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翻了个白眼,她就是想逗逗儿子,老大也太不懂事了!
不过清辞那孩子送的礼物确实合她心意,虽然送来的布料和皇宫的布料相比差了一点儿,不过颜色和花样倒是叫人眼前一亮。
叫人将顾承锦带出去,母子俩才说起正事。
“你和清辞怎么打算的?”
“嗯,当然是一直在起了,和离书那是万万不能的。”
要是顾承明选择和离书,锦儿倒是可以在顾承明的羽翼下安乐一生,不过,现在只能叫锦儿辛苦一些了。
左右都是她的孩子,谁坐上那个位置都行!
“既然你决定了,那母后就不劝你了,在这里吃顿饭就回去吧,别叫清辞那孩子等急了。至于江夫人那边,母后帮你。”
“那辛苦母后了。”江夫人那边他还真不好办,现在有母后帮忙他就放心了。
顾承明在宫里用完餐,立刻回到了太子府。
而此时的江清辞还在镇国侯府,江夫人想了许久,皇家的事情不是她一个妇人管的了的,既然辞儿开心,她这个当娘的自然不会过多的阻拦。
只是那人毕竟是太子,而且男人一般都靠不住,她心里的担忧是不可避免的。
这会儿,她正抓着江清辞告诉他怎么保护自己。
“要是太子殿下变心了,辞儿尽管回镇国侯府,这里永远是你的后盾!”
江清辞左耳进右耳出,等江夫人好不容易说完了,天色也晚了。
“辞儿今日在府里过一夜,等明日再回去吧。”
“好。”江清辞自从来这里,在家里住的时间很少,既然江夫人都开口了,江清辞就应了下来。
而且今晚他正好有些事情要做!
于是在太子府等了许久的顾承明,只等来了竹叶送来的口信。
江小七与顾承明对视一眼,随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宿主今晚宿在侯府!
阿辞今晚宿在侯府!
沈家。
沈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本来他想借着皇帝南巡的时间,利用樱壳控制一些人,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运到西风楼的樱壳都神秘的消失了。
他派人查了许久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计划被迫终止,屋内的瓷器又换了一批,万宝斋的掌柜现在见了沈家人都乐的睁不开眼了。
坏事接着一件,刺杀失败的事情紧随其后。
他本来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之前独狼已经给他传了信,说那些舞女都死了。
只要那些人没有被抓住,皇帝就不可能查到他。
他顶多可惜一下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但现在乐妃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将他刚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
难道独狼的消息有误?
可,过去这么久了,也没见皇帝有什么动静,应该是自己多疑了?
沈衡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进地道躲躲。
他手里还握着一张王牌,只要不被抓到,他就还有成功的希望!
黑黝黝的洞口打开,他顺着地道来到了出口,按下机关,通道缓缓打开,夜幕映入眼帘,就在他要出去时,一把泛着寒光的刀直直的朝着他刺来!
糟糕!
事情败露了!
好一招引蛇出洞!
他刚想缩回地道内,后颈就突然一疼,随即整个人失去意识,等再次醒来时,已经被人绑在了地牢里。
沈衡打量着四周,地牢四面都是墙,一丝光亮也没有。
除了他的呼吸和心跳声,再无其他的声响。
紧张的氛围蔓延开来,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
不知过了多久,踏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沈衡抬起脑袋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瞳孔紧缩,满脸的不可思议。
“是你!”
江清辞微微一笑,将头上的黑色帽子拿下,露出那张俊美的小脸,“啧啧,原来是你在指使沈策那个蠢货啊!”
“呵!你在说什么?”沈衡装傻,“我可是沈知峦的儿子,你把我绑来就不怕被沈家发现吗?”
“沈家发现又如何,你不过是一个庶子而已,你猜沈知峦会不会为了你和太子府以及镇国侯府作对!”身份而已,又不是只有他有。
沈衡一噎,他才不是沈知峦的庶子,他可是堂堂皇子!
江清辞没兴趣在这里浪费时间,将首饰盒拿出来,慢慢靠近沈衡,“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沈衡心脏一跳,直觉这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清辞打开首饰盒,一只他无比熟悉的蛊虫映入眼帘!
控心蛊!
沈衡双拳紧握,怎么可能,控心蛊没有他的命令怎么可能脱离宿主!
“这东西我养了许久,现在该物归原主了。”江清辞用刀将沈衡的手腕划破,然后将首饰盒放在了伤口旁。
“不,你要做什么!”沈衡拼命挣扎,锁链哗哗作响!
“我没想和你作对,这一切都是沈策做的,是他羡慕你,想要报复你,这不关我的事。”
“闭嘴!”江清辞眉心一皱,冷冷的扫了一眼沈衡。
沈衡他要报复,沈策当然也不会放过!
控心蛊经过他的加强,现在已经能够完全掌握一个人的思想了。
控心蛊感知到新鲜的血肉,迫不及待的爬出了首饰盒,顺着伤口就钻进了沈衡的体内!
蛊虫在体内移动,沈衡疼的满头是汗!
感觉到蛊虫已经不动了,江清辞又拿出一个小铃铛。
这个小铃铛正是顾承明叫他戴的那个。
叮铃铃的清脆声响传入耳畔,沈衡的眼神逐渐呆滞,挣扎的动作也缓缓停下。
清冷的嗓音在寂静的地牢中响起。
“为什么要给顾承明下毒?”
听到顾承明的名字,沈衡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江清辞见此再次摇响了铃铛。
“我也是皇子,凭什么顾承明是太子,而我只是沈家的庶子!”
“既然是我的东西,不择手段我也要夺回来!”
“你是皇子,有什么证据?”江清辞同情的看了一眼沈衡,江小七看过他的亲缘线,沈衡是沈知峦的儿子,和皇子没有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