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觉得自己此刻肯定是张脑瘫脸。
他就是洛青书？洛青书就是他？
他给程宿送钱，在无人的小巷里讨论爱与和平，啊不是，讨论自我与努力？？
洛青书很快走出来，笑容和煦：“是你啊。”
“……”苏言不知该如何开口，既然他俩都开诚布公了，那她也干脆实话实说。
“那个，你的钱，还给你。”
洛青书看着她递出的信封，眉梢微扬。
“哇偶~”旁边有他的同学阴阳怪气地起哄，他一个眼神扫过去他们就你推我搡地笑着跑开了。
洛青书没接，而是笑着问：“学妹，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
苏言第一次来食堂三楼吃饭，因为这里主打西餐，主要是给学校老师吃的，死贵。
洛青书抢着给苏言刷了饭卡给她买了一份豪华套餐，而后领着她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你跟程宿是同班同学，应该最知道他缺什么。这些钱你拿着，如果觉得他缺点什么就给他买，教辅也行吃的也行。”洛青书笑了笑，“当然，里头有一半是你的，作为我这么麻烦你的……报答。”
苏言觉得这锲而不舍的追求劲儿也太感人了。
苏言握着小叉子戳在花椰菜上：“可是，我这么做他会不会觉得我在追求他？”
洛青书迟疑了几秒钟，“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他垂下眼，双手交握在桌上，摩挲了两下指尖，又道：“可是程宿最近，应该挺困难的。如果你不帮我，他可能连饭都吃不起了。”
“哈？”苏言瞪大眼，“学长你是怎么知道的？”
洛青书眼神闪躲了一下，端起橙汁喝了一口：“稍微关心他的人都能发现。”
苏言细细回想了一下，程宿每天早晨好像都在座位上干啃面包来着。
只不过他人长得好看，吃东西又文雅，吃面包也没让人觉得寒碜。
见她动摇了，洛青书看进苏言的眼睛，诚恳道：“学妹，你人美心善，帮我这一次吧。”
苏言被他眼底闪烁的光芒感动到了。
阳光忠犬攻×温润傲娇受。
妈蛋，这设定她吃！
“行，我试试，不过我不要你的钱。如果不行，我会都还给你的。”
洛青书笑的眼睛都弯了：“学妹，你一定能考上清北。”
得到了学神学长的祝福，苏言觉得此行不亏。
……
与此同时，学校后街。
平日里沉静温和的少年被几个人堵在巷子里。
“刚才跟你说话你怎么不搭腔？程宿，你他妈拽什么啊？”
“×了个×的，姓程的，问个事儿，你什么时候改姓洛啊？”
程宿垂着眼，俊俏的脸冷若冰霜。
“有种把头抬起来，呦，私生子抬不起头是不是？”
程宿缓缓抬起头，眼底是一片浮动的冷意，虹膜黑的发亮。
那人跟旁边人笑道：“你看见没？他瞪我！哈哈哈你妈是不是当初就这么瞪的你爸，瞪出了火花，才造出了你啊？嗯？”
……
苏言吃完饭回到教室，拿出手机随手刷了个论坛。贴子是按最新回复排的，最上头是那个《在？进来看神仙打架》。
苏言闲的没事戳了进去，想看看这次期中考他们两个谁的票数比较多。虽然她已经败北，但她还有一颗害死猫的好奇心。
程宿vs林与间
431：430
苏言：……
投票没有设置截止日期，苏言嘟着嘴，不行，她要给自己投一票。
她点下了代表自己的红色投票键。
她眨眨眼，票数没变化，她下滑更新。
手机上的加载提示转啊转，下一秒，苏言看着周围突然变化的环境还有眼前的几个杀马特，有点懵逼。
偏偏杀马特嘴还脏的很，苏言听了半晌，狠狠皱起眉头，眼里流露出一丝烦躁：
“你骂你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