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韵看着他,眼眶微微泛红,心中的暖意和酸涩交织着,伸手就要抱他。
可沈淮渊看到她的动作却往后退了几步,拉开和她的距离。
墨韵看到他的动作愣住,眼神无措又委屈的看着他。
沈淮渊怎么能受得了她这样,于是赶紧出声解释:“我身上脏兮兮的,阿韵刚沐浴完,不能脏了。”
墨韵哪里肯依,追着人就要抱他,沈淮渊又往后退了几步。
墨韵张着手,含着泪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躲我.........”
沈淮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只能解开自己腰上的束带,把外袍脱下。
墨韵如愿以偿地抱到了人,手里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好了,阿韵怎么还哭起来了?眼睛要肿了。”
沈淮渊擦着她的眼泪轻哄着,见她还是伤心着,索性直接低头吻住她。
墨韵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得瞪大了双眼,可不过片刻,便在沈淮渊温柔的安抚中缓缓闭上了眼。
良久,沈淮渊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喟叹与深情。
“阿韵莫哭了,要想感谢我,不若多亲亲我。”
墨韵红着脸低下头,沈淮渊见她泪水止住,这才又把她重新拥进怀里。
“阿韵不必多想,我爱你,所以我愿意。”
墨韵突然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不由分说地将他拉到床榻上坐下。
“阿韵?”
墨韵看他一眼,“别说话。”
沈淮渊依言闭上嘴,就看到她想要撩开自己的内袍,于是赶紧伸手拉住她。
墨韵对上他疑问又震惊的目光,抽回手又继续固执地解带子。
“我看看你的膝盖,是不是跪破皮了.........”
沈淮渊按住她的手,“真的没事。”
他这样说,墨韵也不回他,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直到对方妥协败下阵来。
内袍解开后,沈淮渊就真的只穿里衣坐在她面前了,相比于他微红的脸颊,墨韵倒是完全没注意这些,只顾着他腿上的伤口。
墨韵伸手撩开,入目的就是两片青红色的淤青,渗出血的地方已经结痂了,整个看着触目惊心。
沈淮渊担心吓着她,忙要放下衣服,墨韵却按住了他的手。
“别动。”
看着他膝上的青紫,墨韵刚消下去的泪水又冒了出来,她让小毛团子悄悄把外伤药放在梳妆台上的抽屉里,拿到后慢慢给他涂着。
沈淮渊看着她给自己上药的样子心里一软,想接过来却被她躲开,只好安安静静地看她上药。
“这里怎么会有外伤药?”
墨韵手上的动作没停,一本正经地忽悠着:“翠竹收拾的,她心细。”
药膏抹上去是冰冰凉凉的,减少了原来的疼痛和灼烧感。
沈淮渊看着她手上精致的小瓷罐并没有再说些什么,但是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好了。”
墨韵上好药后坐到他身边,把小瓷罐塞到他手里,“拿着,早晚各一次,等药干了再走。”
沈淮渊满脸笑意地看着她,张嘴就答应,反正她说什么自己都听。
“阿韵。”
“嗯?”
墨韵的手被他牵着轻轻摩挲,“怎么了?”
沈淮渊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一刻也不肯移开。
“后天我们就成婚了。”
墨韵笑着回他:“我知道啊。”
“那.........”他握着墨韵的手紧了紧,看向她的眼神里带了些其他的情绪,“阿韵对我是怎么想的?”
墨韵怔愣了一瞬,随即轻笑着开口:“原来是问这个,那我告诉淮渊哥哥。”
墨韵牵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心口,无比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我心悦你,此生唯你一人。”
“愿郎君千岁,妾身常健。”
“愿与君做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听着她的话,沈淮渊的心跳的越来越快,眼眶也有些发热,他把墨韵拥进怀里,力道大的仿若要把她融进自己身体里。
喉间似被什么哽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得卿如此,夫复何求。”
难得的满月,盈盈的月光洒下来,像是铺了一层白纱。
屋内的两人在火光的映照下紧紧相拥,心中只有彼此。
.........
大婚当日
朱红色的大门上贴着崭新的大红喜字,在微风里轻轻晃动。整个府中张灯结彩,就连走道两边的树上都挂满了红绸。
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响,硝烟弥漫,带着浓浓的喜庆味儿。
赵婉今天忙的很,既是娘家人,又是婆家人,一早就到了府中替墨韵盖好了盖头。
外面的礼乐声越来越近,是迎亲的队伍来了。
外面热闹得很,百姓们也都出来围看,赵锦程跟在后面给他们撒喜糖喜果。
沈淮渊身着绣着麒麟瑞兽的大红喜袍,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意气风发,胸前一朵硕大的红花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此刻满是笑意。
赵婉扶着一身凤冠霞帔的墨韵上了喜轿。
花轿四周系满了红绸彩带,还缀着小巧的金色铃铛,随着轿夫的脚步发出清脆声响。
墨韵端坐其中,凤冠霞帔,满头珠翠。盖头下的脸颊微微泛红,心也不受控制地跳的愈发快了起来。
花轿慢慢走远,她急急忙忙地上了一辆马车,从另一端绕道快速地回了沈府。
一路上,沈淮渊不时地望向花轿的方向,嘴角噙着一抹藏不住的笑意。
到了沈府,沈淮渊下马,快步走到花轿前,伸出手,墨韵搭着他的手出了花轿。
一对新人跨火盆、拜天地,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宴厅里,顾枭带头,灌了沈淮渊不少酒,周易礼看形势不对,赶紧拉住他。
“行了行了,你再这么闹,小心淮渊给你穿小鞋。”
顾枭这才停手,催促着让沈淮渊去掀盖头。
看着沈淮渊有些不稳的脚步,顾枭咂咂嘴,“也就敢灌他点酒,闹洞房是一个人也不敢啊,不过话说回来,我什么时候也能娶媳妇.........”
“不笨的时候。”
“..........”
.
沈淮渊踏进新房,红绸已经挂满,床榻上坐着的,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身上带着些酒气,走向床边坐着的墨韵。
沈淮渊拿着秤杆轻轻挑起盖头,在烛光的照耀下,眼前的人美的惊心动魄。
红烛静静地燃着,沈淮渊就那么凝视着她,眼中满是温柔缱绻的爱意。
墨韵抬起眼眸看他,对视的那一刻又羞涩地垂下眼帘。
沈淮渊拿起桌上的合卺酒,将一杯递给给她。
墨韵伸手接过,缓缓靠近他,与他手臂相挽,饮尽了杯中酒。
“阿韵,你原来屋子里的东西都已经搬过来了。”
墨韵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总感觉现在很尴尬是怎么回事..........
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的脸就又烧了起来。
沈淮渊慢慢牵住她的手,指尖顺着她的手心往宽大的袖袍里伸,墨韵慢慢睁大了眼睛不敢乱动。
幸好,原来只是摸自己的镯子。
沈淮渊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见她似乎有些紧张,沈淮渊便收回手,抱起她走到了屋内的隔间。
“阿韵别怕。”
沈淮渊说着把她放下来,抬手便扯开了她的腰带。
红色的喜袍褪下,里面是浅红色的内裙。
“我只是想.........”
浅红色也褪下,她身上只余一层薄纱。
沈淮渊的喉咙有些发干,声音沙哑了几分。
“帮阿韵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