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卤肉流程全部熟悉,就连日常做菜都是白洁负责。
赵九月给她升成了管事,迎春初夏秋月,包括阿大阿二阿三都归她管。
白洁也没有辜负赵九月,不仅厨艺好,在下人里面,威望也逐渐提高,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
大郎二郎每天上学,由李维刚负责接送。
两个小子简直进步神速,别人需要读十遍百遍才能记住的东西,这两小子一遍就能记住,不说过目不忘也差不多了。
回来之后,两小子还要负责教家里的弟弟妹妹,越来越有兄长派头了。
赵九月从来没这么舒心过,没事了,就端着躺椅往上面一躺,看着几个小豆丁练武,看着小豆丁们折磨家里的动物。
转眼到了11月中旬,这天天气突然降温,而且是急速降温。
早上的时候都还不冷,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就冷的不行,赵九月赶紧找了两身大郎二郎的衣服,坐上马车给两小子送去。
来到清江学堂,赵九月刚进去就发现大郎二郎在罚站。
不仅大郎二郎,还有一个十来岁的胖小子,三人鼻青脸肿站成一排,看起来有些滑稽。
赵九月手里拿着衣服,三两步走过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打架了?”
按理说,大郎二郎成绩非常优秀,才刚到书院半个月,丙级班该学的东西就学的差不多了。
按照两人所说,等月底考试之后就要升到乙级班了,像这样的学子,通常都是非常讨老师喜欢的,夫子居然给罚站了,这俩小子犯的错应该不小。
大郎二郎看到赵九月,本来一脸不服气挺直的小胸脯,瞬间就缩了起来,吞吞吐吐的说道,“啊,阿娘,我,对不起,我们惹事了。”
夫子见赵九月来了,把这九月叫到一边,“赵夫人总算来了,你要不来,周老先生也得派人去请你了。”
“夫子,我家那俩小子闯的什么祸?”赵九月问道。
夫子给赵九月说了来龙去脉,原来两个小家伙真的把人给揍了,而且揍的还不是一般人,是县里一个捕头的儿子。
赵九月问清楚了事情经过,又去找大郎二郎询问了一遍,等把事情搞清楚之后,也颇为头疼。
原因是叫一个张小虎的学子,仗着自己个子高,欺负那个小胖子,把人家上好的毛笔给换成了他自己的破毛笔,简直就是强抢。
小胖子当然不干,与张小虎吵了起来,之后更是被张小虎揍了一顿。
小胖子越想越气,就找到了自己新交的两个朋友诉苦,他也没想着找两人帮忙打架,因为两人虽然学习成绩好,但个头太小了,岁数也小。
可大郎二郎,被赵九月的故事毒害了,一听说这个事情,心中就浮现出六个字,(路见不平一声吼)!
而且在大郎二郎看来,帮助小胖子,可不仅仅是路见不平,小胖子是他们的朋友,对朋友,不说两肋插刀,自然要肝胆相照。
于是,两个七岁多的小不点,加上一个十来岁的小胖子,三个人找上了12岁多的张小虎。
张小虎看到小胖子叫了两小不点,根本就没放在眼里,都不跟人讲道理,直接就动了手。
于是,他悲剧了,被两小子揍的爹娘都不认识不说,腿也给打折了。
大郎二郎现在的力气,别说两个人了,就算只有一个,对付一个12岁的张小虎虽然有些吃力,但拿下绝对没有问题。
赵九月没有觉得他们打人有错,像这种恃强凌弱,强抢他人财物的家伙就该揍。
可头疼的是,两人揍的太狠了,居然打折了,人家一条腿,这可不是小事。
“周老先生,这件事实在是抱歉!”
赵九月先是对周举人道了个歉,然后继续说道,“孩子正义感太强了,遇到这种恃强凌弱的事情,就想打抱不平。”
“我会教训他们,同时,也会找到张小虎的家人,把这件事情解决好,不会给学堂添麻烦的。”
周举人听到赵九月避重就轻的话语,刚开始皱着眉头,不过听他说会把事情解决好,不给学堂惹麻烦的时候,皱着的眉头还是松开了,“行,那赵夫人尽快解决,毕竟张捕头那边不好交代。”
张小虎已经被送去了医馆,周举人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张小虎的家人。
赵九月想着,这件事估计要找林冲帮忙了。
一个捕头,在县里威慑力还是很大的,不过林冲是总捕头,也算是顶头上司了,找他帮忙,这件事应该不难。
刚走到学堂门口,还没上马车,两辆马车就停在了赵九月马车旁边。
一个穿着华丽的妇人从车上下来,另外一辆马车也下来四个家丁打扮的男人。
妇人气势汹汹地说道,“走,我倒要看看,在这清江县,谁敢反了天了,居然敢打折我家小虎的腿。”
“东家,来者不善啊,应该是冲着咱家两位小公子来的。”李维刚小声说道。
点点头,赵九月倒是不着急,把林冲的地址告诉李维刚,让他驾着马车去找,然后悄咪咪跟在后面。
她倒要看看,周举人会怎么处理,孩子在清江学堂读书,人身安全能不能得到保证?
妇人刚走进大门,教书的夫子就发现了,一边交代旁边的学子去请周举人,一边跑来招呼妇人,“张夫人,你可算来了,贵公子现在在医馆,你看是我带你去还是?”
“哼!”
张夫人哼了一声,眼睛斜了夫子一眼,大声喊道,“我知道我儿子在医馆,我也刚从医馆过来,现在还去什么医馆,我是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敢把我儿子的腿打折,真是反了天了。”
“张夫人息怒,小孩子之间打闹也属正常,腿折了,纯属意外啊!”
夫子极力劝阻,可张夫人根本不听,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而且他还眼尖的看到了正在罚站的大郎二郎和小胖子。
张夫人抬手一指,“是不是那三个小杂种干的?”
赵九月听到杂种两个字,眉头一皱,这张夫人也未免太高调了吧?
张口闭口就反了天,这是把自己当清江县土皇帝了,看来那位张捕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夫人不顾夫子的阻拦,抬手一挥,四个家丁就把夫子架到一边,然后径直朝着三个罚站的孩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