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国骑着偏三慢悠悠的晃着。
两个孩子开心的合不拢嘴。
坐在这么拉风的车子里,爸爸妈妈还在身边。
晚风吹来,都是甜甜的感觉。
路上的行人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一家子都是高颜值,即使没有这辆车,走在大街上也是吸睛的存在。
感受到别人投来的目光,林夏至感觉有些不自在。
低头躲避时,车轮碾上了个石子儿颠簸了一下。
她一时不察猛然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沈卫国觉得后背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贴了上来,弹(tán)弹(tán)的。
一股莫名的火气蹿了出来,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觉得鼻子痒痒的,用手背贴了贴鼻子,还好没流鼻血。
路过的行人一个个的超过了他们。
大安喊道,“爸爸爸爸,骑得快点儿骑快点儿。”
听到大安的话,林夏至这才反应过来。
这男人在套路他!
就这还没时针走字快的速度,颠簸个屁。
果然。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只不过,她前脚刚要松开环着他窄腰的手,后脚这男人就歘的一下提速了。
她又贴了上去。
这次撞的有些狠,她的脸被他结实的后背拍疼了。
再次感受到那软绵的触感,沈卫国刚刚压下去的火又燃起来了。
林夏至觉得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气鼓鼓的想给他一拳。
刚扬起拳头,就对上了大安两兄妹的目光。
她讪讪的把胳膊举高了一些,学着他们做出欢呼的样子。
两个孩子的笑声在耳边充斥着,身后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儿搂着自己。
沈卫国这一刻切实的体会到了什么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
十分钟后。
他把车停在了一家饭店门口。
大安疑惑的问,“爸爸,我们不是去摸爬叉吗,怎么来这里了?”
“天黑了才好抓,现在时间还早。先吃饭,吃完饭再去。”
把两小只抱了下来,一家四口进到里面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
小丫头贴着妈妈坐下,仰着小脸让妈妈给她擦汗。
菜单写在小黑板上挂在进门的墙上的。
服务员拎了一壶热水过来,问,“吃点儿什么?”
沈卫国看向林夏至,“你看看想吃什么?”
林夏至扫了一眼,发现没什么想吃的,于是就把点菜权又还给了他,“你看着点吧。”
黑板上的菜就那么几道。
他说,“葱爆羊肉,清炒土豆丝,韭黄炒肉。”
“主食有米饭、馒头、面条,你们要哪种?”
大安抢答,“馒头!”
服务员记下他们点的菜,扬声对着后厨喊了一嗓子。
随手撕下他们的点单,迈着步子离开。
林夏至掏出手帕,倒了白水在上面打湿。
两小只乖巧的伸出手,排队让妈妈给他们擦手。
他们已经养成了饭前洗手的好习惯。
沈卫国瞧着这一幕,脑子里有了个不成熟的想法。
屁股朝着他们母子那边挪了挪。
林夏至低头专心给孩子擦手,当大安的小手被擦干净,她准备收起手帕时发现眼前多了一双十指修长的大手。
抬头对上他一丝不苟的脸,林夏至啪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
手劲儿大的,唰的一下就红了。
沈卫国委屈的摸着被打的手,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想说什么,不敢说。
大安仰头问妈妈,“妈妈,为什么不给爸爸擦手啊?”
“你爸爸是大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哦。”大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后看向他爸爸说,“爸爸,你是男子汉,不疼的。”
沈卫国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小宁儿滑下凳子,来到爸爸身边,拉着爸爸被打红的手背轻轻的吹气。
瞧瞧,这就是逆子和小棉袄的区别。
把小丫头抱在腿上,安慰道,“爸爸不疼,你妈妈在跟爸爸闹着玩儿呢。”
小丫头一脑袋的问号看向爸爸,然后又看看妈妈。
既然爸爸说不疼,那就是真的不疼。
于是从爸爸怀里挣出来,哒哒的来到妈妈身边坐下。
这时饭菜上来,沈卫国把菜往他们娘仨儿面前推,“多吃点儿。”
堆成小山一样的菜码,大安张大了嘴巴惊叹,“好多肉肉啊~”
沈卫国伸手拿了个馒头递给林夏至。
林夏至没接,盯着他的手眉头微微拧了拧。
男人很快反应过来,他没洗手。
于是,快速的收回手把馒头放到自己碗里,“这个我吃。”
随后把盛馒头的盘子又往她面前推了推。
见她只顾着给两小只夹菜,自己都没吃两口。
夹了一大筷子的羊肉放到她的碗里。
林夏至看着空空的碗瞬间堆成了小山高,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紧接着向他看去。
男人对上她的目光,关切道,“赶紧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用管我,我要吃自己会夹。”
这男人是把她当猪喂了吗?
大安的吃相随了他爸爸,豪迈却不粗鲁,大口大口的吃的很香。
小宁儿就更像她,细嚼慢咽吃的斯文。
他们这边和和美美,家属院里的老太太可就愁的食不下咽。
坐在楼下的花坛子边上,唉声叹气。
刚刚家里打电话来问拿到钱了没有,再磨蹭女方那边就要应了另一户人家了。
柳艳红她们吃了饭下来乘凉,孩子们三五成群吵闹的疯成一团。
见老太太愁眉苦脸的自己坐在那儿便凑了过去。
蒲扇扇着风,笑呵呵的问,“大娘啊,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呢?”
梅花她们几个也跟着来到了跟前儿。
老太太一见人多了起来,便把自己儿子结婚没钱的事儿说了。
当然,还有林夏至‘坑’她的这一笔,着重的描述了一番。
听完她说的这些,几人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柳艳红压着声音给她出主意,“婶子,你是没钱,可是你家不是住着一个有钱的吗?”
她的话让老太太觉得豁然开朗。
抬起屁股就回家去了。
沈卫国没吹牛,他确实是个摸爬叉的好手。
那么大的水桶,他一个人摸了大半桶。
两个孩子看着那么多的爬叉,它们明天就要下油锅了。
好可怜,于是嘴角流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时间不早了,林夏至催着他回营区。
不知道是真巧还是故意的,他说摩托车没油了。
拧了拧把,确实没动静。
他表示这种情况只能在县城住一晚了。
暗示的那么明显,想着自己可以到她工作的店里跟她们娘仨一起睡了。
林夏至也没反对,让他跟着自己走。
于是,某人就颠颠儿推着车跟上了。
直到来到了一栋建筑物前,他像是被人用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红色的招牌亮着光,赫然写着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