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啊,白紫苏,你跑的时候拉我一把啊。”鬼哭狼嚎的声音从白紫苏和鬼蛟的身后传来,“这都是什么鬼东西啊!”
三秒过后,是更高亢的尖叫,“是白骨啊,我怎么掉在这里面来了,这也太不吉利了!”
白紫苏在百忙之中回头瞅了一眼,想看看是哪个倒霉蛋?
“苍屿阔?!”熟悉的蓝色锦袍差点闪瞎了白紫苏的眼,没错,此刻摔的狼狈不堪的就是大倒霉蛋苍屿阔。
“不是,你怎么跟我一样倒霉啊?你们这些算卦的不是应该运气比较好的吗?”白紫苏边跑边说,她所有人都猜了,唯独没有漏了他。
“谁跟你说的呀?不要迷信啊。”苍屿阔艰难的从白骨堆爬了起来,鬼蛟也发现了他的老巢中还有一个外来者,当即张开血盆大口,朝苍屿阔冲了过去。
“嗷嗷嗷,我只是个算卦的,又不是剑修,也不是体修,不要咬我啊!”苍屿阔鬼哭狼嚎的声音惹的鬼蛟更加愤怒,甩着粗壮的尾巴冲的更快了。
白紫苏得了一口喘气的机会,几下跳到高处观察整个洞穴的构造,寻找出路。
地面上则有着深浅不一的水洼,水洼中倒映着洞顶的光芒,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影。在洞穴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水潭,潭水漆黑如墨。
洞穴的角落里堆积着一些不知名的骨骼,惨白的颜色在幽蓝光芒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阴森,刚才苍屿阔就是砸了进去,所以白紫苏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鬼蛟的洞穴隐匿在一片人迹罕至的山谷深处,入口处被茂密的藤蔓和尖锐的岩石所掩盖,若不是刻意寻找,极难发现,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掉进来的。
“苍屿阔,你还好吗?”漆黑的巨蟒与那一小点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一点也不好,你快想办法啊。”声音还算雄浑,应该暂时没有问题,白紫苏点了点头。
“苍屿阔,我一会儿把鬼蛟吸引过来,你来找生门!”白紫苏眼睛都看花了,也没发现有哪里不同,最后只能无奈叹气,将希望寄托于苍屿阔。
“好——”苍屿阔扯着嗓子说,现在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赶鸭子上架。
“恶心的大蛇,你过来呀。”白紫苏大吼一声,朝鬼蛟挑衅的勾了勾食指,鬼蛟的眼珠子一下就气红了,它是蛟,不是蛇!
苍屿阔感受到身后那阴森的气息不在他屁股后面追着咬了,腿一软跪坐在地上,抹了一把冷汗,“吓死我了!”
金丹期的蛮兽紧紧缀在后面,白紫苏脚下的踏风用到了极致,满洞穴的溜蛟,还好这蛟脑袋不太聪明,要是换了个别的,她说不准就原地等死了。
“哎,这就是没有竞争力惹的祸啊,实力长了,脑子却没长。”白紫苏边跑边感慨。
苍屿阔看着白紫苏游刃有余,暗叹了一句怪才,一个炼体的竟然比他一个筑基的跑的都要快。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算啊!”白紫苏一回头就看到苍屿阔傻不愣登的站在那里,顿时怒气蹭蹭蹭的往上涨,她的灵气是有限的啊。
“好好好。”苍屿阔被一吼,手中的铜钱差点没有拿稳,掉到地上。
苍屿阔神情严肃起来,在幽暗的空间里,他静静地伫立着,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忽然,他身边的数十枚铜钱如同被神秘力量唤醒一般,缓缓地浮起。那些铜钱散发着奇异的光芒,或明或暗,交织成一片神秘的光晕。每一枚铜钱仿佛都蕴含着古老的智慧和力量,它们在微微颤动着,发出轻鸣声。
片刻之后,这些浮起的铜钱仿佛有了明确的指引,一致地指向一个方向。那光芒所指之处,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给人带来了无尽的希望。
然而,下一刻,苍屿阔就指了一个和铜钱相反的方向,“白紫苏,走这里!”
白紫苏来不及反应,迅速朝鬼蛟扔了几个爆炸丹之后,就冲着苍屿阔指的方向,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苍屿阔紧随其后,俩人几乎前后脚冲进了冲进了长长的甬道。
谁能想到这里还藏了个幻阵呢,若不是苍屿阔算了一下,还真找不到。
“不是,你怎么走的和你算的不一样啊,我差一点就跑错了。”白紫苏瘫坐在地上朝苍屿阔翻了个白眼,到底靠不靠谱啊。
“你以为我想啊。”苍屿阔苦着脸说,“我也不知道为啥,天生跟人家不一样,算倒是能算出来,就是反方向的。”
白紫苏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你起码算的准啊,反方向就反方向吧,说不定在关键时刻还能迷惑对手。”
“我大师姐就是这么安慰我的。”苍屿阔睁着大大的狗狗眼说,“我大师姐对我可好了。”
“柳诗文师姐?”白紫苏听蓝空青提起过,他说她的美只能用《神女赋》中的句子表现出来。
上古既无,世所未见,瑰姿玮态,不可胜赞。其始来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进也,皎若明月舒其光。
她是第一回见他大师兄如此赞美一个人,说起她的时候眉眼中满是温柔。
“是啊,你都不知道我大师姐有多温柔,就是有些可惜,她是言灵体,天生目盲。”苍屿阔说起柳诗文的眼睛满脸都是遗憾,他都不敢想象那样惊艳的人眼里有光会是多么风华绝代。
“等有时间的话,我肯定去天衍宗拜访一下柳师姐,见一见这传说中的人。”白紫苏拍了拍苍屿阔的肩膀,“现在还是闯秘境要紧。”
“行。”苍屿阔一骨碌爬了起来,又恢复了以往没心没肺的样子,“咱们这是来到哪里了?”
“给个光。”白紫苏从储物袋中抖落出来一张地图,昨天临时赶工出来的,有些潦草,但是起码可以辨别方向。
“咱们目前在这一块。”白紫苏拿手指圈了圈一个黑色的小水洼,“药草园在这里,咱们要去这里汇合。”
“不是吧,这么远?”苍屿阔的目光跟随着白紫苏的手指从黑色的小水洼移到了绿色的小草苗上,这一路上要跨越无数的艰难险阻。
“没办法,谁让咱们俩的运气最差。”白紫苏耸了耸肩膀无奈道,“快走吧,估计咱们两个是最后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