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握紧手机,坚定地回应:“放心,我们心里有数。时间紧迫,麻烦你们尽快就位。”
挂掉电话,林纾转头对侯亮平说:“警方那边已经在安排了,他们会提前赶到空壳公司附近做好布控。” 侯亮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们也抓紧收拾装备出发。”
两人迅速收拾好必要的文件、证件以及防身装备。林纾在检查配枪时,手指轻轻抚摸着枪身,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那些违法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有些激动的心情,看向侯亮平说:“侯处长,我准备好了。”
车子行驶在前往空壳公司注册地的路上,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
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林纾却无心欣赏,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之前调查的种种线索,思考着即将面对的情况。
“侯处长,你说这个匿名电话会不会是对方的离间计,故意让我们产生顾虑,放慢行动?” 林纾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侯亮平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的道路,沉声说道:“有这种可能,但不管是不是离间计,我们都不能乱了阵脚。
既然他们发出威胁,就说明我们的调查方向是对的,只要加快速度,说不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到达偏远地区后,侯亮平和林纾一下车,便被眼前萧索的景象所笼罩。狂风裹挟着尘土,肆意地在这片荒芜之地肆虐。远处,几棵枯瘦如柴的老树在风中瑟瑟发抖,像是在诉说着这里的孤寂与凄凉。
侯亮平望着那间破旧的小房子,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没想到这所谓的空壳公司注册地址,竟然是这么个地方。”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风声中显得有些沙哑。林纾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对方早有准备,知道我们迟早会找来,提前就撤离了。”
两人缓缓朝着那间小房子走去,脚下的土地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小房子的木门已经摇摇欲坠,在风中 “吱呀吱呀” 地呻吟着。侯亮平伸手轻轻一推,门 “砰” 的一声敞开,扬起一阵灰尘。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破旧的桌椅东倒西歪,墙壁上的石灰大片大片地剥落,像是岁月留下的斑驳泪痕。
林纾皱了皱鼻子,用手在面前扇了扇,说道:“这里应该很久没人来过了。” 侯亮平没有说话,只是在屋内仔细地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一张破纸片,仔细端详着,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然而,纸片上除了一些模糊不清的字迹,什么也没有。
“看来从这里直接找线索是不太可能了。” 侯亮平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坚定地说,“我们去周边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林纾点了点头,两人便开始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地区展开细致的调查。
可一连几个小时过去,除了一些毫无价值的杂物,他们一无所获。林纾有些沮丧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嘟囔道:“这地方简直像被洗劫过一样干净,真不知道那些人把痕迹清理得这么彻底,我们还能找到什么。” 侯亮平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别灰心,咱们再去附近的居民家里问问,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两人沿着一条坑洼不平的小路,走向不远处几户零散分布的人家。这里的房子大多是土坯房,墙皮剥落,屋顶上的茅草在风中瑟瑟发抖。偶尔能看到几只鸡在院子里觅食,还有一条老狗懒洋洋地趴在门口。
他们先走进了第一户人家,一位中年妇女打开门,警惕地看着他们。侯亮平赶忙出示证件,微笑着说道:“大姐,我们是反贪局的,在调查一些事情,想向您打听点情况。” 中年妇女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态度稍微缓和了些,说道:“俺们这穷地方能有啥事儿啊,你们想问啥?” 可问了半天,中年妇女也没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说平时很少注意这边的动静。
接着,他们又走访了几户人家,得到的都是类似的答复。林纾的脚步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心里有些失落,觉得这一趟怕是又要无功而返了。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侯亮平看到不远处一位老人正坐在门口晒太阳,便拉着林纾走了过去。
“大爷,打扰您一下,我们有点事儿想问问您。” 侯亮平轻声说道。老人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他们坐下。“你们想问啥就问吧,俺这把老骨头,耳朵还不算背。”
林纾清了清嗓子,说道:“大爷,您最近有没有看到有什么陌生人或者奇怪的车辆在这附近出现啊?” 老人皱着眉头,陷入了回忆。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眼睛一亮,说道:“要说奇怪的,还真有!不久前啊,俺经常看到一辆黑色的豪车频繁出入这附近。那车可气派了,在俺们这穷地方可少见。”
侯亮平精神一振,追问道:“大爷,您能跟我们讲讲车上的人什么样吗?” 老人用手捋了捋稀疏的胡须,说道:“车上的人都穿着挺讲究,一个个神色匆匆的,一下车就往那边的小房子跑。俺瞅着他们行迹十分可疑,心里还犯嘀咕呢。”
林纾连忙拿出本子记录下来,又问道:“大爷,您还记得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看到那辆车的吗?那些人每次来待多久?”
老人眯着眼睛想了想,说:“好像就是上个月开始的,隔三岔五就来一趟。
每次来待的时间也不固定,有时候没多久就走了,有时候能待上好几个小时。”
侯亮平和林纾根据老人提供的线索,沿着车辆可能行驶的路线继续追查。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乡间的土路被晒得滚烫,每走一步都扬起一阵尘土。两人的额头上满是汗珠,汗水湿透了他们的后背,但他们的脚步却没有丝毫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