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学院,丁文组织起一批年轻学者与法国到来的拉普拉斯和安倍,作为名留科学史的两个大科学家,现年五十一岁的拉普拉斯是法国使团的副使,负责学术交流。
而安倍作为极为聪明的一位科学家,喜欢旅行,在使团招募学者时就积极参与其中,他对这个古老的帝国十分感兴趣。
科学院的一处大礼堂,由科学院的最新电扩音喇叭作为一个最新亮相的仪器,给法国人一个震撼,同时方便学术交流。
在台上,丁文拍了拍手中的铁喇叭,下面连着一根铜线,外面是一个供电的发电机,有一台小型内燃机持续供电。
丁文打开开关:“大家好,今天,来自万里之外的欧罗巴的法兰西共和国的学者希望可以与咱们科学院进行交流,接下来,就由双方各自来讲讲,只是通译有限,就让两个通译轮替翻译。”
确定开始以后,翻译把丁文的话翻译出来,让场下十九个法国学者听懂。
拉普拉斯其实在进入这个数百年的古城时,就已经对这里外的东西十分感兴趣,作为天文学家,从东方流传到欧洲的天文学知识令他十分感兴趣,但是只有天文学记录,却没有系统计算,也感觉到那里还没有科学发展,就逐渐失去兴趣。
但是被拿破仑派来以后,他就发现自己似乎来的对了,这里的机械发展远超欧洲,也超过发展最快的英国,一切都在以标准化运行,这意味着科学已经在飞速发展。
随后他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上台的年轻学者。
复兴会的学者上台,基本上都是从张文杰系统的教学中脱颖而出的二十到二十五岁的学生,他们聪慧,可以在十八九岁就把所有知识学习完成,然后开始在此基础上去把自己的兴趣放到自己感兴趣的方向。
这或许就是后世的西方为什么科学发展感觉更加容易出现天才,其实只是更早的经历这个阶段,总结出一套方法。
正在台上演讲的郑复光就是这样,他从小喜欢西方传入的科学道理,然后在十七岁时,复兴会开始威压安徽,他便借此进入复兴会接触相关知识。
三年多时间,他就凭借着自身的科学基础,完成了复兴会系统学习,进入复兴大学,并且跳级学习,如今已经快要毕业,便作为优秀学生来此交流。
他在台上谈自己在各地观察到的各种现象,在系统学习科学知识后对光学规律的总结,在数学领域也有极高的见解。
许多专业名词也让通译翻译的十分辛苦,更别提那些欧洲人的数学研究,简直是对他们翻译的折磨。
从数学到力学,从光学到化学,还有一系列想应的科学,都让双方如痴如醉,法国学者十分惊讶于复兴会这些学者的博学,在基础数学和力学领域似乎全都知道,而有些知识在欧洲是要进入大学才能学到。
而丁文则是惊讶于欧洲学者在某些方面的超前,他们似乎在一些领域走的很远,但是其他方面有没有人去研究。
这其实就是欧洲的现状,一批贵族中出现了一些顶尖的科学家,他们研究数学、物理、化学等学科,却也只是对自己感兴趣的方向深入研究,而其他相关的领域就兴趣寥寥。
所以对欧美来说,战争才是促进他们科学发展的极其重要的因素,在与英国竞争中落败的法国开始注重科学发展,随后因为外部环境的恶劣更加落后。
在这个过程中,德国的统一使得工业快速发展,从而促使科学的迅速兴起,而一旦出现战争,就在一战二战时期,作为德国中坚阶层的犹太人便被疯狂屠戮,导致科学发展的落幕。
分别之前,拉普拉斯询问丁文:“尊敬的丁院长,我十分敬佩您和你们的执政官,如此重视科学的发展,但是为何不去追求真理,而是沉迷于世俗当中呢?”
拉普拉斯经过这次交流,他觉得自己也要组建一个科学院,为他的科学研究助力,而不是执着于那些在民间的器物制造。
丁文回答:“我们古代一位先贤说过这么一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我想把这句话送给你,天下为百姓之天下,我等学者可以在科学院安心研究,求取真理,便是天下百姓之功,如无百姓在心中,真理何求,世间岂有脱离天下众生之真理,失去天下,真理也只能泯灭在历史长河中。”
丁文的话让拉普拉斯沉思,但却无法改变他的想法,况且他也并不是一个有担当的人。
“尊敬的丁院长,我会好好思考您的话。”
而在后面的队伍里,安二十五岁的安倍与二十出头的郑复光交上朋友,一个是历史上的科学大牛,发现安倍定律并提出电动力学。
只是在这个遥远东方的古老国度,这一定律在张文杰的引导下已经被发现了。
而郑复光则是历史上靠着自学中西方科学知识,一己之力总结数百种自然现象的规律,用热学、光学等原理系统阐述,只是缺乏科学的土壤,无法真正做出巨大突破。
两人年龄相仿,在数学领域都有极高的造诣,便想交为朋友。
…
而在社会科学院,以一批清朝的真正大儒与法国的哲学家辩经。
在这里,法国的空想社会主义思想等一系列欧洲启蒙运动以理性思维对未来社会的幻想和儒家思想千年来对天下大同的追求互相碰撞。
这里倒是不再有太多的门槛,整整五个翻译就在这里帮助转达辩论内容,而在台下,十几名记录者在记录者场上的每一句话。
辩论虽然激烈,但是谁也说服不了谁,两边全部都是三四十岁的学者,在自己的领域已经深耕多年,很难改变自己的看法。
但是在下方听他们辩论的数百年轻人却获得了自己的想要的知识,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