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行吗?”振洛北在心中反复自问,却得不到任何肯定的答案。恐惧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束缚,让他动弹不得。
但他知道,逃避不是出路,唯有面对,才能找到破局之法。
于是,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将那份恐惧深埋心底。
不让人看出他的异常,他可不能自己先掉马甲。
然而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就在此时,李业宁却做出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不动声色地打出一个手势,示意振洛北随他而来。
振洛北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选择了信任李业宁,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了一辆看似普通的客车前。
李业宁在车外躬身施礼,语气中充满了敬意与恳求:“仙师大人,此番恐怕要麻烦您出手相助了。”
在那略显昏黄而宁静的车厢一隅,一位老者静静地坐着,他的身形被岁月雕琢得略显佝偻,却自有一股不凡的气度。
他的双眼轻闭,显得格外安详。
一头银发如雪,被简单地束在脑后,老者身着一袭朴素的长袍,衣料虽不华丽,却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双手轻轻交叠放在膝上,手指修长而有力,指节间透露出岁月的痕迹,却也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坚韧与从容。
就这样,他仿佛与世隔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喧嚣与纷扰置若罔闻,
听到振洛北的话语,他缓缓睁开眼,眼神深邃而温和,轻声回应:“无妨,二公子的安危自当由我等守护。就让他随我同行吧。”
听到这个声音,振洛北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他立刻意识到,车内之人正是振家的供奉黄天——那位平日里深藏不露、却总在关键时刻展现出惊人实力的高级打手。
虽然平日里他们并无太多交集,但振洛北知道,只要有黄天在,自己便能多一份安心。
随着车门轻轻开启,一抹温柔的阳光恰好洒落,映照出一位少女的身影。
这便是黄天师傅的得意门徒,春草。
年方十七的她,正值青春年华,脸上洋溢着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般明媚的笑容,那笑容纯净而温暖。
春草身着淡雅的青衣,衣袂随风轻轻摇曳,宛如山间轻舞的翠竹,既不失少女的灵动,又带着几分习武之人的飒爽。
她的发丝被简单地束成马尾,几缕碎发随风拂过脸颊,为她平添了几分不经意的柔美。
她轻轻抬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手指微曲。
她的声音轻柔而清晰,带着一丝丝羞涩与俏皮,说道:“二公子,快上车吧,师傅都在等你呢。”
李业宁在旁边说道:“二公子,你跟仙师大人一起,我去看看情况。”
“行,你去忙。”振洛北点了一下头,抬脚踏入车厢,心中也是泛起了几分意外。
他未曾料到,黄天师傅竟也悄然隐于这车队之中,那份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不禁微微一愣,但随即,他便恢复了往日的沉稳,找了个位置心安了不少的坐下。
待他坐定,黄天那熟悉而沉稳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安抚人心的力量:“二公子,无需担忧,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黄天的语气轻松,仿佛眼前的风波不过是过眼云烟,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进振洛北的心田,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几分。
回想起与黄天师傅往日的种种,振洛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是原主的记忆,但这让他狂跳的心,平静下来了。
黄天不仅传授原主修仙之法,更以他那不拘小节的性格,深深影响了原主。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开口问道:“黄师傅,我奶奶是不是预感到会有变故,才特意请您出山的?”
话语间,既有对长辈的关切,也有对黄天师傅的敬重。
黄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若非她亲自发话,我这把老骨头又怎会轻易离家呢?”
话题一转,振洛北又提出了心中的疑惑:“只是,黄师傅您为何要隐藏身份呢?这一路上,我竟丝毫未察觉您的存在。”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与好奇。
这时,春草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道:“师傅这是为了大局考虑,咱们要坑那些坏人,自然不能让他们知道车队里有筑基修士这样的高手在。否则,他们怎么会上当呢?”
春草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与得意,显然对师傅的计策充满了信心。
黄天并未责怪春草的打断,反而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春草所言极是。我们若是不隐瞒身份,对方又怎会轻易露出马脚?原本以为他们会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他们还是按捺不住了。如今,鱼儿已经上钩,接下来,就看这鱼有多大,值不值得咱们费这一番周折了。”
黄天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让振洛北与春草都不禁为之动容。
而春草更是笑得花枝乱颤,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对对对,就等着看好戏吧!看咱们怎么把他们一网打尽!”
她的笑声清脆悦耳,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几分轻松与欢乐。
振洛北的目光透过窗棂,看向车外........
原本熙熙攘攘、衣着朴素的古代平民,他们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紧握各式各样的兵器,闪烁着寒光,透着不容小觑的锋芒。
更有不少人披上了厚重的铠甲,步伐稳健,眼神坚毅,俨然已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蓄势待发。
这一幕变化,让振洛北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
筑基修士的同行,让他有了依靠;而眼前这支突然出现的军队,更是让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想,有了这样的力量,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二公子,有我师傅在,你放心。”春草笑吟吟的对看向外的振洛北说。
黄天,这位看似平凡却深藏不露的老者,轻轻瞥了一眼身旁活泼好动的女徒弟春草,开口道,“少说几句,一会儿要打起来的。”
他的眼神中既有宠溺也有严厉,春草闻言,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随即收敛了笑容,乖乖地坐在一旁,眼神中却难掩对即将发生之事的好奇与兴奋。
“二公子,你一会儿,可要好好看看。”黄天转过头,对振洛北笑道。
他的笑容里藏着深意,似乎在暗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对于振洛北来说,是一次难得的学习和成长的机会。“战争,是残酷的,但也是最真实的课堂。”
振洛北闻言,心中一动。
他明白黄天的用意,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回以一个感激的笑脸。心中也有自信,黄天可是筑基修士,在大赵国,筑基修士的总数也就是1000多位,几乎每一位都是一方大能,至于更高的金丹修士,压根别想遇上。
“好的,黄师傅,我会珍惜这次机会,用心观察,努力学习。”
在苍茫的暮色中,整个车队宛如一头觉醒的巨兽,完成了战备的它,以更加沉稳的步伐,重新踏上了征途。车轮碾过尘土,发出沉稳而有节奏的声音,与步兵们坚定的步伐交织成一首激昂的战歌。
车队迅速穿过了那片不久前让他们不得不折返的区域,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几分犹豫与徘徊的气息,但此刻,已被车队勇往直前的决心所淹没。
刚才在车队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他们可能无法应对袭击,如今准备好了,可以直面敌人了。
随着地势的缓缓下降,车队优雅地滑下了山坡,宛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在战场上灵活穿梭。
此时,100多名步兵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召唤,他们快步走上前来,如同被风卷起的落叶,迅速而又整齐地汇聚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李业宁站在高处,目光如炬,他的一声令下,如同天籁之音,瞬间唤醒了步兵们内心深处的战意。
士兵们迅速而有序地行动起来,他们按照既定的编制,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
他们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定身形,目光如炬,直视前方,那是一种对胜利的渴望,也是对敌人的无畏。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士兵们开始细致地调整自己的装备与姿态。
他们紧握手中的长矛与盾牌,确保每一件武器都处于最佳状态。铠甲在他们的身上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是他们最坚实的盔甲。
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们训练有素的严谨与专注,那是无数次汗水与努力换来的成果。
在调整的过程中,士兵们之间展现出了惊人的默契。
他们无需言语,仅凭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便能理解彼此的意图。
这种默契是他们在无数次并肩作战中培养出来的,是他们能够共同面对敌人、战胜困难的重要法宝。
李业宁则站在高处,冷静地观察着战场形势与敌方阵型。他的指令清晰而有力,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直接传达给每一个士兵。
士兵们则迅速响应指挥官的指令,按照要求调整自己的站位与队形。
整个军阵在李业宁的指挥下如同一个整体般灵活运转起来。
与此同时,马车队中的车辆也开始有序地调整位置。
它们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意排列,而是形成了一个坚固的圆圈,将车队内的成员紧紧包围在内。
这个车阵不仅为车队内的成员,提供了安全的庇护所还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让任何试图接近的敌人都无法轻易突破。
当车阵与军阵完美结合时,整个马车队仿佛变成了一座坚不可摧的移动堡垒。
它既能够迅速转移以应对突发情况,又能够在遭遇袭击时,迅速做出反应以保卫自己的安全。
夕阳的余晖洒在这片由钢铁与勇气构筑的阵地上,为即将来临的未知挑战增添了几分庄严与神圣。
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阵细微却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有数人正迅速接近。
振洛北猛地睁开眼,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扫视着四周。
他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敌意正在逼近,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
这一幕,让振洛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他努力保持镇定,不让车内的两人发现自己的慌乱。
“来了吗?”这一幕,让振洛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他努力保持镇定,不让车内的两人发现自己的慌乱。
在振洛北那双满含忐忑与好奇的双眸注视下,前方的树林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裂,从中鱼贯而出大约百余人的队伍,他们身着统一的战甲,步伐整齐划一,迅速结成了一个严整的军阵,如同潮水般向车队所在的方向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