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软软又急又怒,眼眶都红了:“你疯了!快放开我!”
早知道就不来了。
她还以为帝熙出去了,还是这副模样。
看着他这副模样,兔软软心里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
八成是帝祁打的,应该是昨天他跟帝祁说的事,然后就打了。
就是打得有点轻了。
这都还能动。
兔软软暗暗惋惜。
其实帝熙已经被打得动不了,可惜兽人体质不一样,就这一晚上,帝熙也恢复了不了。
帝熙紧紧地抱着兔软软,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永远不让她离开。
兔软软的挣扎在他看来就像是小猫的抓挠,毫无作用。
“帝熙,你别这样,你弄疼我了!”兔软软说道。
帝熙听到她的话,手上的力道微微松了一些,但依旧没有放开她:“小兔子,你回到我身边吧。”
兔软软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帝熙,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
她在想,如果能好好沟通,或许还有机会摆脱困境,可帝熙会听吗?
帝熙沉默了片刻,并没有松手。
“帝熙,你到底想怎样?”兔软软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的心里充满了恐惧,不知道帝熙接下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帝熙看着她:“回来我身边。”
他觉得只要兔软软回到他身边,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兔软软想没想就拒绝了:“不要!”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帝熙,回到帝祁身边。
早知道就不一个人来了,还以为他不在呢?
她在心里不停地责备自己的愚蠢决定。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帝熙问道,他试图找到一丝让兔软软留下的理由。
“我回来拿它们的。”兔软软指着对面的兽皮说道。
帝熙听闻兔软软的话,目光扫向那堆兽皮,手臂下意识收紧,将兔软软勒得更紧:“这兽皮是我的,不许拿!”
他的占有欲瞬间爆棚,觉得只要留住兽皮,就能留住兔软软。
兔软软瞪大双眼,又惊又气,心里直冒火:“明明是我的,你讲不讲理!”
她后悔不迭,恨不得穿越回几分钟前,拦住贸然前来的自己。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帝祁冷冽的声音:“帝熙!”
帝祁一路寻来,满心焦急,又见帝熙缠着她,怒火“噌”地就冒了起来。
兔软软像是瞧见救星,高声喊道:“帝祁,救我!”
她的声音充满了希望与依赖,在她心里,帝祁就是她的保护神,只有他能让自己脱离困境。
帝熙听到帝祁的话,下意识的就放开了手,似乎感觉身体又痛了。
帝祁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掠进洞来,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蓝眸死死盯着帝熙,拳头紧握,关节咔咔作响:“你敢违抗我?”
兔软软一感觉,帝熙放松了,立马退开离开兽皮铺朝着帝祁伸开手去。
帝祁一个箭步上前,将兔软软稳稳护在怀中,紧紧环着她,垂眸看向怀中的兔软软,见她满脸惊惶,眼眶泛红,心里疼惜不已。
“帝熙,我说过什么你忘了?”帝祁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质问,声线中透着彻骨的寒意,眼神犹如利刃,恨不得将帝熙千刀万剐。
他觉得帝熙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底线,不可饶恕。
帝熙见状,身子微微一僵,脸上的淤青因情绪波动而显得愈发可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却又夹杂着几分忌惮。
毕竟刚挨了一顿毒打,身体的疼痛还记忆犹新,可骨子里的偏执又让他难以轻易退缩。
帝熙紧咬着牙,心中满是不甘,目光紧紧的盯着兔软软,似要将她重新拽回自己身边。
帝祁见帝熙这副模样,心里的火气“噌”地又蹿了几分,上去就是又要在打一顿。
他觉得只有再次将帝熙打得爬不起来,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兔软软眼见帝祁又要动手,心急如焚,她深知这两人一旦再打起来,势必闹得不可收拾。
帝熙刚挨过揍,这会儿怕是也憋着一股狠劲儿,要是还手,帝祁保不准会下更重的手,受伤是小,兄弟反目成仇可就糟了。
“帝祁,别打了!”兔软软用力拽住帝祁的胳膊,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与不容置疑:“我们走吧,求你了。”
她仰头望着帝祁,眼眶泛红,目光里满是恳求。
帝祁身形一滞,转头看向兔软软,见她满脸惶急,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满腔怒火也消了几分。
他虽仍恨不得再狠狠教训帝熙一顿,可兔软软的哀求让他狠不下心来。
帝祁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火气,微微颔首算是应下,手臂顺势揽住兔软软的腰,将她紧紧护在身侧。
他决定先带兔软软离开,以后再找帝熙算账。
帝熙见状,眼眶瞬间充血,他不顾身上伤痛,朝前踉跄一步,伸出手像是想抓住兔软软:“小兔子,别走!”
那声音带着几分绝望与不甘,身形摇摇欲坠,模样狼狈至极。
兔软软缩了缩脖子,往帝祁怀里又靠了靠,心脏还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后怕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帝熙这副偏执的模样,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今天这事儿,铁定没完。
帝祁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垂眸看向怀中的她,眸底的戾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疼惜与温柔,他轻声安抚道:“别怕,有我在。”
兔软软微微点头,抬眸看向帝祁,轻声说:“咱们快走吧。”
随后拉着帝祁就走了,根本就不管身后叫骂的帝熙。
走到下面不忍心看着帝祁心疼的模样,解释道:“我以为他不在的,我就想着回来拿兽皮。”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让帝祁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她不是故意要陷入危险的。
兽皮?他不要的那一堆,要是知道她会回来拿,他一开始就拿回去。
“软软,没事,一会儿我回去了。”他紧紧揽着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低声说道:“我那儿也有兽皮,比这儿多得多,以后你想要什么,以后你跟我说,我给你打。”
他想用这种方式来安慰兔软软,让她知道她不需要为了兽皮冒险,他会满足她的一切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