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穿着月影宗服饰的弟子两人成队,像是抬猪一样抬着一个个魔物。
原本澄澈透亮的天泽湖被各种术法炸的满目疮痍。
到处都是弥漫的火焰与倒塌的碎石。
生长在这里的魔物像是一只只待宰的猪仔一样被倒挂着绑在树干上。
甚至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为首的弟子指着一群女性魔物道,“这一批都是上好的货色。”
“师尊上次被那魔尊造成的伤口还没有大好,正是需要这些魔物的时候。”
“像这些极品的货色,先回去喂一些天材地宝,到时候才能产生更高的价值!”
“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封我们一个亲传弟子当一当呢!”
“那可是亲传弟子啊,成为了亲传弟子我们就可以拥有更多的修炼资源!”
“现在我们汲取灵力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到时候有了更快的修行方法,我们每个人不到五十都能结丹啊!”
为首的男子满脸亢奋,整个人都激动地浑身颤抖!
周围的弟子一个个也是满面红光。
只有一个人例外。
扶舟站在几位师兄弟的身后看着被毁坏地满目疮痍的天泽湖心中很是不解。
这段时日因缘际会之下他结识了一位师兄。
也是因为这位师兄的存在他才知道现如今修仙界为什么会拥有那么多天骄!
原来他们都是使用特殊的秘法进行修炼的。
这种修炼方式不仅全无痛苦,修为速度也是别的方法远远赶不上的。
特别是现如今修仙界灵气稀薄,仙门子弟筑基都颇为艰难,更不用提结丹化婴了。
只是看着像是被牲畜一样绑起来的魔族人,扶舟的心底很不是滋味。
虽然魔族人人得而诛之,但至少不应该使用这种方式.....
这种能力实在是太诡异了!
特别是月影宗宗主,他的修为是他眼睁睁看着被废掉的。
但他被百炼洞洞主带走之后,不过三五天的时日就恢复如常。
这种方法,真的是仙门术法吗?
扶舟不清楚,他木木的看着这一切,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云柚的话。
她说:“有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你的眼睛会欺骗你,你的耳朵也会蒙蔽你。”
“你想知道什么应该自己去调查而不是一味听之任之。”
扶舟看着面前的满目疮痍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师父,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就在此刻,远处突然出现一道女声。
“仙门原来都是如此行径,倒真是让我开了眼!”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蓝色长裙的女子,女子的穿着很是朴素,一张小脸是素净的白。
腰上缠着一条细细地软鞭,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你是谁?居然敢来掺和我们月影宗的事!”
为首的弟子沧澜面色沉重,看向来人满是警惕。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流云。”
流云执剑一身正气,她看向被绑缚的魔物,“住在天泽湖的魔物向来性情温和,这也是整个修仙界众所周知的事情。”
“没想到你们居然会对天泽湖的魔物出手!”
沧澜不屑地笑了一声,“魔物就是魔物,哪怕生着一张人皮也改变不了肮脏的本质。”
“倒是你,看模样是一个修士,没想到居然会帮着一个魔物说话!”
流云大步上前,“早在百年前就有规定。”
“若是魔物不曾作恶便不可杀。”
“不知这位道友,这些魔物是犯了什么罪孽,才让你们想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沧澜冷笑一声,“生来为魔这本就是罪孽,人人得而诛之!”
流云摇摇头认真反驳,“万物生而有灵,若是作恶自当人人得而诛之,但若对方一心向善,我辈修士不分青红皂白便将魔物诛杀,这与魔物又有何异?”
“看来如今的修仙界果然如我师父所说,已经沦为了不仙不魔的怪物。”
沧澜放声冷笑,“怪物?”
“哈哈哈,好一个怪物?”
“没想到有一日我辈修士降妖除魔也能被称为怪物?”
流云摆好姿势,从腰间抽出软鞭。
“既如此,那便来战!”
“你们有你们要坚守的信念,我心中亦有自己的正义!”
沧澜很是不屑,这种普普通通的修士能有什么建树!
现如今天地间灵气稀薄,若是不靠着献祭得来的灵力进行修炼,恐怕连筑基都到不了。
看模样这姑娘应当不是门派子弟,一介散修,能有多少修为?
沧澜大喝一声,召唤出自己的长剑。
长剑出鞘,直直刺向流云。
流云半点不惧,一根软鞭被挥地噼啪作响。
阵阵破空声在空气中炸开。
“砰!”
很快,两人的招式就碰撞到一起。
通体莹蓝的软便如同一道流水一般缓缓缠住长剑。
长剑嗡鸣震动被死死束缚住丝毫动弹不得。
沧澜大惊,“怎么会,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散修......”
流云昂着头,眸光清正。
“我辈修士自修行开始向来与天斗与人斗!”
“所有的实力皆取自天地收归己身!”
“修行一路向来艰辛,欲速不达,空有修为没有积累则如同湖上碎冰一碰即碎!”
“先前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没想到只是一个空有修为的花架子!”
流云收回软鞭看起来很是不屑。
这个沧澜的修为看起来已经到了金丹,但根基不稳,在她看来全是破绽。
不曾想现如今的仙门居然都是这样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先前她师父也说过,现在的修仙界,已经不是当初的修仙界了!
沧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剑尖指向流云。
“给我上,杀了这个妖女,既然她敢替魔族说话,那定然也是魔女无疑!”
“杀了她!我们的修为就能更上一层楼!”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没能扛得住心底的诱惑。
面上的挣扎逐渐远去,露出了内心深处的卑劣与丑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