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济南府的府邸之中,
郝静满脸谄媚地走进来,
那副阿谀奉承的模样仿佛脸上贴了 “讨好” 二字。
他先是深深一躬,
而后抬起头来,
脸上堆满了夸张的笑容,
高声说道:“恭喜李将军啊!
此次大胜,
不仅生擒了岳托这等重要人物,
还俘虏三千多建奴,
这等丰功伟绩,
朝廷必定会降下浩荡天恩。
以卑职之见,
将军此番高升是指日可待啊!”
郝静一边说着,
一边用衣袖轻轻擦拭着并不存在的汗水,
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李云,
似乎在等待着李云的某种回应或者赏赐的暗示。
李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神色平静,
并未过多理会郝静的谄媚之态。
随后,
郝静便迫不及待地将此次战役的详细奏报精心整理,
派遣最得力的信使快马加鞭送往朝廷。
这奏报一路飞驰,
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在朝廷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朝堂之上,
众大臣们听闻此消息后,
顿时炸开了锅。
有的大臣满脸激动,
高声叫嚷着:“李云此乃国之栋梁啊!
立下如此不世之功,
当封以高官厚禄,
方能彰显朝廷对功臣的嘉奖之意。
依我看,
封个巡抚之职也不为过!”
而另一部分大臣却皱起眉头,
相互交头接耳,
小声议论着:“这李云虽说此次立了大功,
可官职的晋升也需斟酌,
万一他日后拥兵自重……”
一时间,
朝堂之上争论不休,
支持大力提拔的声音和谨慎对待的声音相互交织,
各执一词,
互不相让。
朝堂之上,
金碧辉煌的大殿此刻却如同一锅沸腾的热粥,
喧闹非凡。
众大臣们听闻李云立下的赫赫战功后,
瞬间炸开了锅,
纷纷各抒己见,
一时间,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气氛热烈而又紧张。
“李将军此番作为,
堪称我朝之楷模!
生擒岳托这般敌酋,
又俘获三千余建奴,
此等功绩震古烁今。
依微臣之见,
当封其为巡抚,
如此既能表彰其勇猛善战、智谋超群,
又可让其在地方施展拳脚,
保我朝一方安宁,
此乃顺应军心民意之举!”
一位身着绯袍的大臣激动地走出班列,
双手抱拳,
言辞恳切地说道。
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光,
眼神中满是对李云的赞赏与钦佩,
似乎已经看到了李云在巡抚之位上大展宏图,
为朝廷立下更多功勋的景象。
然而,
他的话音刚落,
一位身着青袍的大臣便冷哼一声,
缓缓出列反驳道:“大人此言差矣!
虽说李云此次战功卓着,
但官职的晋升岂容如此草率?
巡抚一职,
掌管一方军政大权,
若轻易授予,
万一他日后居功自傲,
拥兵自重,
又当如何?
朝廷之安危,
不可不虑啊!”
这位大臣眉头紧皱,
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与警惕。
他微微摇头,
似乎对刚才那位大臣的提议极为不满,
双手背在身后,
身姿挺拔却又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气息。
“哼!
照你这般说法,
难道立下如此大功还不予嘉奖?
岂不让前线将士寒心?
若寒了将士们的心,
日后谁还肯为朝廷拼死效力?”
一位武将出身的大臣满脸涨红,
怒目圆睁地瞪着青袍大臣,
大声吼道。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
在大殿内回荡,
身上的甲胄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仿佛在为他的话语增添几分威严。
“非也非也,
吾并非是说不予嘉奖,
只是这官职的安排需慎之又慎。
可先赏赐金银财宝、良田美宅,
再晋其为三品武官,
加以荣耀,
如此既能犒赏其功,
又可保朝廷无虞。”
青袍大臣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此时,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拄着拐杖,
颤颤巍巍地走出人群,
用沙哑却不失威严的声音说道:“诸位莫要争吵,
且听老夫一言。
李云之功不可没,
然官职晋升需综合考量各方因素。
不妨先派遣钦差前往济南府,
仔细查探李云为人品性、行事作风以及当地军民对其的看法,
再做定夺不迟。”
老臣的话语让喧闹的朝堂稍稍安静了一些,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
面色凝重地听着大臣们的争论,
眼神深邃而难以捉摸。
他心中清楚,
李云的官职任命绝非小事,
这不仅关乎一个功臣的奖赏,
更涉及到朝廷内部的权力平衡、各方势力的博弈以及未来边疆局势的走向。
他微微眯起眼睛,
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
心中在权衡着各种利弊得失,
而这场关于李云官职的激烈讨论,
仍在这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继续着,
似乎一时半会儿难以有一个定论……
在皮岛那有些潮湿且满是海腥味的营帐内,
烛火闪烁不定,
宝山和王超面色凝重地对坐。
面前摊开的地图上,
通往沈阳的路线曲折蜿蜒,
仿佛一条潜伏着无数危险的巨龙。
在皮岛那透着股潮湿与海腥味的营帐之中,
烛火明明暗暗地摇曳着,
光影在宝山和王超的脸上跳动,
更衬出他们神色的凝重。
两人相对而坐,
面前的地图上,
那条通往沈阳的路线蜿蜒曲折,
仿佛一条充满未知与凶险的神秘路径,
散发着让人胆寒却又有些许期待的气息。
宝山眉头紧锁,
双手不停地交叠、松开,
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王超,
此次我们谋划着深入沈阳,
那可是清军的老巢啊,
其防守必定固若金汤。
咱们虽有一腔热血,
但仅凭这几百兄弟,
真能在那龙潭虎穴中全身而退并达成目的吗?
这事儿太过重大,
万一有个闪失,
兄弟们的性命可就……”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眼中满是忧虑与纠结,
对这次行动的危险有着清醒的认识。
王超微微抬起头,
目光透过营帐的缝隙,
望向远方的黑暗,
似乎在那无尽的夜色中寻找着答案。
片刻后,
他缓缓收回视线,
深吸一口气说道:“宝山,
我又何尝不知此行犹如在刀刃上跳舞,
危险至极。
可若我们成功了,
那对清军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足以让我大明军民士气大振。
而且我们筹备已久,
兄弟们也都摩拳擦掌,
就这么放弃,
实在心有不甘。”
他的话语中既有对危险的忌惮,
又有对成功的渴望,
双手不自觉地握拳,
显示出他内心的挣扎。
宝山站起身来,
在营帐内来回踱步,
脚步沉重而迟缓,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两人紧绷的心弦上。
“王超,
咱们不能只凭意气用事。
李云他身经百战,
智谋超群,
对局势的洞察非你我能及。
若他能为咱们参谋参谋,
或许能让我们看清这其中隐藏的危机与生机。”
他停下脚步,
眼神恳切地看着王超,
试图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丝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