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所有事情后,江玥坐上了回村的驴车。她心情极佳,一路上饶有兴致地听着大妈们唠家常。
直到下车,她仍意犹未尽,毕竟还没听到孙家媳妇和二丫她妈因孩子吵架的大结局——两人拉偏架,最后大打出手,也不知道谁赢了。
江玥甚至希望驴车能再多坐上一段路,好让她能把这事儿听完。
江玥快到大院时,不动声色地将手伸进挎包,从空间里悄悄移出四个肉包在挎包里。
她刚踏入大院,就听到苏秀兰热情的招呼:“你回来啦!正巧赶上吃饭,快来!”
江玥走进厨房一瞧,因是休息日不用上工,饭菜极为简单,仅有一盘炒白菜和玉米疙瘩汤,那清汤寡水的模样实在难以勾起她的食欲。她轻轻拍了拍挎包:“我晚饭就不吃了,我买了包子。”边说边拿出一个肉包递向苏秀兰。
江玥把包子塞给苏秀兰后,脸上露出一丝倦意:“逛了一天,累坏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林小娥瞅见江英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包子,仿若要发出绿光,便在一旁煽风点火:“江玥也太过分了,你好歹是她堂姐,她竟然给别人包子,却不给你。”
江英听了,心中愤懑,手中的筷子狠狠戳着碗里的白菜叶子。下乡之后,她的生活里基本就没了肉的踪迹,此刻,那肉包的香味仿佛一直在鼻尖萦绕,撩拨着她心底对肉的渴望。
江玥回到房间,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先是仔细地锁好门窗,确保无人打扰后,身形一闪便进入了空间。在空间里,又重复着三件套,吃饭,练武,洗澡。
待她从浴室出来,半湿的头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她慵懒地倚在二楼阳台上,手中捧着一杯灵泉水,小啜一口,只觉通体舒畅。
她的目光随意地扫向黑土地,见棉花再有几日便能收获,心中不禁暗自欢喜,如此一来又能省下一笔开支。
到时候把棉花交给李大娘,请她帮忙做成棉衣,这个冬天就不用愁了。她就这样慢悠悠地品着灵泉水,一杯接一杯。
许久之后,她才恋恋不舍地回到房间开始数钱,对她而言,数钱这一过程充满了愉悦与满足。
“5893 块,加上今天在黑市赚的 1900 块,之前买家具花了 73 块,铁锅 5 毛,买书用去 1 块 3 毛,坐驴车来回 4 分钱,算下来一共还有 7865.16 元。”
江玥仔细地算着账目,最后忍不住亲了一口手中的钱,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心中满是憧憬:“发了发了,接着攒,等攒够了就多买几套房,以后当个逍遥自在的包租婆。”
......
次日早晨,知青们已在大院里整齐地排好队,准备奔赴田间劳作。
队长李振华清了清嗓子,大声说:“接下来田里的活计会轻松一些,不过,大家下工后别忘了去后山多拾些柴回来。东北的冬天那可是相当寒冷的,咱们知青大院得团结一心。大家都住集体宿舍,为了公平,每个人每天下工后要拾两捆柴回来。”知青们纷纷点头应和。
李振华转头望向江玥,接着说:“江玥,你自己住一个屋,炕就得自己烧,所以柴火得自己多备些。昨天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去拾柴了,就你出去闲逛了一天。”
江玥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大队长。”
心里却暗自腹诽:我是去赚钱了,才不是闲逛呢。
这时,旁边的刘勇打趣:“江玥,可不能偷懒哦。”
江玥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着对刘勇说:“刘勇,跟你商量个事呗。你帮我拾两捆柴,我给你一个鸡蛋,怎么样?”
刘勇一听有鸡蛋吃,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说道:“好呀,大不了我多辛苦点,多拾掇些。”
高阳见状,也赶忙凑上前:“江玥,算我一个。”
一时间,其他知青们都争先恐后地叫嚷着:“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林小娥本想开口反对,却被钱静拉了一下,钱静冲她翻了个白眼:“你可别作,你不要鸡蛋,别人要呀!”林小娥被怼的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气鼓鼓的活像一个受气包。
钱静转头对江玥说:“江玥,算我一个。”
刹那间,众人的吵闹声让江玥感觉脑仁一阵疼痛,她提高音量大声宣布:“不管是谁,只要给我两捆柴,我就用一个鸡蛋交换。”
随后,队长李振华提高了声音:“既然江玥提出用鸡蛋换柴,这属于你们私下自愿达成的约定,那之后的事情就由你们自行安排。不过,每天每人拾两捆柴回知青大院,这是硬性要求,必须完成,谁也不能例外。江玥除外,你只用负责自己的炕。”
下工后,江玥拎着空篮子,慢悠悠地走向李大娘家。“李大娘,李大娘,您在吗?”江玥高声呼喊着。
李大娘从厨房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容:“小玥来啦,来得正好,大娘正准备做饭呢。你等会儿吃完饭再回去。”自从江玥和王凯处对象后,李大娘就亲昵地称她为小玥,不再叫江知青了。
江玥笑着回应:“好嘞,谢谢大娘。”
大娘将江玥迎进屋内:“小玥,你先歇会儿,我去做饭。”随后又朝后院喊道:“王雅,王雅,先别忙了,过来陪小玥坐会儿。”
江玥赶忙说:“大娘不用招呼我,我去找王雅就行。”
来到后院,王雅正在给白菜浇水,抬头瞧见江玥,眼中满是笑意:“小玥来啦,你先等我一会儿,还有这几棵菜,我浇完水就过来陪你。”江玥点了点头。
王雅好奇地问:“小玥,你咋来啦?”
江玥解释:“我过来买几个鸡蛋,顺便想让大娘找一件你二哥的衣服给我,我打算给他织件毛衣。”心里却想着,人家给了自己 200 块钱,怎么也得回份像样的礼。
王雅一听,立刻说:“小玥,你对我哥真好。以后如果他欺负你,和我说,我帮你。”说着,手上浇水的速度也加快了。
江玥会心一笑。
晚饭后,李大娘笑容满面,一手稳稳地提着装有鸡蛋的篮子,另一只手拿着王凯的衣服,递向江玥:“小玥,让你费心了,能和你处对象,是那小子的福分。”言语间,李大娘的眼神里满是对江玥的赞许与满意,且这满意之情相较以往愈发浓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