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三阶,纳印阶,控印阶,印主阶。
凡入印主阶,道印之下,自成一方世界,我为道,道为我,即为这方世界大道之主。
能达此境界者无不是神月大陆一方巨擘,统领一方势力。
申屠长亭明显步入印主阶不久,道印世界不过数方,不过足矣令两名黑衣人肝胆俱裂。
他们只觉身处炎火地狱,自身大道在其压制下变得晦暗不明,生死似已被对方掌控。
“破!”
两名黑衣人爆喝一声,体内道印疯狂闪烁,猛然一颤将两人身形笼罩,而后似被点燃一般,令两人气息大增。
此时刀光已至,两人不敢丝毫保留,气息蒸腾宛如华盖,迎向斩落刀光。
“轰——”
轰鸣声响彻天地,惊得木雅与另一名黑衣人尽皆停留,一脸惊色地看向场中。
待余波散尽,只见两名黑衣人倒飞而出,重重砸落地面。
两人艰难起身,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面色苍白如纸,刚刚他们用了燃命之法方才挡住那恐怖的一刀。
“掌印境后期,申屠旗主好手段,这些年隐藏的好深!”
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嘶哑,满是惊怒。
“哼,若想再战,那今日只能留下诸位了。”长刀在手,申屠长亭身形挺拔,声音冰冷满是杀机。
“来日方长,申屠旗主咱们改日再战!”
三名黑衣人不再停留,身形缓缓消散,一切再度恢复平静。
“长亭可以啊,何时突破至印主阶的?” 木雅旗主走上前,上下打量申屠长亭,笑道。
“是啊,旗主你太厉害了,镇魔司内也就第一旗主与第二旗主是掌印后期罢了,。”烈瑾儿也是一脸兴奋道。
“恭喜旗主突破!”秦铭三人同样大喜。
“前些日子突破的。”申屠长亭淡淡一笑,道:“不必太过声张,镇魔司内卧虎藏龙,那些隐去幕后的老旗主们,没有等闲之辈。”
孟恒心怀感激,对方既已突破但从未声张,明显不愿暴露,今日却为了护住自己而展露实力,连忙上前对着众人深鞠一躬:“多谢申屠旗主,多谢木旗主,多谢诸位出手!”
“哈哈,孟恒,别这么客气,你可是北苍之人,护你是应该的。”烈瑾儿拍了拍他肩膀笑道。
“是啊,我等若是连你一个晚辈都护不住,如何统领一旗?”木雅一脸和煦,刚刚她也注意到了孟恒与那掌印境的周旋,心中暗道这名少年着实不错。
申屠长亭散去神识,颔首道:“木雅旗主说的不错,你既在北苍,应当护你,刚刚一战已将宵小之辈尽皆惊走,可以安心上路了。”
木雅白了他一眼,似乎不满其对自己的称呼,摆摆手道:“那我也该走了,估计五殿下的诏令已至各旗驻地了,接下来有的忙喽。”
“恭送木旗主!”
“不必客气。”木雅旗主挥挥手,身影消失在原地。
申屠长亭再次召出一只飞禽,待众人纷纷跃上,这才道:“走吧,返回北苍郡!”
飞禽一声尖啸,巨大双翼一展便腾空而起,消失于天际。
经历大战变得满目疮痍的大地逐渐恢复一片宁静,约莫过了盏茶功夫,有三道黑衣身影再度浮现。
“窦旗主,当年人情我已还,以后你我二人互不相欠,就此别过。”其中一名黑衣人淡淡说道,随后不待对方说话,便消失在原地。
而另外一人也是笑道:“窦旗主,虽未得手,不过当初说好的,只要我出手,那报酬是少不了的。”
窦武冷哼一声,将一枚纳物袋抛给对方,那人接过后神识一扫,确定无误这才低笑一声快速离去。
留在原地的窦武面色阴冷,为了获取剑神晶他可是付出了巨大代价,天阶宝物不说,一位总旗旗主的人情更是价值无法估量的,可这都随着申屠长亭暴露实力而功亏一篑。
“申屠长亭!你如此隐忍难道还想为当年之事发难不成?” 窦武望向北苍郡方向,目露寒光:“可惜背后之人哪怕你是印主阶也招惹不起!”
稍一驻足,他的身影也快速离去,而孟恒一行人接下来并未受到任何阻拦,刚刚那一战确实将其他暗中窥伺之人震慑地不敢出手。
半日之后,众人终是返回了北苍郡郡城,步入镇魔司大殿,申屠长亭回首道:“你们其他人回去吧,等待诏令准备调配兵力镇守其他郡,孟恒跟我来。”
“属下遵令!”
孟恒一愣,旗主要单独见自己?不过想到对方此前全力出手相助,想来并无恶意,便是快步跟上。
待二人坐定,申屠长亭不断审视着眼前的孟恒,目光迷离而深邃,偶尔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似乎陷入回忆之中。
“旗主…”
申屠长亭这才如梦初醒,干咳一声,道:“孟恒,可将你身上的玉佩给我一观?”
玉佩?
孟恒一愣,那可是母亲卿素兰交给自己之物,此前正是其爆发威能挡下了那致命一击,不过疑惑之下还是将其取出,递给了对方。
申屠长亭小心接过玉佩,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没错,没错,正是御邪玲珑佩!”
下一刻他一个闪身来到孟恒身前,激动道:“孟恒,这玉佩你是从何得来?给你玉佩之人是否安好?”
其不自觉释放的威压令孟恒只觉心头一沉,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胸口,艰难开口道:“是,是我一位故人所赠。”
注意到孟恒脸色苍白,申屠长亭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散去威压,缓缓坐下,叹息道:“是我莽撞了。”
沉默半晌,他才小心问道:“不知你这位故人是否安好?”
“故人无恙。”
“那其现在身在何处,我能否一见?”
“这…”孟恒欲言又止,看来申屠旗主是与自己父母相识,难道便是当年赠予玉佩之人?
慎重之下他只得试探道:“其正于无人世外之地隐居,难道旗主与其相识?”
意识到孟恒是有提防之心,不愿透露详情,申屠长亭长叹一声,似是在追忆往事,沉默半晌这才继续道:“给你玉佩之人很可能是我两位故人,当年生变,他们被奸人所害,奈何我穷尽全力也未能护其周全!”
“此事可与窦武旗主有关?”
申屠长亭一愣,不知孟恒如何会知晓这些,眼底划过一丝愤怒与悲痛,道:“不错!”
“当年我乃第三旗旗主,而窦武则是我麾下星罗分旗旗主,乃是第三旗中我最为器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