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文拓的金血链在我掌心发出灼烧般的刺痛,锈鳞剥落处露出\"待卿烟重生时熔\"的字迹。赤焱残影的胸腔黑洞骤然坍缩,仿佛将整个锁眼渊的腐骨碎片都吸入核心。
九头蛇妖虚影的嘶吼声撕开虚空,蛇骨簪在阴辞手中迸发出幽绿光刃,横贯两界。
你们不过是我重铸九渊锁魂阵的养料!他的笑声混着蚀魂髓的腥气,话音未落,锁眼渊爆发出刺目光柱。
三魂碎片——我的咒纹火光、金血链的玄文、蛇骨簪的蛇骨虚影,与赤焱被反噬的蚀魂髓——在光柱中熔铸成新的核心。
那核心如一颗扭曲的心脏,跳动着九渊锁魂阵的脉搏。
镇魂钉钉尖的黑水倒灌入赤焱残影,他眉心的第三只眼骤然裂开,渗出金血与黏液。
九渊锁链从深渊底部升起,捆缚住他的魂魄本源。
我听见锁链嵌入骨肉的声响,看见他脊骨被蚀魂髓啃食的痕迹重现,幼年的赤焱跪在渊前的画面如倒影浮现在他瞳孔中。
蚀魂髓反噬之日,便是九渊重铸之时!他仰天大笑,声音却逐渐被锁链的绞杀声吞没。
光柱中,三枚殉魂的碎片彻底融合,锁眼渊的旋涡开始逆向旋转,将周围的一切吞噬——腐骨碎片、蛇妖虚影、甚至阴辞的残躯。
我试图攥紧金血链,却被旋涡的引力拽向深渊核心。
最后一刻,赤焱的残影化作蚀魂髓的黑雾,裹住我的咒纹火光。他的声线在雾中嘶哑:你们终将成为新的殉魂...
坠落感持续了无数个刹那。锁眼渊的光柱坍缩成细针般的幽光,刺入一片混沌的灰雾。
我的躯体仿佛被拆解成咒纹火光的粒子,又被某种无形的力重新拼凑。睁开眼时,幽冥地狱的腐腥味扑面而来。
地面是蠕动的蚀魂髓,天空悬着倒流的暗河,骸骨树在风中散落灰烬。
锁骨处的并蒂莲咒纹灼烧着,痛感却与记忆一同复苏。
前世的画面如碎片刺入脑海:幼年赤焱跪在渊前剜脊骨为祭,伏清剜心时金血滴入锁眼渊,霍烈宁被啃食蚀魂髓的哀嚎...
那些被篡改的记忆锚点此刻裂开,露出完整的誓言:我愿以七生魂魄为饵,饲九渊锁魂阵,换卿烟一世无忧。
阴辞的蛇骨簪残片扎进腐地,发出蛇鳞摩擦般的声响。
他残躯的虚影在雾中重组,眉间渗出同样的腥红黏液:共生劫数...果然如期引爆了。
玄文拓的金血链此刻缠绕我的手腕,锈鳞剥落后露出新的字迹:此链锁七生,待地狱熔铸时断。
幽冥地狱的暗河开始沸腾,骸骨树根系攀上我的脚踝。
蚀魂髓从地底涌出,形成无数赤焱的残影面孔,每一张都重复着相同的笑声:新的殉魂...第七世轮回的饵料...
我试图用咒纹火光灼烧这些面孔,火焰却反被蚀魂髓吞噬,蔓延成更大的黑雾。
突然,地狱深处传来锁链绞动的声响。九渊锁魂阵的虚影从腐地升起,三枚殉魂的位置却空了一半——赤焱的脊骨锁链仍在。
伏清的金血锁链断裂成锈渣,而我锁骨咒纹的并蒂莲符文,正被蚀魂髓啃食成第四道锁链的形状。
还有三道模糊不清的虚影在黑暗中摇曳,它们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挣扎着欲要摆脱某种不可见的枷锁。
虚影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光晕,像是深渊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却又随时可能被吞噬。
轮回机制在篡改我们的魂魄!阴辞的蛇骨簪刺入腐地,引发骸骨树的集体震颤。暗河倒流加速,冲刷着锁眼渊残存的光柱。
我的咒纹火光开始与金血链融合,形成一道逆流的血脉,试图挣脱蚀魂髓的吞噬。
但地狱的核心爆发出更强大的引力。蚀魂髓黑雾中,幼年赤焱的誓言声穿透时空:七生魂魄为饵...第七世,便是锁眼重开的契机。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锁骨咒纹被蚀魂髓熔铸成锁链的过程清晰可见——符文与髓液交融,疼痛中竟生出某种契约的烙印。
我们被困在轮回的锁眼中,永远无法挣脱这命运的枷锁。阴辞的残躯在暗河汹涌的波涛中逐渐被吞没,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留下了这句充满绝望的话语。
而我,如同坠落的流星,径直沉入地狱最深处的蚀魂髓池。在池中,我的躯体开始被缓缓熔铸,成为第四道锁链的关键部分。
与此同时,其余三道身影也渐渐融进剩下的三道光晕之中,整个空间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这一刻,我听见锁眼渊在虚空中缓缓裂开的声音,那声音如同来自远古的召唤,预示着一场更大的灾难即将到来。
锁骨上的咒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蚀魂髓熔铸成锁链。剧痛如万蚁啃骨,但更令人窒息的是记忆碎片在意识中炸裂。
赤焱幼年的誓言、阴辞蛇骨簪刺入腐地的震颤、伏清金血锁链断裂的锈渣...所有画面交织成一张血网,将我困在上一世的轮回深渊。
离卿烟,你终究是我的...
耳畔传来沙哑的低语,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我挣扎着转头,却看见霍烈宁的半透明虚影在蚀魂髓池边缘摇曳。
他手持残破的赤璃渊匕首,指尖缠绕着与第六世殉列阵相同的黑纹。那些纹路正渗入池水,激起一圈圈吞噬光晕的涟漪。
别靠近!蚀魂髓会篡改魂魄因果...我试图警告,但声带却被锁链束缚,只能发出沙哑的嘶吼。
霍烈宁却癫狂地大笑,将匕首刺入自己心脏:七生魂魄为饵,第七世...便是锁眼重开的契机!
他的躯体瞬间坍缩成黑雾,与池中其余三道模糊身影融合。那些虚影原本萦绕着微弱的光晕,此刻却如同深渊烛火,在霍烈宁的献祭下暴涨成血色旋涡。
我的咒纹火光骤然逆流,与伏清断裂的金血链残渣交织,在锁骨处烙下一道狰狞的契约,符文与髓液交融,疼痛中竟生出某种共生感,仿佛这枷锁正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