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饭菜就上来了。
“祥子,来,吃,条件比较简单。下回,等发了薪水,我请你到外头吃去。”
教师的工资还成,特别京城大学是最高学府,待遇自然也是最好的。
李先生是图书馆主任,能拿到一百多的薪水。
在编辑部那边也能拿到一百多块的薪水。
其他一些大学的教授,也在一百块左右。兼职老师每小时3-8块。
至于小学教师薪水要低得多,一般在二十块,这是城里的。
而乡村小学教员,每月四五块就算是不错的,和在城里拉黄包车的工人工资差不多。
“祥子,下一期的杂志是由我们两个负责。辫子军进城之后,我去了一趟农村看了当下农民的生活,下一期的内容我想写关于农民的文章。你呢?”
祥子:“我想写有关美利坚是如何崛起的一些内容,其中哪些是我们华夏可以学习借鉴的。”
李先生没有想到祥子还有这样的世界观,一开始他是想着估计祥子再准备两首白话诗就可以了,只要质量不太低,跟之前的诗相差不大,那样就非常好了。
祥子从怀中,实际是空间中,拿出了一张纸来,“先生,这是我写的一些东西,你看看。”
祥子有自知之明,这个年代的人非常聪明,特别是这些个在历史中都鼎鼎大名的人物,压根不是自个能比得了的。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未来的走向。还有如今世界各国的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和走向。
先生把手稿接了过来:美利坚崛起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它只能以其中一个制度的胜利而结束。
......
其中能给华夏的启示和经验。
其一,维护国家主权完整。
其二,推进和适应生产力的发展。
其三,建立顺畅的法律机制。
其四,争取国际资源的支持。
整篇文章差不多两三千字。
李先生看完之后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说道:“写的好,必须维护国家主权完整,必须推进和适应生产力的发展。这正符合杂志宣传的科学与民主。下一期立即发表。来,喝酒,江浙正宗的花雕。钱教授带过来的。”
祥子接过来喝了点。
平时很少喝酒。
就上次跟虎妞喝过一回,还好能往空间里头倒,不然真喝不过那个女人。
主要是这具身体没喝过酒,那次是第一回喝。
跟李先生一起喝酒就用不着空间了。
喝了两次习惯了之后,酒量便大增。
这个花雕的度数不高。
十几二十度的样子。
用大碗喝估计都能来三碗。
“干一杯。好,爽快。能喝酒自然也能作的出好文章。觉着这酒怎样?”
祥子:“好酒。甘香醇厚。”
“花雕,又称女儿红。上好糯米、优质麦曲,辅以江浙明净澄澈的湖水。酒性柔和,酒色橙黄清亮,花雕酒有三年陈、五年陈、八年陈、十年陈,甚至几十年陈等,以陈为贵。钱教授送给我的这一坛是十年陈的。这次去了南边半月感受颇多。还要多谢你,不然上一回我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也没帮上什么忙,我只是对那一片熟悉点。拉过几个月的黄包车。主要也就是那一片,天天跑,对于一些的小道就比较清楚。”
不知不觉间好几杯酒下肚。
这个酒水确实好喝,甜甜的。温了之后暖胃。
“你让我很意外。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有种感觉还会再见的,没成想,你竟也到了编辑部来。还能有此等见识。伱曾在那儿念书?”
“就读过两年小学,也跟重辅先生说过,我的文凭可能不足以在编辑部工作。但重辅先生还是说让我先试试。曾经跟一位先生单独学习过两年,教了我不少的东西。至于后来的话,就是自个研究,看一些经过翻译的外文书。”
“英雄不问出处,自身有能力,又何必在乎文凭。”
正聊着呢。
一个小孩子走了过来。
“爹,我想吃涮羊肉。”
“爹爹跟你们讲一个道理。吃肉的坏处,这个吃肉啊,他塞牙,一塞牙就要往外挑。还有,这个发胖。吃肉多了就发胖,闺女,你也不想胖的跟猪似的吧。”
“爹,不塞牙,我牙口好着呢,你说过的,要带我去吃涮羊肉。也不发胖,我也不怕发胖。爹爹,你骗小孩。”
讲了好一会儿,被她妈给带离开。
“见笑了啊,祥子。这孩子就爱吃肉,确实也说过,月底就带她去。今天遇到这样的事情没钱了,还找你借呢。下一回请你吃顿好的。这个菜稍简单了些,可不要介意。最好的还得是这个酒,得多感谢钱教授才行,不然家里都找不出比较好待客的。”
祥子:“先生,下次应该是我请你。哪里会简单,这些菜非常好吃,比我平时吃的好多了。”
小孩子确实比较馋嘴。
祥子回想了下自个小时候,也爱吃肉。
小的时候普遍比较穷,逢年过节才能敞开吃肉。
平时的话,一个月能吃上那么一回,要等到赶集的时候。
最开心的就是过年杀猪的时候了。
对小孩子馋嘴非常能理解。
自己小时候也是那么过来的。
虽然穷点,但还挺开心的。
对比了下现在这个年头。
更加的穷,物质上很穷。精神更穷。
自个小时候,物质是穷,但却非常开心。
每到下午歇凉的时候,大家都会聚在一起聊天。
现在不一样。
走在路上,很少能够有看到什么笑脸。
“祥子,你写的都是美利坚,对于俄国你知道多少,马客思你知道吗?”
提到了马姓的这位大佬。
祥子自然是知道一点,当初大学的时候就有学过毛概马哲。为了考试,可是做了比较深层次的研究学习,多少能讲上几句。
祥子点点头,“了解过一些。”
李先生对俄国非常感兴趣。对美利坚不是那么感冒。
特别是这次去了南边的走访调查,对于工人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对俄国的无产理论就更加的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