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二哥…”
霍氏和陆家俩姐妹看着危险解除,着急朝着晕过去的霍家老大和陆云祁飞奔而去。
宋清浅侧身看了眼满身是血的陆璟川,关心道:“要不要紧?”
“我不碍事。”
“浅浅,这里交给我,你去看看二哥和霍家大哥,他们好像受伤了。”
陆璟川摆了摆手,想安抚宋清浅,可身上全是血迹,他只能放弃这个念头。
宋清浅点头,小心翼翼用手帕擦干净回旋镖上的血迹后,收了起来,这把回旋镖是她在拼豆豆系统特意定制的。
虽比不得前世父母送她那个,可已是这个时代的顶尖之作,独一无二般的存在。
陆云祁和霍家老大都只是擦伤,并不严重,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两人就醒了。
这时大虎直接找了过来,哀求道:“陆小娘子,这受伤的人太多了,胡大夫一人忙不过来,您能帮帮忙吗?拜托了。”
虽然两只狼獾被解决,可整个流放队伍人心惶惶的,生怕下一刻再窜出一只狼獾来。
宋清浅点头,没多说什么,去马车后备箱拿出药箱随大虎去看诊了。
小卓子站在孙无银马车附近汇报道:“大人,刚那狼獾踩死三人,伤了十七人,其中重伤六人,官兵占三人。”
“行,将死那三人的名单拉出来,我回头上报朝廷。”
孙无银说着掀开马车帷幔吩咐道:“告诉大家,迅速收拾,半个时辰后出发,这鬼地方太危险,争取夜里能顺利进江城!”
“是!”
小卓子恭敬的回道:“大人,那只狼獾弟兄们都分了,晌午能改善一下伙食。”
“成,做的美味一些,别白瞎了这么好的食材!”
“属下明白!”
*
陆璟川刚换了一身外袍出来,看到陆云祁已经同王家与霍家将狼獾分割好了。
王北牧笑着开口:“正好陆少将军出来了,这肉已经剔好怎么分您说了算,我们两家没意见。”
陆璟川扫了眼狼獾肉笑道:“我娘子说了,肉我们可以少分一点,这皮她有用处,给我们就行!”
“那成!那就给你们一条腿一张皮,剩下的我们两家再平分。”
“行!”
陆云祁看王北牧将他们的东西分开,他提着一条腿就回了马车附近。
王氏看着夫君拿回不少肉来高兴的合不拢嘴,一部分按照上次宋清浅教她的办法如法炮制做成肉干,家里吃一些,剩下的她准备进城卖掉换银子。
霍家霍老夫人却不乐意了,躺在马车里嚷嚷道:
“这皮为什么要给陆家,这拿去卖银子也卖不少呢,即便不卖也可以给东儿做帽子衣服穿,怎么就这样便宜了他们?”
“要说出力,我们也是占大头,老大还为此受了伤。”
“就算不要皮,分肉我们也应该占大头,为什么和王家平分?”
“你们兄弟俩是越来越没出息了,被人欺负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霍老夫人心里有气,抓住这个机会全都发泄了出来,霍家俩兄弟对视一眼瞬间都变了脸色。
霍老大直言:“娘,你小声一点,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是出力了,但最后这狼獾还是陆老三夫妇俩斩杀的,我们能分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屁话,没有你们帮衬,就陆家三人能斩杀狼獾?别张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霍老夫人继续嚷嚷道:“你去王家再要半条腿过来,我们必须占大头。”
霍冲着急反驳:“娘,您这是干什么?这肉都分好了,您就别嚷嚷了,让别人听到多不好,这以后路还长,大家还怎么交往?”
“自己走自己的,我们还用的着他们?你们快去,我们不能吃这个哑巴亏!这不是欺人太甚嘛!”
霍老夫人说完,见两个儿子低头不说话,又对着霍氏嚷嚷道:
“你一个妇人好办事,这事你去!”
“你聋了吗?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干嘛?我霍家不养闲人!”
霍氏依然不动,继续处理着手上的肉,根本没理会她。
霍老夫人扫了眼装傻的几人,气的张牙舞爪,随后她拿起身侧的拐杖,对着那个边上的孙女用力杵了过去。
孩子被推下马车,眼看就要摔在地上,霍冲眼疾手快一手捞过了她。
哇…
婉婉吓的大哭了起来,霍家几人吓的立刻站了起来,霍老大怒吼道:
“娘,你干什么?”
“你有气朝我来,对一个孩子下手,你亏不亏心啊,婉婉怎么说也是我们霍家的亲骨肉。”
“我杵她怎么了?一个赔钱货罢了,活着浪费口粮,还不如死了罢了!”
霍老夫人看大儿子冲她发火,顿时气的脸红鼻子粗,吆喝道:
“你们一个个的都嫌弃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霍氏看女儿无恙,再也控制不住,抬手拽着霍老夫人就摔下了马车。
怒斥道:“对,你说的对,我就是嫌弃你,你三番五次谋害婉婉,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大家都痛快!”
“杀人了,你个不孝儿媳,你终于将心里话说出来了,我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
霍老夫人摔在地上捶胸挠地痛哭道:“没法活了…让我死,让我去死!”
“娘,您这是干什么?”
霍冲将婉婉递给了霍氏,想去搀扶霍老夫人,却被她狠狠甩了两巴掌!
听着清脆的巴掌声,霍家几人都愣住了,可兄弟俩又无能为力,只能扛着老夫人又上了马车!
王氏气的握紧了拳头,想上去,被王北牧拦了下来,他小声提醒:
“那霍家老太太自从瘫了性情大变,你别去惹那闲,况且她刚还嫌弃肉没分公平,你去了越帮越乱,整不好自己还受一肚子气!”
王氏气的吐槽:“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你说她不高兴总拿孩子撒什么气?婉婉又没招她惹她,真是过分!”
“那小孙子也是被那老婆子惯的越来越冷漠了,亲妹妹就在身侧,眼看掉下去也不拉一下,真是在不及时纠正就要晚了。”
王北牧叹气:“没辙!”
宋清浅缝合完最后一个伤者,就听到霍家又吵了起来,有流放人员嘀咕:
“真是一天三吵,他们烦不烦不清楚,我都快听的耳朵起茧子了。”
“谁说不是,你看现在都没几家愿意挨着霍家了,不仅吵的头疼,就是那老太太身上那股味儿,一般人都受不了,我觉得他们的马车都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