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快到了么?”
“这都什么破地方,七拐八拐的。”
付明达抱怨道。
周围都是些老旧的房子,灯光昏暗。
时不时还会踩到乱扔的垃圾,可把他恶心坏了。
“快了,就前面穿过去就到了。”
“付少多担待,这地方本来就在拆迁的范围,环境是差了点。”
桑白笑呵呵地解释着,丝毫没有一点脾气。
“行了,忍忍就过去了。”
“那帮人没追过来吧?”
付乐山倒是习惯了这种杂乱差的环境。
毕竟自己发家前条件也不好。
他还担心地向后看了看,发现没人跟来才松了口气。
“没有,估计是被小张给拦下了。”
“回头会给他包个红包。”
桑白非常高兴地说道。
两人以为是为他们能摆脱三爷的人而兴奋,并没有想太多。
事实上,真正让桑白兴奋的是他感应到了主人的气息!
那就说明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原本是和三爷说好,先拦截后,将他们带到主路,再由他的人接手。
这中间的路程,其实就是他与何天阳约定好动手的位置。
两边都以为自己赚了。
殊不知早就掉进了他安排好的陷阱。
“滋滋”
一阵电流的声音从路灯上发出。
昏暗的灯光闪烁几次后居然熄灭了。
“都什么破地方啊!”
“真是晦气!”
付明达破口大骂。
走烂路就算了,现在连路灯都没有了。
他脚下限量款运动鞋要是弄脏了怎么办?
“桑白,拿打火机照照?”
付乐山说完后,并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
“桑白?”
“桑白?”
他又喊了两声。
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黑漆漆的四周,一股寒意袭来。
两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爸,怎么回事?”
“是不是三爷的人搞的?”
付明达害怕的抓着前方他爸的手臂。
“别慌!”
“要是三爷的人就好办了。”
“怕就怕是另有其人。”
付乐山的声音奇怪的从他的左侧传来。
一时间付明达愣住了。
“爸,你在我前面吗?”
“我在你左边,怎么了?”
“你可别吓我啊!”
“这时候谁跟你废话!”
付乐山自己掏出了打火机。
“嗤!”
微弱的火光亮起,付明达一抬头,就对上了摄魂蛊那幽绿的瞳孔!
“啊!”
“鬼啊!”
他一把甩掉手里抓着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一个踉跄就跌倒在地。
付明达赶紧上前扶住他的肩膀。
“别怕!”
“什么鬼不鬼的!”
“别自己吓自己!”
明乐山嘴上说的厉害,其实心里早慌得不行。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明显就不是三爷的手段。
“何天阳,是你吧?”
“没必要装神弄鬼的,来都来了,那就当面谈谈好了。”
可等待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冷风。
空无一人的场地更显寂寥。
“爸,何天阳来了?”
“嗯。”
付乐山相信何天阳肯定到了。
虽然付家不是没有敌人,但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也只有何天阳的嫌疑最大。
“我付乐山还真是看走眼了。”
“没发现你藏得那么深!”
“果然是后生可畏!”
要是能早点发现,付乐山绝对不会养虎为患。
或许真是何天阳之前的窝囊的表现救了他一命。
何天阳通过摄魂蛊的视角,把他们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
只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也懒得废话,想要真相只要搜寻他们的记忆就行。
只不过在此之前,他必须让两人感受下什么叫绝望和恐怖!
要是不死蛊在就能制造幻境,让他们沉迷其中,经历各种折磨。
摄魂蛊还是在攻,其他方面就弱了许多。
既然如此,还是先把人拿下再说。
他的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
风水轮流转!
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摄魂蛊迅速向付乐山和他的儿子付明达缠绕而去。
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
然而,就在摄魂蛊即将触及付乐山的瞬间,一道金光忽然亮起,将两人保护其中。
鲜红的符文在金光下栩栩如生。
其上散发着一股让邪祟避之不及的浩然正气。
释放出的强大力量,不仅将摄魂蛊攻击挡了下来,同时还造成了伤害。
“吟……。”
摄魂蛊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周围停放车玻璃直接被震碎。
一缕黑气从它身上逸散。
何天阳的脸色微变,他没想到付乐山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
付乐山同样惊魂未定,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立刻推了付明达一把,大声喊道:“快跑!”
“傻楞着干嘛!”
“跑啊!”
付明达惊惶失措,只能遵循他的意志,立刻败退就跑。
何天阳眉头微皱。
摄魂蛊的状态不是太好,此刻他也无能为力。
桑白一看情况不对,立刻紧随付明达身后。
他可不想到手的功劳功亏一篑。
“师父,要我去看看吗?”
看到何天阳神情不对,宋玲珑自告奋勇。
“你老实待着就好。”
何天阳可不想她去添乱。
这个意外并不能左右结局。
能量守恒定律说明,不可能有无限的能量存在。
摄魂蛊本准备进行第二次攻击。
就不信这金光能护他们一辈子!
还不等它行动,只见金光逐渐暗淡,符纸随即化为了灰烬。
付乐山原以为有这道符纸在,好歹能撑下去。
没想到一转眼希望变成空。
这可是表兄特意求来给他们父子俩保命用的。
也是三爷想要的好东西啊!
怎么就那么脆弱?
可付乐山不知道,能够承受摄魂蛊一击,这护身符的确是个宝贝。
只是已成过去式。
现在没了保命的东西,摄魂蛊可以为所欲为。
“求你放过我儿子!”
“我愿意一命赔一命!”
“或者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我都满足!”
大势已去的付乐山,直接就跪了下来。
这时候什么面子里子都不重要。
只要能活着,或者说只要自己儿子活着,其他所有东西都可以不在乎,包括他的命!
看着痛哭流涕的付乐山,早没了往日的高高在上。
可这样的真情流露,对于何天阳来说毫无波澜。
要是做错事只需要说句对不起就行,那就真的太简单了。
从一开始,何天阳就为了复仇而活。
现在凶手就在眼前。
他说什么都不可能放过。
而在符纸被激活的那一刻,坐在专车内的小道士忽然睁开了假寐的眼。
“西北方!”
“调头!”
他清脆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焦急。
十五六岁的年纪,眉目清秀,一身道袍,显得卓尔不凡。
一双眼睛透露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深邃和智慧。
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