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全群:县狱?
好大的口气,这人谁啊,凭什么让他去县衙。
不大的眼睛仔细打量了佐孟,发现对方除了年幼,穿的比自己穷酸了点,可是周身那份沉稳的气派倒是和家里的那位老祖宗有得一拼。
难道这几人的来头真的比他还大。想到这气势不由弱了几分。
佐孟露齿一笑,换上了人畜无害的和善表情:“看看,把孩子高兴的都傻了。
没去过吧,巧了我也没去过。这不,我听说县里的府衙刚开门营业,需要人气。
这样吧,在下做个主,给苏公子一个刑狱一人体验券,给你走个后门进去呆两天怎么样。向大向二!”
不待他反应思索,佐孟下令小手指了他,示意两人把人带走。
“在,大人。”
“找个绳子,把这小子捆上。”
向大向二:捆?那偷牛贼怎么办,他们不是来办王山的案子的吗。怎么开始绑这苏庄的恶霸了。
难道真如大人所说,县衙过两天开门,需要一些案子来冲业绩了,可他们是徒步来的啊,一会再压着这两个这得走到什么时候去。
向二迟疑地掏出了一捆绳索,“大人,我们只有一捆绳子。”
他们不会想到佐孟抓苏全群只是吓唬他罢了,毕竟他犯的事情就吓人而已不至于。
可是这小霸王今天碰到的人是她,这件事就没这么简单了。
自己现在好歹是一县之主了,任由这种小虾米在她面前横行乡里说不过去。
毕竟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惹是生非的中二小青年了。
看着面前愣在原地的两人没有跟上自己的脑回路,佐孟心道真只带了一捆啊,这个关头就不要在乎什么物品损耗了啊。
悠悠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她自己来吧。
眼睛看到了不远处地上众人用来捆黑旋风的绳索,顺手拿过案台上的杀猪刀蹲了下来。
这一动作把向家兄弟惊的够呛,以为他真的生气了想拿刀把苏家小子宰了。赶紧走过去将苏全群围了起来,变相保护了他。
向大,“大人,你别冲动啊,我这就绑了这小子。”
“是啊,这小子只是嘴欠,平时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的。”向二也在一旁补充到。
正当向大手忙脚乱地抽出自己腰间的束带捆了苏全群的手时,他还不乐意了。
不领情的苏群全厌恶地推开了两人,大跨步走向了佐孟的方向,叫嚣道。
“起开!我倒要看看这小矮子要对我做什么,在我苏庄的地盘他还能把我刮了。”
咔咔两声断裂声响起,佐孟手中的绳子已经被均匀的分成了几段。
看着走过来的苏全群,佐孟秀白的小脸上秀眉轻挑,道:“哎呦,迫不及待了啊。正好,试试看合不合适。”
说着就抛了绳子缠上了苏全群的脚,将他定在了原地。
这绳子她加了石块,带着重力的作用,缠人自然是事半功倍的。
佐孟脚步飞快,拿了剩下的绳子围着苏群全转了几个圈,最后手指灵活地打了个蝴蝶结。然后对着这只蚕蛹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
天旋地转间,苏全群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完美的杰作,佐孟满意地拍了拍手。
不愧是自己上辈子在乡下的暑期实践活动练出来的手速,这捆起人来也是得心应手啊。
没想到这么大的个子只是只纸糊的老虎,中看不中用啊。
这个苏全群一看就是被家里人惯坏的富二代,仗着家里的资产在乡里嚣张跋扈惯了。
张口谎言吓唬别人就罢了,竟然真的想动手欺负他们这些“外来的”。
要是放上辈子也就无视了,毕竟自己上辈子的教师职业奉行的是“呵护祖国未来的花朵”是行业守则。
但是现在...抱歉,姐做了一辈子的好好先生,现在只想做回自己了。
所以少年,爱装是吗,佐老师专治不良青少年。
“你!”
后知后觉的苏群全发怒,自己怎么被他给捆上了,这个可恶的小矮子。
“少爷。”
管家怪叫了一声,慌不择路的跑了过来,想要替苏群全解开这个绳子。
“别动。”
佐孟轻飘飘的扔下这两字,摩挲了手指似在回想着什么。
“苏府的管家是吧,你家少爷藐视我朝律法,当街纵马,持鞭吓人,此一罪也。
恶意构陷污蔑他人清誉,此二罪也;损坏民物,辱骂朝廷命官此三罪也。
恶劣行径,令人发指啊。”佐孟抖了抖肩,做出了害怕的样子。
“今数罪并罚,本官判你家公子入县狱反省一周思过,你可有异议啊?”
苏管家:官,他听错了吗。这人说他是官,难道他是?
一旁的向大用胳膊肘怼了怼自家弟弟“弟啊,我书读的少,这大人怎么说的我头皮发麻了呢。
这苏群全刚刚不就是吓唬人了吗,大人怎么整出来这么多律法条列来。他们魏国有这么细的律法条例吗?”
向二扶额,这哪是真犯了罪啊,大人这是在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吓唬苏群全呢。
看大人这意思是要亮明身份办事情了,他们还是好好表现一番,轻踢了向大的脚后跟示意他跟上大人的节奏来。
两人提了佩刀配合的站在了佐孟的两边。
几个人本来略显沧桑的气质陡然变得肃穆了起来,让周围的人一时间面面相觑,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你们是?”苏府管家问道。
其实刚刚听佐孟话里的县的自称他已经猜出些几分了,只不过还是不敢确定,这位真的是下留县的父母官吗。
“下留县新任知县,佐孟是也,苏管家你还有异议吗?”
“没...没有了。”若是是个白衣的师爷也就罢了,可这人竟然是受朝廷钦点的七品官职,他们少爷是老虎拔牙了。
苏管家颤巍了口吻,站立的双腿都有些发抖了。公子刚外出回来就撞上了知县大人,苏家势大也不过是在乡里。
现在怎么惹上这位官衙里的县太爷呢,这什么事啊。
佐孟面色淡定的掀衣重新落座,接过重新端上来的肉羹。
内心的慌乱也缓缓平静了下来,
她刚刚的话也是运用原主残存的大魏律法条例胡诌来的,她在赌这个所谓的苏家根本不懂当朝的法律条文。
不然,怎么会连向家兄弟携带长佩官刀的打扮都看不出来。
“吃吧,吃完了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