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闭店？”
涂山钰三人异口同声。
警官怒目反问：
“不闭店？如果发生动物传染病疫情，你们负责？”
四人被问得哑口无言，警官皱紧眉头，掏出罚单，写明金额，递给冷妍清，嘱咐她十五日内到相关主管部门缴纳罚款。
官方几人做好文书记录和视频记录便转身出了店门。
涂山钰接过罚单详细查看，骤然瞪圆眼珠，即刻高呼：
“5万！一口气就罚5万？我的天爷公公，这个月的努力又打水漂了！”
冷妍清听罢，自责地低下头，叹息道：
“对不起啊钰儿，其实，我刚开始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只是，我没想到检察人员来得这么快。”
李红见冷妍清神情低落，自己也跟着唉声叹气起来。
东方沐也内疚地表示，自己其实也意识到了，原本打算帮小动物们检查完，打完疫苗再看看情况，可她也没想到官方的人来得这么快。
“没事，老板，罚款我来交，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不行！”
冷妍清和涂山钰齐声拒绝，说是哪有打工人帮老板背锅的。
可涂山钰刚拒绝完东方沐的提议，脸色又难以自控地暗沉下来，瘫坐在塑料凳上，口中发出叹息：
“这下遭了，店面得空置一个月，白交房租不说，这50箱狗粮的钱还没给东方呢？”
“看来，得出去找份工作了！”
冷妍清接过涂山钰的话，说出自己出去打临工的打算。
“找工作吗？要不，试试开直播卖狗粮？ ”
东方沐说自己公司正在开发新的狗粮、猫粮，目前要上的一款就是店里的这种。
李红听罢，双眼一亮，欣喜出声：
“冷医生，我看行，你和老板都长得这么好看，做直播，至少观众一看就会喜欢。”
“我，我不想露脸。”
虽然李红极力赞同直播卖狗粮这个生财之道，可是冷妍清这种社恐，抛头露面的事是万般不能答应的。
东方沐表示做直播不用露脸，能说就行，到时候只需要把镜头对准可爱的“小毛孩子们”。
“那红红姐很适合，我姐姐可以做个中控啥的，烘托气氛。”
冷妍清抬眸，眉眼含笑，说没想到涂山钰还懂这么多，小狐狸一脸骄傲，毕竟自己也是做过火锅吃播的人。
几人商量敲定，由李红和冷妍清暂时转战狗粮市场，涂山钰这边还打算出去找个临时的活计，当然，是那种什么证件都不需要的活儿。
东方沐拿起手机，接通了人力资源经理的电话，片刻后又挂断，回答涂山钰说：
“我爸的汽车公司最近刚好要做车展，需要形象气质俱佳的车模，不知道老板... ...”
“不行，车模穿的太少了，我不放心。”
【袒胸露乳的车模被性骚扰】这样的新闻，冷妍清可是没少看，于是她斩钉截铁地出口拒绝了东方沐的提议。
“冷医生，你误会了，我爸车展的车模着装都是有规定的，不会像那种不入流的暴露样子，我保证！而且... ...”
东方沐暂停语气，冷妍清听罢，牙关也稍微放松了些，转头去听东方沐“而且”后面的条件。
“而且... ....劳务报酬一天5000。”
“多少？”李红叉腰支撑晃动的身体，惊声反问。
“5000？站一天真的给5000?”
涂山钰听到这个数字，双眼放光，兴奋地从塑料凳上腾地蹿起，连声追问。
东方沐点头表示肯定，说他爸这次办的车展是面向高端人群的，每个人的进场券就得交五万。
“所以，也只有像冷医生和老板这样的女孩子才有可能被选上当车模。”
“我去！”
涂山钰毫不犹豫，毕竟捡钱的机会谁不想要呢。
“姐姐，那你就别去做直播了，我只要站10天就可以赚5万！一个月下来，妥妥的15万到手！”
涂山钰喜不自胜，转身叮嘱冷妍清趁着这段时间在家好好休息。
“诶~那个，老板，这次车展只办三天。”
东方沐不忍心打扰涂山钰高昂的兴致，斟酌着字句缓缓开口，说本次展会因为是面向高端商务人士，他们每天都很忙，所以展会只做三天，其实就相当于是一个小型的新车内购会。
涂山钰刚才还准备卯足了劲儿赚他个十万八万的，这时心情从过山车最顶部的轨道滑落到了平地，仿佛已经到手的一笔巨款，瞬间又白白丢失了似的。
“哎，行吧，三天就三天，总好过没有。”
几人一番商定，冷妍清还是决定和李红一起去东方沐安排的办公场所做直播。
明天起，涂山钰就要连续去做三天的展会模特，东方沐承诺，如果两边遇到什么问题，自己会帮忙协调。
翌日，涂山钰独自前往车展中心，找到领队换好过膝的旗袍和高跟鞋，在一辆黑色路虎SUV旁边站定，期间驻足观望的人自然不在少数，而且个个都是西装笔挺的高端人士。
一日无事，涂山钰当天下午五点便准时下班，不消一刻钟，涂山钰就收到了领队发来的5000块转账。
“我的天爷公公，5000呐，他们是真给啊！”
涂山钰盯着自己手机账户里暴增的余额，喜忧参半，涂山钰摸了摸自己的前额，估摸着那块斑秃的地方目前只长出了1厘米左右的小发桩。
“早知道当模特这么赚钱，我还拔头发干嘛呀？哎，我这头发，怕不是要半年才能长长了？”
涂山钰换好常服，出了会展中心，她本打算施展瞬移术去找冷妍清，可附近这路段人多车也多，不方便操作，涂山钰只能忍痛打个车过去。
涂山钰刚一挥手，不远处的一辆橙色的“牧马人”SUV按响了喇叭，涂山钰本能地循声前望，发现车门旁边站的竟然是东方沐，涂山钰微微扬起嘴角，走到近前。
“老板，冷医生她们还在直播，走不开，我送你回家吧？”
东方沐语音落下，涂山钰顿觉有些恍惚：
“这，到底谁才是老板啊？”
涂山钰又再上下打量了一圈东方沐身后的汽车，油光程亮，看起来就不便宜的样子。
涂山钰又再想了想自己的余额，摇头叹息：
“哎，东方医生，以后你还是直接叫我小钰吧。哦，还有，我不回家，把我送到冷医生她们那里去。”
东方沐当然应好，不消二十分钟，两人来到了冷妍清和李红直播的办公楼，在候场会议室等待。
涂山钰撑着脑袋，斜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正当她等得有些打瞌睡之际，朦朦胧胧中只感觉自己的左脸忽地传来一阵温热。
涂山钰睁开眼睛，见是冷妍清的右手搭在自己的左脸上，身子半蹲在自己身旁，口中在轻声地唤自己。
“姐姐？好了吗，要回家了吗？”
“还早呢钰儿，直播间狗粮太好卖了，你红红姐根本舍不得下播，说是要大战到晚上十二点呢！”
冷妍清让涂山钰早点回家休息，可涂山钰怎么肯，她非要跟着进到直播间，守着冷妍清。
晚上十一点半，办公室外传来中年男人吵闹的声音，不一会儿，东方沐就推门进来传话：
“红红姐，那个，你老公喊你回家，说如果再不跟他回去，就，就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