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瑜和叶长征夫妻二人领着礼堂里的所有人来了一次大合唱。
站在舞台侧边的景若若原本是想让谢瑾瑜出糗,却没想到反而给了谢瑾瑜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
东方文工团的团长看见舞台上明艳动人、落落大方的谢瑾瑜,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爱才之心。
她不放心的再次叮嘱景若若。
“景若若,你按着节目表报幕,不许胡来。”
“是,团长。”
景若若这会也完全不敢再胡来。
她老老实实的按着节目表报幕。
谢瑾瑜和叶长征唱完下台,回到之前的位置上。
韦婶一边打着毛衣,一边对着谢瑾瑜道:“小瑜,你唱得可真好听。”
谢瑾瑜唱的这首歌,大部分人都会唱。
否则,也不会演变成大合唱。
“我以前看过这部电影。”谢瑾瑜谦虚道:“主要是其他同志们唱的好。”
这样的一个小插曲,并未影响文工团接下来的表演。
谢瑾瑜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表演。
叶长征将剥了壳的瓜子仁递给谢瑾瑜,小声道:“小瑜,我去巡视一圈。”
“好。”
叶长征走后,东方文工团的团长走到谢瑾瑜的身边坐下。
“同志,您现在在无尽岛上是是做什么工作的?”
谢瑾瑜五官端正,身材高挑,体型微胖,皮肤白皙,在人群中是特别耀眼的存在。
文工团里有许多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可像谢瑾瑜这样大方不怯场,台风稳健的却是凤毛鳞角。
“我是随军家属。”
文工团团长心中一喜,忙问,“你愿意不愿意加入文工团?”
“我不愿意。”
谢瑾瑜很清楚,一旦自己加入文工团,就意味着会跟随文工团到处慰问演出。
更何况她的年纪大,又怀孕了,显然就更不适合进入文工团。
文工团团长遗憾的看着谢瑾瑜,夸奖道:“你的声音条件很好,适合唱歌。”
谢瑾瑜的音域辽阔,歌声极具穿透力、感染力。
东方文工团不缺舞蹈演员,就缺这样的歌手。
“谢谢。”
舞台上的景若若见文工团团长在与谢瑾瑜说话,心里一慌,就报错了幕。
文工团团长一听景若若报错幕,瞬间起身走向后台。
景若若怎么回事?
接二连三犯错误?
文工团团长去后台再敲打了景若若一回后,接下来的演出顺顺利利的进行。
演出结束。
谢瑾瑜与韦婶一起离开大礼堂。
身后文工团的团员们忙着收拾带来的道具。
一些年轻的小伙子们围到景若若等一些好看的小姑娘身边献殷勤。
韦婶看见韦傲霜也跟着去凑了热闹,叫了一声。
“韦傲霜,回家了。”
“妈,我一会儿回。”
韦傲霜刚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演出,甚是羡慕。
她一点也不喜欢当卫生员。
可她也不想下乡去当知青。
如果能进文工团就好了。
韦傲霜凑到景若若的面前,一脸艳羡道:“您好,我能问一下文工团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进吗?”
景若若看着面前土里土气的韦傲霜,心想,就你,也好意思问进文工团的条件?
韦傲霜的五官长像随韦耀祖,一张圆脸,丹凤眼,十足的丰腴美人。
“你想要加入文工团?”
韦傲霜十分向往文工团的氛围,天天唱歌跳舞多开心啊。
不像她当卫生员,三天两头学习,还要考核。
乔院长还时不时的关照她,说什么现在不好好精进业务,等哪天到了战场,那就是对战友的性命不负责。
“是,你说我有机会加入文工团吗?”
韦傲霜的眼眸里,是浓烈的期待。
景若若当然知道以韦傲霜的身高、体型、年龄,都不符合文工团的挑选标准。
可她也没明说,只道:“你留一下你的联系方式给我,等我问问我们团长后,我再给你答复。”
韦傲霜激动的握住景若若的手,感激万分道:“谢谢您,您真是一个好人,我叫韦傲霜,住在后面那片小平房里,你说找韦团长的家,所有人都知道。”
景若若倒没有想到韦傲霜竟是团长之女。
她待韦傲霜的态度,就真诚了许多。
“韦傲霜,你是团长的女儿,那你一定认识今天唱歌的那两位同志了?”
“我们是邻居呢!”韦傲霜不疑景若若有别的目的,只是十分热情的与景若若说道:“那位男同志是叶长征团长,女同志是叶团长的爱人。”
“这么年轻的团长?”
景若若觉得那位叶长征团长,似乎还不到三十岁,真是年轻有为。
韦傲霜笑盈盈道:“她们才刚结婚呢。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说他们为什么会配合的这么默契。”景若若感慨,“原来是新婚夫妻啊。”
景若若不动声色的从韦傲霜这里套了许多话。
谢瑾瑜从礼堂回小院的路上,又是喷嚏又是眼皮跳。
她总隐隐觉得仿佛有什么不太好的事要发生似的?
“小瑜,你别是受凉了吧?”韦婶见谢瑾瑜喷嚏不断,就提醒道:“你是孕妇,可别乱吃药,一会儿我给你拿点葱白,你加姜煮点水,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
“谢谢婶子。”
谢瑾瑜熬了一点葱姜水,趁热喝了一碗。
一碗热水喝下去,谢瑾瑜出了一身汗,觉得舒服多了。
叶长征一早就和谢瑾瑜说过,午餐由他从食堂打回来。
谢瑾瑜不用做午餐,就坐到书桌前,伏案学习。
叶长征拎着从食堂打回来的饭盒,走进小院。
“小瑜,吃饭了。”
谢瑾瑜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酸胀的后腰,走进厨房拿碗筷。
岛上的生活,安逸又平静。
谢瑾瑜生怕自己会倦怠,每日都给自己制定了学习计划、写作计划。
谢瑾瑜写好的稿子,依旧会投给杂志社,只不过暂时还没有收到回复。
“不好意思。”
景若若站在院门口,看向院子里正准备吃饭的叶长征和谢瑾瑜。
“我想请问一下,韦傲霜是住这里吗?”
景若若刚看见叶长征从自己面前走过时,就特意慢了他几步路。
叶长征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
谢瑾瑜心里清楚,按着当下文工团的工作流程,报幕员是不可能做出这样大胆的事。
她不清楚景若若当时为何会在舞台上闹那么一出,可谢瑾瑜却能清楚的感觉到景若若有多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