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壑眼角猛地抽搐几下,一个没盯住,张斌又给他惹祸了,昨晚分明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到底还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不好意思,大家见笑了,初次见面,家弟有些抵触陌生人。”一把将张斌拉至身后,张壑捏着鼻子给他擦屁股。
“既然抵触陌生人,就拴在家里不要出门啊!”江哲不吃这套,更是毫不客气怼上去。
“你……”
“江哲,你还记得我吗?”林婉见势不妙连忙开口,她从张家兄弟身后走出来,一双含情眼此时眼泪汪汪。
“何埠,还有大家都死了,之前你分明认出我们,为何故意不帮助我们,明明、明明大家相处好几年,大家都是同学啊,你怎么忍心看着他们死?”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张壑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随即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想不到弟弟这次的玩物和许柏云队里的人有这样的故事,恰好助他一臂之力。
更是上前一步,假仁假义地说道:“江兄弟,这就是你不对了,这末日以来大家都不容易不假,但好歹也是认识几年的同学,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也不知道许少将身边怎么会出现你这种冷血的人,还是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说到这里,他脸色一下子懊恼起来,伸出一只手拍了下嘴。
“哎呀,瞧我这嘴,真是什么话都胡扯,刚刚的话就当是个屁放了吧。”
不愧是异能协会的会长,张壑这嘴皮子确实够厉害,江哲冷笑,直接忽略掉这家伙,脖子一扭,将目光对上林婉。
“我冷血?见死不救?”
“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说出这句话,我问你,既然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为何我会独自一人来到许哥的队伍里?”
江哲大步向前,直接站在林婉正对面,眼睛死死盯着林婉,一字一顿道。
“是谁,打开宿舍门救你进去?是谁,拼命带着大家离开学校?又是谁,为了救你被丧尸抓伤,被抛弃的?”
“你告诉我,是谁?”
一声怒喝下,江哲胸口一阵轻松,这些也是原主一直憋在心底的话,他不明白,以真诚之心待人,为何换来的却是这些。
这就是人心,卑劣到极致,在利益面前,真诚、救命之恩,那都是个屁!
被江哲愤怒的目光注视下,林婉狼狈地挪开视线,眼底闪过几分心虚,当时他们做的是不对,可是江哲现在不也没事吗,至于这么小气吗?
林婉不以为然,江哲的行为反而被她列为斤斤计较,不是男人。
“当时你都被丧尸抓了,浑身滚烫,我们只能离开。”
林婉越想越理直气壮,脸上浮现委屈的神情,“我们也不知道你还好好的,那些被丧尸抓到的人都被感染,谁知道你并没有。”
“还有,那些被咬的人,都被队友杀了呢,我们只是放任你自生自灭罢了。”
“呵呵。”江哲冷笑几声,“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你们的不杀之恩,别说得道貌岸然,你们不杀我,主要原因还不是害怕落得和我一个下场,一个个都不肯上来动手罢了。”
“你怎么知道?那时候明明你已经昏迷过去了。”林婉脱口而出,懊恼地低下头。
“猜的,以你们的性格,这种事情百分之90都会做得出来,至于剩下的百分之10,会更过分吧?”
谎言被江哲揭开,林婉的脸皮子一阵发烫,仿佛被江哲硬生生扯下来在地上猛踩了好几脚,这种情景,明眼人都看出来林婉显然是被江哲的话说中了。
事态的发展顿时天旋地转,江哲将矛头指向张壑,将他刚说过的话回敬给他。
“不知,张会长的身边为何会出现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呢,难道真如张会长所说的那样……”
他故意一顿:“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脸皮子狠狠一哆嗦,张壑张张嘴,不知如何反驳,气得整张脸憋得通红。
见兄长吃瘪,张斌连忙解围,拉住林婉就是一个巴掌。
“想不到你表面看着柔弱,心却是如此狠毒,今天我就要替那些死去的人报仇。”
张斌心中闪过一丝不舍,理智告诉他,漂亮的女人多得是,只要他大哥好好的,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一个林婉罢了,以后会有王婉、陈婉,没什么好可惜的。
害人不成,林婉反而被张斌打倒在地,仰头看到张斌眼里的杀意,林婉这时候才知道怕了。
顾不上刺痛的脸颊,哆嗦着爬着拉住张斌的裤脚。
“斌哥哥,不是的,你误会了,江哲他在胡说,分明就是他诬陷我。”
生死之间,林婉咬死江哲污蔑她,见张斌的神情不动摇,更是朝着张壑爬去。
“张会长,你相信我,我和江哲认识那么久,他的事我都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胡说,就是欺负我没人证,故意胡说。”
“够了!”
张壑拉住要杀林婉的张斌,脸上黑成个炭,咽下这口恶气,他还真不能任由着让张斌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将林婉给杀了。
低头俯视这个让他丢了大脸的林婉,张壑心中已经将林婉列入死亡名单。
只是众目睽睽下,为了形象着想,他还是挤出一抹笑,顺着林婉的狡辩接着演下去,哪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林婉的撒谎。
“林婉说的,也不无道理,你们两位各有各的说辞,也都没人证,咱们也不能就这么武断吧,毕竟谁也不知这真相是真是假,许少将你说是不是?”
话到这里,许柏云也不能视而不见,见目光都移向他,他默默点点头。
“张会长的话有理,这些事暂且放下不谈,我想大家不要忘了,我们聚集在此的目的是什么。”
许柏云抬眸将在场的人表现尽收眼底,那些靠向张壑那边的人都被他记在心里。
林婉的出现是他始料不及的,不过也算是件好事,有林婉的搅局,他们也算是初到宝地,将大致的人摸个清楚。
想到江哲的螺蛳粉,许柏云已经规划好一切,无欲和张壑再继续掰扯下,反正再扯下去,也动摇不了他的根基。
许柏云伸个懒腰,扭头看向身后的军人,“轻重缓急还是要分的清楚的,江哲和林婉的事回来有的是时间谈,咱们还是是先去寻找物资吧。”
“要不这样,张会长带着您的人马走一边,我也带着一批人马去另一边,分散开也好收集物资。”
许柏云挑挑眉对着张壑示意,紧接着带着手下直接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