”
与江宁不同的是,定国公府中的江天和李茹得知朝堂之事时,却是怒气飙升。
“定国公强奸六十岁老妪,那自己算个什么?六十岁老妪都比不上么?”李茹阴沉着脸,一句话也没说。
江天破口大骂,恨不得把那御史给千刀万剐,虽这话没人相信,但也太恶心人了,跟泼大粪有什么区别?
此时,天武院,丁字号小院 ,邱武躺在椅子上问秦小碗:“头,这江宁兄弟,今天也不来了么?还想着约他一起去青楼听曲呢?”
正在擦刀的秦小碗头也不抬,没好气道:“小宁子,定是因上次去青楼喝酒被他家娘子关在家里了,说不定还被他家娘子用了家法,你害他一次,还想害他第二次?”
“上次是他请的,怎能赖到我身上?”邱武很是冤枉,一副无辜的表情。
秦小碗哼了一声,似乎认定就是邱武的责任。
第三日,早朝。
又有官员弹劾定国公与赵国勾结,李恒为定国公据理力争,但奈何反对的人太多,认为要查清此事,不然人心惶惶。李恒最后只得妥协,打算等云安公主完婚后便让人去边关查探,以还定国公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