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落叶似有似无的落在了何晚忧身上,他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就被人给拽着跑了起来?
何晚忧:……………”
拽着他的人,却喘着气道,我听巫师说,我的同盟有一块记忆碎片,还是那个人的,我感应到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第一次当卧底,
还有,你的身体,好小,不过没关系,你现在就好了,
说完,也不懂何晚优表达什么,这人就一个施法,把它变成了成人模样,
对了对了,我刚到这山脚下,就碰到了这破村子!方才,我观察你很久了,确认过眼神,你就是我家卧底,
还有,你知不知道当卧底在哪个宗门吗?那我就给你提醒一下吧,好像是那个双…双…反正宗主姓时就对了,
快去找那宗门,也不知道巫师他跑哪去了,关键时刻掉链子,我能感应到这个村长老麻子,肯定和巫师一样,修的是邪道,
顾言就这么拽着他跑来跑去,嘴里碎碎念念的,没完没了了!
结果就是左边迷了路,右边迷了路,简直就是个路痴!甚至绕到了房间里,不知道出口了……………”
何晚优:………………’
顾言实在没辙了,只好找了一个椅子能坐的地方,一屁股坐下,也不管旁边的人如何看他,
打了个哈欠道,我为了这场卧底,可是准备了充足的经验,只是赶到半路,不小心被那天雨宗给拐走了,不过没事,有你肯定能当得了,那双什么来着呃……的卧底,
何晚忧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哪是什么充足的经验,分明就是状况百出。”
顾言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哎呀,这不是意外嘛。现在我们得赶紧找到出去的路,再去找那个时姓宗主的宗门。”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弥漫起一股淡淡的烟雾,一个神秘的声音传来:“你们以为能轻易离开这里吗?”
顾言一下子跳了起来,警惕地看向四周,“谁?装神弄鬼的!”
何晚忧则冷静许多,他小声对顾言说:“看来这个村子果然有古怪,这或许跟我们要找的线索有关。”
顾言却眨了眨眼,表情有些古怪,忽然,他肚子开始咕咕的叫起来,
何晚忧:…………”
顾言尴尬的笑了笑道,对不起哈,我现在有些饿了,还有那个装神弄鬼的,能不能给我吃点什么?好歹我还有用啊,
老婆子:……………”
结果就是在这尴尬的氛围中,忽然有一柄剑冲了过来,直破云霄,硬生生的横在了一块门上,
哇塞!找到入口了!只是没想到那老奶奶跑的那么快?
何晚忧眼神放空,仰天看着屋顶:你那个剑叫饿了?
顾言嘿嘿一笑,“我的剑比较有灵性,知道我饿了就想找点吃的呗。”说着便走向那扇被剑拦住的门。何晚忧白了他一眼,也跟了上去。
虽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个梦?但总归先逃出去再说,
何晚忧暗自思忖了片刻,但一仰头,扑通,一声就撞到了一个挺拔坚硬的背,
啊,你怎么不走了?
顾言却眼神犹犹豫豫的拔掉了剑,一剑刺穿了门,
何晚忧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看向了门就见门流淌着鲜血,像是刺中了什么?
前面的人一脚就踹开了门,踹开的同时一见尸体就躺在了地上,那是个枯骨,却有着鲜血?显然是被人用了鲜血喂养的,
何晚忧蹲下身子查看那具枯骨,就见他眉心间露出了一颗朱砂痣,不像是点的,倒像是鲜血,“这到底是谁干的?为何要用鲜血喂养一具枯骨?
”顾言站在一旁,看着他眉间突如其来,就冒出的鲜血,立马就“哇”的一声,盯着他的眉心,捂着眼,摇着头道,你你你,怎么流血了?不行不行不行,你要是死翘翘了,我回去该怎么和巫师交代了?
何晚优听这个人天天叫喊着巫师,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那巫师是谁啊?又是谁派你来做卧底的?
这个嘛,朋友,难道不知?我是魔道中人?所以说我是来当正派的卧底的呀,而且巫师在我们魔道中人眼里,是个很有主派性的,和人间那个国师一个档次吧,
说完,顾言还耸了耸肩,但身上穿的蓝配白的衣服显然不像那魔道中人,残忍嗜血的模样,
这倒让何晚忧更疑惑了:那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坠入魔道的?魔道可是不受天道待见的,而且天生就和修炼之人有着天仇大恨,
更是要将人,身体炼成丹,灵魂收入旗子里当做傀儡而用,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顾言很可疑的沉默了良久,很自然的岔开了话题道,拜托,你能不能别这么死板呀?你难道不是魔道中人吗?我们都是同盟,有什么不可再见外的,
“而且,我早就该死了,只是为了报答巫师的恩情而已”
他说完还很自然的白了一眼道,装清高的又来了,真是没完没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穿着白衣服,手握剑柄,警惕地注视着周围,“师弟,你有没有喝那碗排骨汤?可千万别喝”
听完这话,何晚忧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低着头看着胸口的那块玉佩,他非常安静的在那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结果就是…顾言猛地抱住了他,哇哇直叫道,哇哇哇,我好怕怕,兄台,快救救我啊!!!!我不想跟他走,
两人:…………………”
沈凌几乎脸都黑成锅了,他伸手想要让这人从何晚忧身上起开,结果就听到了,让他气成俄煤炭的声音,
兄台,我们已结良缘,是天大的,有缘分啊,走,我要回你宗门办婚礼!师兄,等你回去后,别忘了跟长老们说,我!顾言,找到道侣了!门当户对!
何晚忧脸都青了,什么?,拿他来当狗梁柱,那简直就是没眼看啊,没眼看,他刚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下自己的颜面,结果就听顾言大喊大叫道,
别忘了上礼啊,我要下聘了,
转而,顾言就趴在他耳边,细声细气道,权宜之计,那样我就可以去你宗门当卧底了,兄台,不要见怪,
何晚忧咬咬牙,低声应道:“行吧,不过你最好真能探出些有用的消息。”
顾言没听出他声音里的无语,只是嘿嘿一笑,松开抱着他的手,对沈凌也没那种装清高的态度了,只是笑着打趣道,
哎呀,大师兄,你怎么一脸抹黑的样子?,没事没事,走走走,等我们解决了这里的破事情,再回去如何?
何晚忧想哭,这小祖宗是看不出来,这人脸有多黑吗?,他想坦白,但却浑身无力,有气无力啊,
我好想阿厌,我要回去看我家阿厌!
在某处养病的何笙厌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病哄哄的鼻子,疑惑道,难道宗主哥哥他有事了?不行不行,我要去看看,
心里的不安涌上心头,他刚起身就因为头昏脑胀,跌坐在地,他揉了揉眼睛,看着手里的药,吃了几颗,身体立马缓解了些,
他起身向外走去,但一抹黑色的邪气却围绕着他转了一圈,化作了一个半透明的女子身体,柳情月轻笑了一声道,
你在这里装什么深情啊?明明你就是这宗门里的卧底,却因为一点小插曲,失去了一点点记忆,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尊上所说的任务,偏要和他开展一个莫须有的爱情?
难不成?你是想让他看你时,不是在看那个人?,而是在看你?
我要是说你是故意的,那边的人恐怕又要笑话你了,
说完,柳情月便轻柔的摸了摸唇角,像是在回味着什么?,露出满足的笑容道,我可比你聪明多了,阿月,她不喜欢我,那么我便成为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吧,
勉为其难的成为,难道不好吗?,毕竟你可是那个人的转世,他再怎么样,喜欢那个人,也会找到你和你成婚,
可你呢?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看,催眠自己就是那个太子,可你不是太子,你是这个宗门的长老,你清楚吗?
这个半透明的身体露出了笑容,那笑容诡异,带着点不屑,
也是,他寻找你,也是因为那个夜国太子,给你起这个名,也是因为那个太子,哈哈哈,
何笙厌却不怒返笑,他抹了抹唇角的血,反唇相讥道,那又怎么样?,我好歹也是那个人,而你连是都不是,
宗主,他一向冷漠高傲,看得起我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他看向那个人的眼神却过分的温柔,我不信,我也不想,
何笙厌自顾自的说着,慢慢的向门外挪步,但刚踏出一步,就听身后的女子尖锐的声音道,
你是不是自由惯了?连我这个巫师都不想叫了,唉,你现在的力量可是十室九空,为了保住他的命,什么都敢做,但他心里留的始终是那个人啊,
但如果现在的宗主知道了,你不是他的弟弟,又该怎么做呢?毕竟他的弟弟已经出现了呢,那个可爱且天真的罗雪,他们兄弟俩可真是有缘,
当年他布下的滴血呈现,已经出现了,但他好像忘了这一回事,不过没关系,他额间的血已经出现了
不过,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还是乖乖跟我回魔域,接受尊上的处罚吧,
何笙厌脚步一顿,缓缓转身,脸上依然带着似笑非笑道,“我不会回去的,哪怕他爱的不是我,我也要守着他。至于他弟弟,那又如何?他若知晓我的身份,要赶我走也好,杀我也罢,我认了。但在此之前,我不会离开。”
但你心里面不是这么想的,柳情月在背后慢慢的叙述道,你是在想如何杀了罗雪?,上辈子他也是你的情敌,慕容雪,呵呵,
柳情月的身体慢慢的消失,他回忆着过往,嘴角露片刻的甜蜜道,阿月,他对我最好了,虽然我给他的记忆改了那么一下下,让他和紫云宗结了下一个小小的缘分,
不过阿月她生气的时候可真可爱,
假如何晚优在场的话,他就不会那么懒散了,妈呀,宗门里有五个长老,一个死了,一个失忆了,还有一个被囚禁了,原以为剩下两个很靠谱,结果是那老不死派出来当卧底的………”
如果他要是在场的话,那表情肯定眉飞色舞,差点气的吐血的那种,
……………”
不知不觉间,何晚忧鼻头酸涩了一下,打了个喷嚏,让他从袖中擦了擦鼻子,有些疑惑道,修仙之人不是不用感冒吗?难道阿厌他想我了?
但很快的,被顾言的厚脸皮给消磨了意志,
顾言死皮赖脸的抱着他的腰,嘴里说着污言秽语,
你说,咱们该怎么洞房呀?这这这,好难说呀,
何晚忧努力的扒开了他的手,翻了个白眼道,你清醒点啊,我不是你媳妇,还有我是男的,这叫乱伦,懂了吗?
他实在受不了沈凌的眼神了,那眼神简直是想把他千刀万剐了,才是再好不过,这师兄弟能不能离我远点?,我他妈真的活的真的很不容,
何晚忧在心中嘀嘀咕咕,边将死皮赖脸的人推到沈凌的面前,指着懵懵懂懂的顾言,道,管好你媳妇,别来烦我了,行吗?,还有,你们能不能别那么傻逼?
他说完就想制造这两人相处的痕迹,但抬脚就碰到了面前的枯骨,他看着这滩血迹,分外的眼熟,
忽然道,这血迹,好像是阿雪的,
罗雪也从旁边冒出来,抱住了他的胳膊,眼神那叫一个无辜,嘟着可爱的脸,道,阿欢,我可想死你了,我没想到这个枯骨会有我的血迹,恐怕是我奶奶想要我的血,这一点傀儡而已,不过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何晚忧一脸无奈地看向罗雪,“阿雪呀,总是这么莽撞。”
罗雪吐了吐舌头,却还是紧紧抱着他的手,
这时,沈凌一把拉过顾言,沉着脸道:“师弟,你莫要再这般无礼。”
顾言却像个受委屈的孩子,嘟囔着:“可是我只喜欢他呀。”
何晚忧听了这话,鸡皮疙瘩掉一地,
此时,他再次想念了自家长老阿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