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交流虽然各怀鬼胎,但第一次交流确实是完美的结束了。
最后,在离别之时,川士主动开口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归去时不必与人说起,遇见了我,我也不会干预你们如今的发展,我只是一个默默观察文明的过客”
李牧他们点头答应了下来,随后离开了。
在他们走了后,川士松了口气,心中直呼总算是把这件事渡过去了。
现在他们心中多了一些怀疑,至少不会那么轻易的再一次前来探索。
与此同时,在隔壁的先知世界内。
一位十几岁的少年,跟着自己的母亲行走在,他们刚刚新建立起的城池街道上。
少年容貌俊俏,皮肤洁白,浑身的毛发也与周围人相比少了许多,浑身还透露着一股还未褪去的雏气。
让他的英俊中还夹杂着一些可爱的气质。
两人一路来到一座雕像面前,少年停足观望,他对着这个雕像好奇的看了许久。
又对着身旁的母亲问起了,他那早已不知道问了多少遍的问题:“妈妈,你说父亲会在哪里?我听人说他已经死了”
话一说出口,他就意识到了说错话了。
他知道母亲对于父亲的死一直很敏感,他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同时,心中暗骂自己真是不小心。
他谨慎地看着母亲,生怕她会发火过来打自己的嘴巴。
只是今天的母亲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他注意到了自己母亲眼角旁的泪光。
母亲哭了!
他的心中惊呼一声。
他从来没见过自己母亲哭泣过,母亲对他一直都很严厉,这也和她的工作有关,每当有人向自己母亲汇报工作的时候,她总是表现出一副强硬的态度。
一时之间,他不由得有些入神。
母亲过了会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用手抹去了眼角旁的眼泪,来到儿子的面前蹲坐下来,没有打骂,而是牵起儿子的手,重心长道:
“爸爸没有死,爸爸一直在保护着我们”
少年听完后重重点头,开口安慰道:“对不起,妈妈让你伤心了”
母亲轻笑了一声,牵起儿子的手,朝远处的街道上走去。
这位母亲自然就是艾丽卡,她带着自己的孩子来这一座,刚刚建立起来的贸易之城逛逛。
同时也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欧文里翁,减缓压力。
这段时间她在妹妹的提醒下,才恍然大悟,自己这十几年以来,对儿子施加了太多的压力了。
如果压力不能得以释放,恐怕会酿造成大祸,与她原本的心愿事与愿违。
于是这一段时间下来,她与自己儿子经常外出,放松心情。
只是每到一座城市,看到城市中为自己的丈夫,树立起来的雕像,她就难免回想起当年的回忆。
她的心中完全是纠结与矛盾的。
她寄希望整个世界恢复如初,也希望自己的丈夫能陪在自己身边。
在外人看来,她是一个性格强硬,实力强大的老派先知。
但是每当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失去了丈夫,独自带着儿子的女人。
她对感情这方面,依旧跟当初一样,认知的很慢,想要改变很困难。
如今也是如此,在深深爱上许珀里翁之后,她就发现自己的爱意,从来都没有因为对方的死去而淡化,反而因为相思又凝重了几分。
这些爱意得不到释放,就转移到了欧文里翁身上。
只是这份爱意当来到她的儿子身上,却变成了施加给欧文里翁的压力。
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像他的父亲那样优秀,像他的父亲那样给其他人带来希望与光明。
所以她在欧文里翁很小的时候,只是刚刚学会走路,开始学习认字。
便将一瓶先知药剂给欧文里翁喝下。
让欧文里翁成为了一名最年幼的先知。
成为先知之后,她开始十分认真的教导起欧文里翁如何修炼。
甚至不断的去请人帮忙教导,算得上是十分的看重。
可惜年幼的欧文里翁,并没有继承自己父亲的修炼天赋。
他的修炼资质算不上好,也不算太差,十分的平庸。
当得知自己儿子的修炼资质后,艾丽卡的心情是崩溃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许珀里翁的修炼资质跟自己的修炼资质都不算太低,可生出来的儿子,修炼资质却是平庸。
但在崩溃过后,她又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她想了想,只想出了一个可能。
那就是许珀里翁和她都不算是同一个种族,导致生出来的儿子发生了变异。
欧文里翁算得上是两个种族之间的混血。
所以艾丽卡这一次带自己儿子出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当年,许珀里翁离去时,曾交给她一碗血水。
说等儿子出生之后,便让他喝下。
艾丽卡一直都没有这么做,因为她担心年幼的儿子喝下那碗血水后,会出现风险,为了儿子的安全,她一直等到今天才打算让儿子喝下那碗血水。
她带着儿子出了城,来到了外面的一片草地上。
看到儿子在草地上欢快的起跑,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艾丽卡不由得也笑了笑,随后她叫来了儿子,从一个空间储物袋中拿出了那碗血水,蹲下来到儿子跟前,与他说:
“小欧文,这是你爸爸留给你的东西”
欧文里翁十分单纯的接过来,那碗血水一脸好奇道:“妈妈,这是什么?”
“你喝下去吧,不要担心,妈妈在这里,不会有危险的”
艾丽卡与自己的儿子对视,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安抚道。
“哦”,欧文里翁倒是很听话,听到妈妈让喝下那碗血水,便没有任何犹豫,接过便扬起头,很快就喝光了。
结果刚喝完,装着血水的碗,却突然落到了草地上。
与此同时,原本欧文里翁脸上那可爱的容貌开始皱起眉头,五官仿佛要朝一个点聚过去。
他捂着肚子蹲了下来,口中不由得痛苦到:“妈妈好疼啊!”
他的身体开始逐渐变得血红,整个人如同一个铁棒被烧红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