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你嘴中的‘你的人’可不是这样想的,她可是一点也不喜欢你,你说说你堂堂谢氏集团总裁堕落到连让一个女人喜欢的能力都没有,谢九肆你跟你早死的爹也是一个德行。”
“你们这种人爱你们的不要,不要你们的又非要,纯纯犯贱。”
荣韵表情冷漠,好像面前自己说的人不是自家儿子,而是一个不共戴天的敌人。
谢九肆也面色淡漠,甚至比起荣韵有过之而无不及。
“遗传得好。”
谢九肆指尖燃起支烟,睨了眼会客厅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荣韵有点不相信温漓鸢的说词了,就谢九肆这个样子,不像是爱温漓鸢不可拔的地步,难不成她被骗了?
“谢九肆你的意思我将你生成这样的?要不是我你还不知道在哪里,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这样说话。”
谢九肆不置可否,将手中的烟蒂灭掉,目光从灭掉的烟蒂上滑回荣韵脸上。
“你们要是做好避孕措施,就留在套、子中了,我也不惜要你们这样的父母,你不喜我,你又怎么知我对你们有欣喜?”
明明是平稳到极致的嗓音,可荣韵偏偏从其中听出了恨意。
她不相信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反正谢家这一家子精神都不太正常。
“那真可惜了,既然你这么不喜我,你出生时怎么不自己拉被子闷死?又或者在后来的无数个日子,你要么跳水,要么跳楼,我记得你名下8层高的大平层不少,那种跳下去怎么说也能满足你的心愿。”
荣韵冷着脸出口这些话,被绑住的温漓鸢瞳孔震大,不可置信,看向谢九肆的目光带着可怜。
这些话怎么能是一个亲生母亲说出来的?
对自己的亲儿子说你怎么不拉被子闷死自己?
温漓鸢唇微张着,想说什么,喉咙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不满谢九肆的管制、钳制,甚至病态的用她的亲人、朋友威胁她。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谢九肆跟自己母亲的关系恶劣到了这种地步!
简直震碎了三观。
她下意识看向谢九肆这个荣韵的亲儿子,那人站定着,后背挡住从门外渗透进来的日光。
面上表情薄凉,或者说面无表情。
仿佛这些话没有听到一般,可这样的声量她都能听到,谢九肆又怎么可能听不到?
“呲——”
谢九肆将一把刀从桌面上滑到荣韵面前,锋利刀刃定定立在荣韵手边五厘米的距离。
荣韵脚步后退,狠厉的眸子看着谢九肆,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刀给你,你来。既然命是你给,你现在有机会了解,这样我们之间就没任何的亏欠。”
谢九肆步步朝人走近,将刀尖指向自己,刀柄朝荣韵方向甚至往她的方向更推了推,直至刀柄距离荣韵只有两厘米时停下。
荣韵被他身上的气势吓退几步,手指指着谢九肆颤着,嘴唇阖动着好久吐不出一句话。
“谢九肆,我是你妈!”
“也可以不是。”
谢九肆说完见她半天没动作,转身朝温漓鸢去。
身后的荣韵被他差点气死,看他往温漓鸢那边走,上前堵住门。
“谢九肆,你不能和她在一起,我已经决定你下个月13号和楼家楼意订婚,请柬在你踏进老宅的那一分钟已经发了出去。”
“这个小贱蹄子你不会有机会和她在一起,还有你要是不和她分开,我不会放过温家!”
谢九肆抿唇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他亲生母亲。
其实很长时间不来老宅,他连这个女人的样子都不太记清。
看清后又会觉得这不像他妈。
母亲怎么可能会这么对自己的儿子?
他不能理解,所以也就鲜少来老宅。
“你发出去的请柬你自己收拾......实在是收拾不了,我爸也死了这么多年,你和楼意凑一凑,说不定能成就一段好姻缘。至于我要不要和她分开,你没资格过问,母亲这个身份,你从来没负责过,以后也不需要你负责。当然你那天死了,我还是会将你随便找个地方埋了的。”
谢九肆和荣韵两人都不是善心人,互相在往对方的伤口处撒盐,只是不知道谁给谁的伤害要过分点。
荣韵听着这些话,只是表情凶狠,心底觉得果然应该从旁支过继一个孩子来继承谢氏。
谢九肆是死去那人的种,不会是好东西。
“谢九肆你难不成要为了一个女人与整个谢家对抗?我告诉你,你要是今天敢带走温漓鸢,谢氏集团总裁的位置你也坐到头了!”
谢九肆步子不停,听到这句话时手已经在解温漓鸢被绑住双脚的绳子了。
温漓鸢看着蹲在自己身前解绳子的男人,他还是一身黑衣,从她的方向看去就只能看到发顶,发丝粗粝,解绳子的手腕骨健硕。
自带一股子凌厉和干净利落。
“人我要,公司你也拿不走。”谢九肆径直拉过她的手腕带着她离开,在走到荣韵身边又停下。
“她,你要是敢动,你藏在谢家老宅的东西别怪我给你刨了!毕竟你也不想谢家主母将情夫骨灰葬在谢家祠堂这种荒唐的事传出去吧?”
听到这话荣韵脸上的表情是彻底绷不住,瞳孔也瞬间绷大。
神色满是慌张和不可置信,这件事明明只有她自己知道,谢九肆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
荣韵因为被出轨,为了报复,她自己包了个情夫,结果最后弄着弄着真弄出感情来了。
只是荣韵可能是命中克,包的情夫才有了感情,正是感情好的时间段,情夫突然被车撞了。
而荣韵就更是胆子大。
直接将谢名盛的骨灰给扬了,然后将自己情夫的骨灰装了进去。
这件事要是被谢家的其他人知道,荣韵脱不了手。
而谢九肆拿着这份把柄,荣韵铁定会妥协。
“......这件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荣韵抖唇问道。
谢九肆只是拉着人离开,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件事他知道很久了,久到已经将事习以为常,现在说出来,脑子才一震,原来这事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