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
绚烂夺目的氛围灯闪烁着,动感音乐震耳欲聋。
五彩的激光灯在天花板和墙壁上肆意穿梭,营造出如梦幻的光影效果,随着音乐节奏的强烈律动,整个酒吧都跟着躁动起来。
在卡座的位置里,一个男人手里端着酒杯,宽肩窄腰,酒红色的衬衫的下摆干净利索地扎进黑色的西装裤里不经意的勾勒着他的腰身,他漫不经心的垂眸看着酒吧里的热闹喧哗。
顾照手搭在裴夏的肩膀上,笑容浪荡不羁,“裴哥,你怎么坐在这发呆啊?兄弟几个在包厢里等你好久了,还给你准备了礼物,不去看看?”
今天是京都豪门权贵的楚家大少爷裴夏的生日。
裴夏刚从生日宴会上下来,被各位表面上的亲朋好友与合作对象灌酒,此时脑袋晕乎乎的坐在外面发呆。
裴夏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撑起身子,站起身时修长的双腿笔直,刚才慵懒散漫的气息消失,像是沉睡的狮子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走吧,去看看你们给我准备的礼物。”
顾照嘴角带着坏笑,“保准是个大礼。”
他和裴夏从小一起玩到大,就没有见过裴夏对女孩子或者对男孩子有任何的想法。
顾照都怀疑裴夏就是个天生的性冷淡。
这次的生日礼物就是哥几个合伙找的清纯男大。
这家酒吧是唐言的,酒吧里早就留好最大的包间。
在去包间的路上意外突发。
中年男人的洪亮有力的从包间里传出。
“小兔崽子,在这里当服务生是什么好东西?当婊子还想要立贞节牌坊,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是不是奖学金不想要了?”
“让你送瓶酒给我们,还打碎了,你知道这酒要多少钱吗?”
男生的声音简洁到极致,面对强权没有丝毫畏缩。
“是你们打碎的。”
裴夏停住脚步,倚靠着墙壁站在门口看戏。
他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男生的侧脸。
不得不说,这群老男人是还是有眼光的,这学生长得真的好看。
顾照低声问:“裴哥,感兴趣?”
他们这群人向来嚣张肆意妄为惯了,用不着抢,那些想要巴结他们的人就会主动黏上来,没意思极了。
裴夏还真的对这服务生的脸有点兴趣,但更加感兴趣的是他会怎么处理。
“想看个热闹。”
顾照瞬间明白就是有点兴趣,这点兴趣还不到抢人的地步。
包间里的中年男人冷哼,在学校里就勾引他,每天来办公室来得那么勤快,还不是想要让他帮忙拿下学校的奖学金。
他今天点一瓶一年工资才能买得到的酒就是为了将这小辣椒拿下,不可能让他在跑了,咬定道:
“我打碎的?还冤枉客人,去叫你们的经理来。”
蓝瓷拿着酒的手指僵住,看着大腹便便年纪都可以当他爹的王老师,“你说完喝了酒就不会追究的?”
王老师眼看药效要发作了,门口还有人看戏,将蓝瓷哄回来,“我说的,你现在回来把这里打扫干净我就既往不咎。”
蓝瓷低着头,有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裴夏的身影后,眼底暗光闪过。
白皙的脸蛋上微醺的红,脚步慢吞吞的靠近王老师的位置。
“好,你说的。”
“当然,我是你老师,我还会骗你不成。”
看到这一幕,裴夏彻底上没有兴趣了。
他不喜欢傻白甜,不喜欢清粥小白菜。
他喜欢又野又辣,劲爆刺激的,直接的野心写在脸上的。
这人脸长得合他的心意,但没脑子,不适合。
拽着还想看劲爆戏码的顾照的领子,“走啦。”
门被缓缓的关上。
接下来的事情裴夏已经能够猜到了,那老头明晃晃的就是想要将让骗进房间,先稳住他,连这么明显的诱骗看不出来,白费还是个大学生,太单纯了。
在裴夏转身时,包间里传出酒瓶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他的怀里就冲进来一个小火炉,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
裴夏对于陌生的人都靠近厌恶极了,下意识的直接拉着怀里的人手腕,将怀里的人丢出去。
丢出去后才看清是小服务生。
裴夏看着捂住脑袋追出来的王老师,鲜血染红了他外凸的眼睛,此时他显得尤为恐怖。
“蓝瓷,你敢拿酒瓶子砸老子。”
“你弄洒了老子的酒,依照你家的条件就是把你卖了也还不了。”
“让你陪我一晚怎么了,?”
被丢在地上的小服务员显然是被下药了。
裴夏不打算多管闲事,抬脚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人抱着脚。
蓝瓷被下药,眼神迷离的看着裴夏,气息微乱喘息着看着他。
“救救我。”
裴夏被这张好看的脸勾住,缓缓的蹲下身子,掐着他精致的下巴, “救你?”
“我可不是做慈善的,要我救你,你能给我点什么呢?”
旁边的王老师看见到嘴的鸭子要飞了,坐不住了。
“小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不知道这酒吧的主人是谁,要是不想惹上麻烦就离远点。”
顾照被这人的话逗笑了,他怎么不知道唐言那个犄角旮旯里还有穷亲戚,“怎么,这酒吧的主人你认识?”
王老师语气骄傲,倨傲的看着两个年轻人,“这酒吧的主人是我朋友的朋友,他可是京都四大豪门家族的继承人,赶紧把蓝瓷给我,要不然让你们从此以后在京都混不下去。”
顾照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拍着手掌,笑得肚子疼,“呦呦呦,让我们在京都混不下去?”
而裴夏看着抱着他脚不松手的人,用劲颠了颠坐在他鞋子上的人。
“想好了吗?”
蓝瓷双眼迷离的抱着裴夏的腿,像是抱着救命稻草般不愿意松手,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别样的意味,有点像是撒娇,又不像是。
“我没有钱。”
裴夏是楚家未来的继承人,最不缺的就是钱。
看着抱着他腿的小可怜,裴夏好笑的说: “钱我有的是,我不缺钱,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能给我什么?”
药物在不断的蚕食着蓝瓷的剩余理智,他的大脑好像被浆糊糊住,只能推抱着手里的东西来解除身上的热。
他扭动着身体看着仰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裴夏说:
“我····只有我自己。”
裴夏眼神一暗,喉结上下滚动,磁性的声音性感极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没有反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