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紫霄宫,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宽广的空间,地面铺着洁白的玉石,光滑如镜。
宫殿内部陈设简洁,立有多根巨柱,柱上有些道韵图案,形态各异。中央立一高台,上有一莲座。
莲座下方留有六个蒲团,这六个蒲团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却蕴含着无尽的大道之韵,蒲团周围环绕着一层淡淡的紫气。
牛太祖二话不说,选择一个蒲团入座起来,然后进入顿悟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紫霄宫的大门再次打开,三人进来,却发现有一头牛已经在里面坐落了,还坐的这么靠前。
“咦!大兄,二兄,竟然有一头牛比我们还先到?”
来人正是三清,说话的是通天。
“哼!披毛戴甲,湿生卵化之辈,也配与吾等同座!”
元始觉得一头牛落座在蒲团之上,玷污了这个位置。
但是要是屈居于蒲团之下,以他们三个的身份,更加难受。
“咱们先不管他了,我们三人先挑三块蒲团入座吧!”
老子语气平淡的说道,似乎没什么事情能引起他的动容。
随后而来的是女娲和伏羲,两兄妹携手而来。
“兄长,里面已经有了四人在场了,刚好六个蒲团,还剩两个,咱们一人一个。”
别人或许不懂蒲团的重要性,可伏羲的本领可是擅长推演天机的,虽然暂时不知道具体有什么用,但冥冥中感觉这蒲团与自己无缘,即使强行占据,也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因果和变故,对自己和妹妹不利。
因此,他决定顺应天数,放弃了对蒲团的霸占。
“妹妹,此次紫霄宫听道,蒲团之位看似机缘难得,但为兄推演天机,深知这其中自有天数注定,若我强占此蒲团,恐会扰乱天机,引发诸多不可测之变故。”
女娲面露疑惑与不解,问道:“兄长,难道你就这样放弃这难得的机缘吗?”
伏羲微微一笑,安抚道:
“妹妹不必遗憾,你我前来听道,本就是为了感悟鸿钧老祖所讲的大道至理,即便没有蒲团,只要用心聆听,亦能有所收获,寻得属于自己的修炼之路。”
女娲听了伏羲的话,虽仍有一丝不甘,但也觉得兄长所言有理,点头道:
“兄长说得是,是小妹过于执着了。”
伏羲拍了拍女娲的肩膀,道:
“妹妹能明白便好。我们且安心在此听道。”
接着而来的是红云和镇元子,他们见只剩一个蒲团,相互推让。镇元子仗着自己年长,坚持将蒲团让给红云。红云无奈,继续争辩下去恐怕会伤了和气。
就在这时,鲲鹏入门,见蒲团尚有空位,立刻想要上前占据。
然而,镇元子眼疾手快,一把将红云推向蒲团:
“红云老弟,你先坐下!”
红云稳稳地坐在了蒲团之上,而鲲鹏却只差一步。鲲鹏的脸色变得难看,心中对红云生出了一丝怨恨,认为红云破坏了他的机缘。
不过,这里毕竟是紫霄宫,鲲鹏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悻悻地坐到了后面。
至此,六个蒲团上分别坐着:牛太祖、老子、元始、通天、女娲和红云。
随后到来的生灵并未引起任何争议,纷纷有序入座。
而此时,鸿钧老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台中央的莲座上。
牛太祖眼尖,见鸿钧出现,第一时间无比道:
“弟子老牛,拜见恩师。”
卧槽,啥情况,这就恩师了。
底下很多洪荒大咖有些愣住了,突如其来的称呼让场中气氛微妙,众人面面相觑,尽管心中有些不满,但礼数不可废。
“吾等拜见恩师(圣人)!”
此刻,场中响起了两种不同的呼声,有的尊称恩师,有的则称圣人。
蒲团上的其余五位则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圣人”,毕竟还未授业解惑,便先行拜师,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鸿钧睁开双眼,打量着蒲团六位。
随后脸上虽然看不出任何变化,可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他在推演天机。
啥情况,怎么蒲团多了一头牛,不应该呀!
然而牛的气运似乎被什么掩藏起来,鸿钧始终推算不到。
不过看在这头牛还算乖巧的份上,暂时放下这个变数,以不变应万变吧。
鸿钧心里叹了一口气,只能如此了。
就在鸿钧疑惑那两个光头怎么还没来的时候,紫霄宫的进来了两个光头。
正是接引和准提。
接引和准提一看,蒲团之位已经满人了,这怎么能行。
于是把可怜的目光看向鸿钧,准提更是无比凄楚道:
“老祖在上,紫霄宫中讲道,此乃洪荒盛事,我等皆是怀揣着对大道的渴望,不辞辛劳,跨越重重险阻方才来到这神圣之地。可这蒲团之位,却与我等无缘。”
“虽是各凭机缘寻那蒲团落座,可我西方本就地处偏远,来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待赶到时,那六个蒲团却已被几位道友先占了去。”
“老祖啊,西方之地,贫瘠荒凉,灵根稀少,生灵也多蒙昧苦难,我等一心想借老祖此次讲道,获大机缘回去好改变西方天地,可若因蒲团之失,大道在我二人面前,隔了一层迷雾,难以真切触及啊。”
“还望老祖看在我二人一片赤诚向道之心,又肩负着西方兴衰之责的份上,能指点一二,哪怕只是赐下些许弥补机缘也好,莫让我等陷入遗憾和苦楚之中,无法释怀,老祖慈悲,万望垂怜。”
这一番饱含着无奈与酸楚的话语,让在场诸多前来聆听鸿钧老祖讲道的生灵们,皆是面露动容之色,心中对接引和准提的境遇不禁升起了几分同情之意。
那向来有着 “老好人” 之称的红云,心性纯善,最是见不得旁人受苦遭难,当下便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只见他一脸诚恳,目光望向准提,朗声道:
“这位道友,你来我这里!”
话音刚落,红云便毫不犹豫地起身,决然地离开了蒲团。他这一举动,令在场众人不禁对他又多了几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