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走出废弃医院，夜色已深。赵雪正指挥着手下清理现场，将陈天的研究资料装进密封箱。
“零号，接入医院的监控系统。”林毅按下通讯器。
“已完成。正在扫描地下空间。”零号的声音传来，“检测到三个隐藏实验室，都在更深的区域。”
林毅眯起眼睛：“有活口吗？”
“发现十二个生命信号，都很微弱。应该是陈天早期的实验品。”
“处理掉。”林毅淡淡道，“别留下痕迹。”
就在这时，通讯器突然响起急促的警报声。零号的语气变得紧张：“紧急求援信号，来自东区王刚的营地。”
“王刚？”林毅想起这个名字，“就是那个收留了一百多幸存者的营地？”
“是的。他们遭到大规模变异兽群攻击，防线已经撑不住了。”
林毅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变异兽群在这个时候发动攻击...”
“根据热成像显示，至少有五十头以上的变异兽。
其中包括三头b级，数量异常。”
“有意思。”林毅嘴角勾起，“调出王刚营地的资料。”
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王刚的营地位于东区一座废弃工厂，收留了一百二十三名幸存者。
其中有十五名能力者，最强的是A级火系能力者张烈。
“营地里储存了不少物资。”零号说，“上个月他们还成功突袭了一个军用仓库。”
“所以引来了不速之客？”林毅冷笑，“看来有人盯上他们的物资了。”
“要派人支援吗？”
“当然。”林毅转向赵雪，“带上突击队，准备'营救'行动。”
赵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要把人都救出来？”
“挑有价值的。”林毅说，“尤其是那个张烈，A级火系能力者可不多见。”
十分钟后，三辆武装越野车呼啸着驶向东区。
车上坐着林毅精心挑选的突击队员，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
“报告最新情况。”林毅对着通讯器说。
“营地外围防线已经被攻破。”零号调出实时画面，“变异兽群分成两波，一波强攻正门，一波从侧翼包抄。
很明显是有人在指挥。”
画面中，十几头狼形变异兽正在撞击营地大门。
它们的体型比普通野狼大三倍，獠牙闪着寒光。
几名能力者站在门后奋力抵抗，但明显支撑不了多久。
“那是谁？”林毅指着画面一角。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影站在远处高楼上，正俯视着战场。
“信号被干扰了，无法确认身份。但能控制这么多变异兽的人...”
“改变计划。”林毅打断道，“赵雪，你带人去营地后门，找到张烈他们。
我去会会那个神秘人。”
“小心。”赵雪说，“对方能控制变异兽，实力不容小觑。”
林毅笑了笑：“放心，我最喜欢收集这种特殊能力了。”
车队在距离营地两公里处分开。赵雪带着突击队绕到后方，林毅则独自向那栋高楼走去。
远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火光冲天，伴随着变异兽的嘶吼和幸存者的惨叫。
但林毅充耳不闻，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和陈天一样，想复制我的能力？”
林毅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就在这时，通讯器里传来赵雪急促的声音：“情况有变！
营地里有人在投毒，很多幸存者已经倒下了！”
“投毒？”林毅皱眉，“看来不止一方势力盯上了这个营地。”
“要回去支援吗？”
“不用。”林毅说，“该死的就让他们死，能活下来的自然有价值。
专心完成你的任务。”
他关掉通讯器，抬头看向高楼顶端。月光下，那个黑衣人的身影依然纹丝不动。
“很好，让我们玩个游戏。”林毅舔了舔嘴唇，“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猎手。”
林毅踏入高楼大厅，四周一片死寂。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照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
电梯早已停止工作，楼梯间堆满杂物。林毅随手扫开挡路的办公桌，三步并作两步向上冲去。
他的脚步很轻，但每一步都充满力量。
“叮。”通讯器突然响起。
“发现目标身份。”零号说，“根据热能特征比对，是白石研究所的王涛。”
“白石研究所？”林毅脚步不停，“就是那个研究变异兽的地方？”
“没错。王涛是他们的首席研究员，专门研究变异兽的驯化和控制。
三个月前研究所被毁，他带着实验数据失踪了。”
林毅冷笑：“又是一个疯狂科学家。今天还真是科学家扎堆的日子。”
通讯器那头传来爆炸声，赵雪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找到张烈了！
但他中毒很深，情况不太好。”
“能说话吗？”
“能，但神志有点模糊。要立刻带他撤离吗？”
林毅想了想：“问他，投毒的人是谁。”
片刻后，赵雪的声音传来：“他说...是营地的副手，李强。
据说是受了白石研究所的指使。”
“配合得不错。”林毅笑了，“这位王研究员还真会布局。
先用变异兽制造混乱，再让内应投毒。这样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整个营地。”
“那些中毒的人...”
“死了最好。”林毅打断道，“省得我们动手清理。
记住，只带走有价值的人。”
他已经冲上二十层。通过窗户能看到远处营地的火光，不时有惨叫声传来。
变异兽群已经突破大门，正在肆意屠杀幸存者。
三十层...四十层...
终于，林毅登上天台。月光下，王涛背对着他站在边缘。
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微风吹动衣摆，显得格外萧瑟。
“你来得比我预想的要快。”王涛没有回头，声音沙哑，“看来陈天的实验室已经被你端掉了。”
“原来你们认识。”林毅走近几步，“都喜欢研究我的能力？”
“不。”王涛转过身，露出布满疤痕的脸，“我对你的能力不感兴趣。
我要研究的是变异兽本身的进化规律。”
他抬手按下手腕上的装置，一阵刺耳的声波在空中扩散。
远处的变异兽群立刻停止了攻击，整齐划一地抬头看向这里。
“看到了吗？”王涛得意地说，“这才是真正的控制。
不是那种粗暴的基因改造，而是从根本上驯服它们的天性。”
林毅环视四周：“所以你需要实验品？”
“没错。这个营地里的人，都将成为我新一轮实验的素材。”
王涛狂热地说，“我要看看，在极限环境下，人类会不会也产生类似的进化。”
“有个问题。”林毅慢慢走近，“你觉得，我会让你得逞吗？”
王涛露出诡异的笑容：“当然不会。所以我特意准备了见面礼。”
他打了个响指。黑暗中，十几双猩红的眼睛亮起。
一群体型巨大的黑豹从阴影中走出，它们的皮毛闪着金属光泽，利爪锋利如刀。
“这是我最得意的作品。”王涛说，“融合了金属性和敏捷性的完美猎手。
它们的速度是普通黑豹的五倍，防御力堪比装甲车。”
林毅看着这些变异黑豹，突然笑了：“你知道吗？
我最喜欢对付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疯子。”
“动手！”王涛大喝。
黑豹群瞬间扑出，利爪在月光下划出道道寒光。
它们的速度快得惊人，普通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但林毅只是站在原地，任由第一头黑豹扑到面前。
他伸出右手，轻轻按在黑豹头顶。
紫色的光芒流转，黑豹的身体突然僵住了。它那双猩红的眼睛中闪过惊恐，但已经来不及挣扎。
庞大的身躯迅速干瘪下去，很快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这...这不可能！”王涛瞪大眼睛，“你怎么能直接吸收它们的生命能量？”
“这就是你和陈天的区别。”林毅说，“他研究基因，你研究行为。
但你们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
剩下的黑豹已经扑到近前。林毅的身体突然模糊起来，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等他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王涛身后。
“能量才是这个世界的本质。”他在王涛耳边轻声说，“而我，就是最强大的能量掠夺者。”
王涛猛地转身，但为时已晚。林毅的手掌按在他胸口，源源不断的能量被抽取。
他张大嘴巴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音。
“你的研究也很有意思。”林毅一边吸收能量，一边说，“驯服变异兽的方法，确实值得参考。”
王涛的身体迅速干瘪下去，很快就和他的那些实验品一样，变成了一具干尸。
林毅松开手，任由尸体倒下。
他转身走到天台边缘，俯视着下方的营地。火光中，赵雪已经带人撤离，只留下一地尸体。
那些被投毒的幸存者和变异兽的残骸混在一起，场面颇为壮观。
“零号，记录一下。”林毅说，“变异兽的驯化技术，可以列入重点研究项目。”
“明白。对了，张烈他们已经被安全转移。”
“很好。”林毅看着远处的月亮，“今晚收获不错。
新的能力者，新的技术，还有...”
他低头看着手心，一团紫色的能量在跳动：“这些特殊的变异兽能量，都会让我变得更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