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杂志要出一批比较有质量的稿子。
编辑部的这些编辑们都在思索着该拿出怎样的作品来。
祥子准备写的就是新五育,德智体美劳这玩意。
编辑部。
“成了,成了。豫才的大作,华夏第一部白话文小说成了。”
杂志的文章大多是杂文散文白话诗,更具标志意义的小说却迟迟未能出现。如今成了。
拿来了四千多字的手稿。
编辑部的人都拿过来手稿看着。
至于豫才没有来编辑部,写了一整晚的小说,累了。
“吃人的是我哥哥,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我自己被人吃了,可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呵。好!”
“这一段,看看这一段,我特别喜欢这一段。听一下啊,妹子是被大哥吃了,母亲知道没有,我可不得而知,我未必无意之中不吃了我妹子的几片肉。现在也轮到我自己,有着四千年吃人履历的我,当初虽然不知道,现在终于明白难见真的人。”
“字字戳心。”
“读了豫才的这部小说呀,我就感觉到有人用拳头朝我这胸口猛地一击,尤其是最后这一段,他说没吃过人的孩子或许还有,他在问谁?他紧接这又说,救救孩子,忧愤而深广啊。”
激动着又有些心痛。
“就这段,深刻,过瘾。”
“我来告诉你们,我喜欢哪段,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
“狂人日记,豫才,大才!我心里面被点燃了一把火。”
“豫才看问题非常尖锐,他这部小说对国民性的批判和封建礼教的揭露可谓是入木三分。”
此刻的祥子看着手稿也有些激动,这份手稿保存起来,到了后世那就是古董了,能卖上个好几百万的。
此刻跟做阅读理解一样,祥子也说上了两句,“没有挑战,只有觉醒。狂人是一个反传统、反道德、反压迫的形象,他认识到原来几千年的封建道德封建文化只不过都是人吃人的文化道德,但他无力挑战强大的传统道德的压迫,只能仍旧被吃,被迫害。当所有的人都还没有觉醒而他觉醒的时候,其他人都被他当成了疯子,狂人。主题十分明确,意在暴露家族制度和礼教的弊害。”
祥子:“我喜欢的是这一段,我不见他,已是三十多年;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年,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按照一个迫害狂患者的思维特征来写人物的语言,其逻辑虽然常常很不清晰,但是,其含义却是相当丰富而且深刻的。狂人,实际上是一个敢于向传统世俗社会挑战的清醒者。”
“狂人日记,下一期就发表,放在第一页。”
“会不会太激烈了点。”
“激烈就对了,如今就需要这么一剂猛药。”
“我的意见也是,这篇小说,下一期就发表。”
“同意。”
“我同意。”
很快到了下一期杂志发行的时候。
狂人日记,祥子的新五育,还有一些其他的文章都发表在上头。
销量非常的好。
噱头也很好,第一部白话文小说。
正因为是白话,好些文化程度没那么高的人也买了。
但是买了之后不太能看的明白,“狂人日记到底讲了什么,为什么我完全看不懂。”
京城。
很多识字的人都在讨论着这部小说。
很多人在对这个小说进行分析。
好些人看不明白背后的意思,经过人一点拨马上也就明白了。
“小说没有那么直白。但是也好懂,在这个故事里,主人公是一个狂人,这个狂人患有被害妄想症,老觉得有人要害他。所以,他不论是看到狗,还是路上闲逛的人,骂小孩的母亲,或是自己的亲大哥,给自己看病的大夫,他都觉得对方一心想要吃掉自己。在他的眼里,周围的人都是不正常的,而在他人的眼里,这个狂人才是不正常的,最后狂人被当做疯子关起来了。其实狂人是一个先觉者。”
编辑部。
“在各位的努力下,我们的杂志已经是中华最有影响力的刊物之一。特别是这一期,狂人日记的发表,引起各界的关注。”
“这个销售量增加了,这个编辑的稿费是不是也可以往上再提一提。”
“怎么一来就说钱啊。”
“说的多,销售多了,利润涨了,编辑费稿费也该适量的涨一涨。”
“好。杂志的定价还需要往下调一点。今天要说的事情呢还有,所有的文章一律需要采用白话文,毕竟咱们宣传的主要就是新文化白话文,这一点,祥子做的就非常不错。”
“我认为应该趁势而上,在京城大学先掀起一个新文化的高潮,利用新青年作为标杆,要让京城大学多办一点好的杂志,要多出各种声音。”
祥子:“多办杂志,京城大学还可以多办一些社团。文艺社、棋艺社、篆刻社、歌咏队、篮球队、足球队、排球队、乒乓球社团、评论社、摄影社,武术社,日语社,英语社,俄语社,舞蹈社,笛箫社,绘画社,话剧社等等,活跃学校学习氛围,提高学生自治能力,丰富课余生活,交流思想,切磋技艺,互相启迪,增进友谊。这也符合我之前发的那篇文章,新五育的观点。”
办完了事情,回到了租房。
在编辑部拿了三个月的薪水,还有些其他的福利,再加上原来的两百个大洋,如今的自己已经有差不多五百大洋了。
买一处房子不成问题。
但买完了房子之后,基本上剩不下来钱。
得再多搞点钱才行。
真要稳妥的话还需要两月才行。
现在马上十二月了,马上要过年了,祥子的想法是在年前的时候就买上新房子。
想着自己该如何赚钱。
想了一会儿,最好的赚钱的方式目前来说仍旧是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