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梁善有那么一瞬间心慌的不行。
艾洛蒂绝对已经死了!
如果艾洛蒂还没有死,那梁善目前所经历的一切都要推倒重新筹划。
因为艾洛蒂没死,代表着阴影的任务是有漏洞的。
【阴影二】任务已经重置,说明艾洛蒂必然是死了,如果任务的击杀可以躲过的话,那代表着抹杀也一定是有漏洞的。
呼——
梁善喘息着,重新整理思路。
稍微冷静了一些后,他这才反应过来。
酒剑客不会提醒他去小心艾洛蒂的。
酒剑客何许人也?
额......
梁善并不清楚酒剑客的身份,甚至酒剑客只可能是他的名号,而不是他真正的名字。
但毋庸置疑的是,酒剑客绝对是个传奇职业者。
一个传奇职业者,叫他去小心艾洛蒂这个堪堪到中级的魅惑女巫?
这显然对不上味儿。
所以酒剑客让自己小心的女巫,绝对不是艾洛蒂,而是另外一个女巫,也许是艾洛蒂的老师之类的,也许和艾洛蒂没有关系。
但这个女巫,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中级职业,而是至少特级职业,甚至传奇。
“女巫......”
女巫这个职业传承的相当之久,而且不只是魔属地内的魔族之中常见,在帝国境内,女巫同样可以走在大街上。
职业本身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可言,女巫也不是如同魅魔一般的种族职业,只是需要一点小小的天赋,比如限女性。
巫师之中有男性,但巫师的细分种类中,像艾洛蒂这样的魅惑女巫,男性是做不了的。
血魔法、诅咒魔法、炼金魔法、草药学等等,女巫细分的法术种类相当之多,不过大多数只能精通其中的一二种罢了。
区别于传统的魔法师,女巫在元素法术上的造诣一般都不高,反而是魔幻法术更在行一些。
对于魔法师来说,女巫的法术威力通常不高,但诡异和危险丝毫不比魔法师低。
小心女巫,可比小心魔法师更难。
梁善一边思考着,一边再次掏出了帝国纪实笔记。
老牧师也许会留下一些关于女巫的情报。
......
第二日一早,梁善恢复了精神,推开了圣堂的大门。
阴影一的救治任务还要继续进行,所以门前的救治摊位还是要摆的。
“安德鲁,来搭把手。”
见到安德鲁匆匆下楼,梁善朝着他打了个招呼。
安德鲁皱了皱眉头。
“你还要免费为平民们看病吗,梁善,一切都是免费的,等你再收费的时候,他们不会念及你的好,反而会嫉恨上你。”
安德鲁虽然年轻,可对于人性的恶意早已亲自品尝过。
对此,梁善笑了笑。
“没关系,我只按照我的行为标准行事,别人敬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不在意。”
安德鲁无奈地白了梁善一眼。
这个老好人,真是油盐不进,算了,帮帮他吧。
虽然不情愿,但安德鲁还是帮着梁善抬着他的小桌子和小椅子来到了圣堂大门外。
这一幕又被不少早起的商户看到了,百姓们接头交耳,津津乐道,阿善牧师真的太善良了,连安德鲁这样的二世祖,混小子,都能感化。
但是摊位刚刚摆好,还不等梁善坐下,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圣堂的大门口。
厄尔斯家族的老管家。
迈着沉稳的步伐,老管家越过了民众的队伍,来到了摊位旁边,他显然不是来看病的。
“阿善牧师,我主邀请您再次前往厄尔斯一会,这次,似乎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谈。”
老管家保持着绅士的姿态,对梁善说道。
梁善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一紧。
他刚回来,穆索尔就找他,重要的事情,在梁善看来,很大概率是和艾洛蒂的死亡有关系。
因为艾洛蒂曾经提到过穆索尔。
“穆索尔先生可以稍微等候到晚一些时间吗,我正在为百姓们看病,这是我的信仰,也是我的本职工作。”
老管家欣然接受。
“当然,即使是重要的事情,我主也不愿违逆您本人的意愿,如果可以的话,今晚如何?”
梁善点了点头。
老管家这才带着笑意离开了圣堂大门处。
“穆索尔?”
安德鲁这时候就在梁善的身边。
“那家伙三番两次找你干嘛?他很闲吗?”
安德鲁撇了撇嘴。
年纪轻轻,卫兵营统帅,穆索尔和安德鲁同样都是贵族,而且穆索尔的年龄还比安德鲁大了一些。
可穆索尔现在的职位却比安德鲁显耀了不少。
鲜花城的卫兵营统帅,是可以归类到皇帝直辖的,但他这个鲜花城的圣堂牧师,却够不到皇帝的指尖。
所以安德鲁的心中多少会有些不服气。
“不太清楚。”
梁善摇了摇头道。
“不过穆索尔先生为人友好,大概是想与我交个朋友。”
“朋友?切,贵族哪有什么朋友。”
安德鲁不屑道。
“怎么没有呢,安德鲁,你我不就是朋友吗。”
梁善对着安德鲁笑了笑。
这一下给安德鲁整的一愣,随后小脸一红。
“谁...谁和你是朋友了,你把我当朋友,那是你的荣幸!我可没把你当朋友,我只是让你暂时住在我的圣堂罢了!”
一边说着,安德鲁扭头就走,回到了圣堂之中。
但奈何这一幕被迎面走出来的薛三花看到了。
薛三花略带诧异地看着安德鲁的脸上有些红红的,她还揉了揉眼睛。
自己没睡醒吗?
这傻子还有脸红的时候吗?
“看什么看!”
安德鲁这时候心有些乱,也不管什么绅士不绅士,女士不女士了,对着薛三花轻哼一声,就略过了她,回入圣堂之中。
“啊?”
薛三花被安德鲁小小的凶了一下,有些懵逼。
“阿善牧师~傻子也疯啦?”
梁善轻轻敲了一下薛三花凑过来的脑袋瓜。
“对安德鲁要有礼貌一些,不要每次傻子傻子的叫他。”
“哦......”
薛三花一嘟嘴,显得有些不乐意,不过马上他就开怀地笑了起来。
阿善牧师只说不让叫安德鲁傻子,没说不让叫六号床疯子哎~
阿嚏——
六号床悠悠醒了过来。
由于圣堂大门打开,外面的风吹了进来,而六号床昨晚就躺在大厅的地上睡着了。
这一个喷嚏打的,他还以为自己被风吹凉到了呢。
“我要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