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灵活地转动着自行车,像一只敏捷的猴子般在他们的包围圈中穿梭。
他不断地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但他的眼神始终坚定。他想起之前在与张铄对峙时的那份勇气,暗暗发誓绝对不能在这里被抓住。
在激烈的周旋中,林纾瞅准了一个空当,将自行车用力推向一个大汉。大汉来不及躲避,被自行车撞倒。
林纾冲出小巷,踏入熙攘的街道。阳光刺目,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可在他眼中,每一个缝隙都像是求生的通道。身后,那几个大汉的怒吼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如影随形,声声都揪着他的心弦。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肺部像拉风箱一般,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但此刻,他顾不上这些,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 甩开他们,赶到会议室,拿出那份能改变一切的关键文件。
“往那边追,别让他跑了!” 一个大汉粗重的吼声从身后传来,声音中满是不甘与凶狠。林纾听着,脚下的步伐愈发急切,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他灵活地穿梭在摊位之间,碰翻了路边的水果摊,引得摊主一阵叫骂,但他无暇顾及。
“快躲开!” 林纾大喊着,侧身闪过一位迎面而来的老人。老人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菜篮差点掉落。他深知,自己不能停下,每一秒的迟疑都可能让那些追捕者追上。
拐进一条狭窄的弄堂,两边斑驳的墙壁仿佛向他挤压过来。他知道,这里是他熟悉的地盘,是摆脱追捕的关键。弄堂里弥漫着潮湿的气味,墙角长满了青苔。他的鞋底在光滑的地面上打滑,险些摔倒,但他迅速稳住身体,继续飞奔。
“这小子跑哪去了?” 一个大汉的声音在弄堂口响起,透着几分焦急。林纾躲在一个拐角处,大气都不敢出,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能听到自己的血液在耳边呼啸,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
趁着大汉们在弄堂里四处搜寻的间隙,林纾猫着腰,从另一条隐蔽的小道溜了出去。他穿过一片嘈杂的市场,耳边是商贩的叫卖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他像一条灵活的鱼,在人群的缝隙中穿梭,将追捕者的身影渐渐甩在身后。
终于,摆脱了身后的纠缠,林纾朝着会议室的方向狂奔而去。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份关键文件,那是他和伙伴们冒着巨大风险收集来的,里面记录着张铄和高层们贪污受贿、以权谋私的铁证。只要能在这次会议上公布这份文件,就能彻底扭转局面,让那些腐败之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当他赶到会议室时,里面的气氛压抑而凝重。张铄和高层们坐在会议桌的主位,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台下的员工们面色沮丧,眼神中透着无奈和绝望。看到林纾气喘吁吁地冲进会议室,所有人都惊愕地抬起头,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你怎么来了?这里没你的事,快出去!” 张铄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故作镇定地呵斥道。
林纾没有理会他,而是挺直了身子,努力平复着呼吸。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从怀中掏出那份皱巴巴却无比珍贵的文件,重重地拍在会议桌上。文件落在桌面上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一声惊雷,打破了会议室里的死寂。
“这是什么?” 一位高层疑惑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林纾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这是你们贪污受贿、以权谋私的证据!张铄,你们以为能一手遮天,打压异己,却没想到我们一直在收集证据。
今天,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你们的真面目!”
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员工们交头接耳,脸上露出震惊和愤怒的表情。
张铄和高层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们相互对视,眼中满是恐惧和慌乱。
“你胡说!这是伪造的!” 张铄声嘶力竭地喊道,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虚。
“是不是伪造的,大家一看便知。” 林纾冷冷地回应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翻开文件,将里面的证据一一展示给众人。每一页纸上的文字和数据,都像是一把把利刃,刺向张铄他们的心脏。
铁证如山般摆在会议桌上,每一页纸张仿佛都化作了沉重的砝码,压得空气都几乎凝滞。会议室里刹那间炸开了锅,众人的惊呼声、愤怒的指责声交织在一起,宛如汹涌的浪潮般翻涌。
张铄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椅子上,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凌乱地耷拉在额前。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直勾勾地盯着桌面上那刺眼的文件,仿佛在凝视着自己崩塌的世界。往日里那张总是挂着傲慢笑容的脸,此刻如死灰般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却再也发不出嚣张的言语。他的双手无力地垂落在两侧,手指微微蜷曲,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曾经在公司呼风唤雨的他,如今就像一只被拔了羽毛的公鸡,再也没了半分威风。
其他高层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有人双手抱头,将脸深深地埋在臂弯里,似乎这样就能躲避众人的目光和即将到来的惩罚;有人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神中满是懊悔和恐惧,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像是在祈求着奇迹的出现;还有人则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自己的衣角,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些微弱的力量。他们往日里高高在上的气势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绝望和慌乱。
“这…… 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张铄终于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干涩而沙哑,仿佛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一般。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些证据确凿无疑,根本无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