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面无表情地拿起锋利的匕首,寒光闪烁间,他毫不犹豫地朝着女人白皙的胳膊刺去。
随着轻微的割裂声响起,匕首精准地挑起了一根细细的肉丝,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那根肉丝,看上去触目惊心。
裴九将这根还滴着血的细肉紧紧握在了手中,仿佛它是什么珍贵无比的东西。
一旁的冯依目睹了这一幕,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
然而,这声尖叫还未完全消散,她就因极度的恐惧和疼痛而晕厥了过去。
可没过多久,冯依又被剧痛给疼醒了过来。
如此反复几次,她整个人已经近乎麻木,眼神空洞无神,脸上满是泪痕和汗水交织在一起。
这样血腥残忍的场面实在是太过震撼人心了!
在场所有人都被惊得呆若木鸡。
突然,人群中的虞念念像是受到了极大惊吓一般,猛地跳了起来,失声尖叫道:
“啊!”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里的人竟然会如此变态,手段如此狠辣。
虞念念不禁想到了之前遇到过的温清漓和丁舟,他们一直都想要寻找华国女人作伴。
现在看来,原来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相对来说太过正常,根本无法融入这个充满扭曲与疯狂的群体之中啊!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至极的尖叫声划破了原本死一般寂静的空气。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叶瑾宁那双殷红如血的眼尾正冷冷地瞥向虞念念。
那目光犹如寒冬腊月的冰霜,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刺骨杀意。
“叶小姐……”
季昭阳刚一开口,便感觉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那是来自叶小姐冰冷刺骨的目光。
这道目光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他的心脏,让他瞬间毛骨悚然,膝盖不由自主地发软起来。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下沉,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安静。
“瑾宁小姐……”
一旁的虞念念与季昭阳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她们两人就像是受惊的兔子,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激怒眼前这位可怕的人物。
此时,冯依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拼命地朝着季昭阳和虞念念爬去。
她一边艰难地前行,一边苦苦哀求:
“两位小姐,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然而,季昭阳和虞念念却被吓得面如土色,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尤其是虞念念,作为虞家嫡出的大小姐,她对这种爬床的行为深恶痛绝。
因为曾经她家的保姆也是通过这种手段爬上了主人的床,甚至还生下了一个私生女。
自那以后,虞念念对于所有妄图攀附权贵、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女人都怀着极度的厌恶之情。
所以此刻面对冯依的恳求,她心中没有丝毫同情,只有满满的鄙夷和愤怒。
但是闻着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两人都不敢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叶瑾宁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如同两道闪电一般,无情地扫视着虞念念和季昭阳。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敌意与霸气,让人不寒而栗。
一时间,整个气氛都仿佛被冻结住了,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凝滞之中。
没有人敢轻易打破这份沉默,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触怒这位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女子。
就在这时,虞念念缓缓地站起身来。只见她腰板挺得笔直。
宛如一株傲雪凌霜的青松,毫无畏惧地迎接着叶瑾宁那锐利的目光。
坐在沙发上的叶瑾宁,其眸底的阴沉之色愈发浓重起来。
她那张原本就棱角分明的面庞此时更是犹如挂上了一层万年不化的冰霜,冷酷至极。
尤其是在这弥漫着浓浓血腥味的黑夜背景之下,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刚刚从炼狱深处走出来的修罗一般,令人胆战心惊。
与此同时,屋内突然传来了冯依声嘶力竭、低沉如兽吼般的咆哮声。
冯依痛的晕死过去,又因为疼痛而清醒。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使得本已冰冷到极点的空气又下降了好几度。
站在一旁的裴九早已是汗流浃背,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断滑落。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两个来自云城的人会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跑回来,而且还恰巧撞破了这样尴尬的场景。
他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对于这两个云城人的出现,裴九内心深处多少还是有些不满的。
要知道,他家小姐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云城人有过接触的。
可如今却对这两个人如此之好,甚至不惜为此惹出这么多麻烦,这实在让他难以理解。
“瑾宁小姐,你是累了吗?”
虞念念走向叶瑾宁,刻意忽视了地上的冯依,她潋滟的眸内仿佛倒映着万千星辰:
“我听说你有较重的嗜睡症,给你来助眠。”
嗜睡症?!
季昭阳都愣住了,她从未看出叶瑾宁有嗜睡症啊?
叶瑾宁这么年轻,怎会得嗜睡症呢?
叶瑾宁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裴九。
自己得嗜睡症的消息,虞念念怎会知道?
难道是裴九告知的?
裴九赶紧摇摇头:
“不是我,主子,真的不是我啊!”
的确不是他。
虞念念眸内的漆黑之色越发浓郁。
这几天了,她发现叶瑾宁一旦入睡就会超过十个小时。
有时甚至睡了十五个小时。
她偷偷查过,叶瑾宁在白天甚至会随时睡着。
因此,裴九和南宫经常来保护。
嗜睡症,说实在的就是和抑郁症挂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