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景致却听懂了,她笑的眸光潋滟对他说:“那你眼光可真好。”
周陆铮眼神一动,突然俯身:“老婆,好想亲你一口。”
景致被他突如其来的侵略感撩的腿软,她仰头慢慢贴近他,两人的嘴就差几毫米就要亲上时,她顿住:“不行哦,老公,如果你想被红袖章抓走的话。”
说着她翘起一根食指抵在周陆铮微凉的薄唇上,将他缓缓往后推。
一股女人特有的兰花香从细白如笋的指尖穿进鼻息,周陆铮顺着嘴上轻柔的力道,跟她一点点拉开距离。
直到把他推到安全距离,景致调皮的说:“不过..........”
她拉长尾音,亲了一口自己并拢的食指和中指指尖。
“可以这样亲亲。”
说完把带着唇印的手指覆在他嘴上。
周陆铮真的爱死了她这副娇俏明媚的样子,景致同样也被指腹下传来的灼热呼吸烫到。上头的两人就这样隔着一米远对视,眼神拉丝,任由暧昧气息发酵。
他们俩就是女娲互相为对方量身定制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被对方撩的欲罢不能。
送走大客户的经理一转头就被这副郎有情妾有意的绝美画面洗眼,他们俩的容色算得上是天人之姿,人中龙凤了,什么都不做,单单站在一起就能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般配,赏心悦目这类美好的词汇。
经理现在恨不得把景致供起来,看景致的眼神就像看亲娘一样,还纡尊降贵想要亲自服务景致。
不过被景致拒绝了,她已经逛的差不多了,该买的也都买好了,急着去寄快递的她豪气的一挥手,让导购小姐姐帮她开票,付款。
潇洒掏钱的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几个围观的导购小姐姐看着抠抠搜搜,无动于衷的周陆铮,就好像在看一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周陆铮风评无端被害。
邮政局离友谊商店不算远,跟着周陆铮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整个京都就这一个邮政局,景致刚提着一大堆东西走进去就被柜台里坐着的工作人员一眼认出。
熟悉的富婆气息扑面而来,8880块钱这样的大场面都见过了,工作人员现在已经非常淡定了,全程面不改色处理景致的豪华包裹。
景致等她贴上邮票,又问她要了个信封,准备当场给阮苏苏写一一封信。
信上,景致先询问了手机的由来,又把自己已经跟周陆铮坦白的事说了一遍,重点是告诫阮苏苏死死捂住自己魂穿的马甲,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上辈子死后重生的人,千万别串了口供。
总共三件事:手机,空间,穿越。
任何一件都是惊世骇俗的怪诞。
周陆铮跟景致说过,寄往部队的信会被通讯部提前打开检查一遍,所以为了掩人耳目,这封信,景致写的绞尽脑汁,手机直接用苹果代替,空间就写成口袋,至于穿越,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替换词,直接写了个穿字。
以至于这封信最后变成了:苏苏,我口袋里突然多了个咬了一口的苹果,是你放的吗?我已经跟周陆铮说了我和你穿的马甲,我身穿的是旧的,你穿的是重生做的,你可别让他知道了啊。
半个月后,远在南市的阮苏苏收到这封乱七八糟,没有逻辑,甚至连语句都不通顺的信时,懵逼的差点怀疑这是不是有人在恶搞。
要不是看到下面落款处的景儿两个字,她都不敢相信,这小学生日记一样狗屁不通的东西是景儿隔着万水千山专门寄给她的。
跟她一样懵逼的还有检查这封信的通讯兵,不过转念一想,这年代很多人都不识字,也许给萧营长媳妇儿寄信的这个亲戚有些字不会写,所以这封信才会这么的.........七七八八。
第四次把信通读一遍,阮苏苏哭笑不得的自言自语:“我的景儿哟,你在搞什么抽象,我哪知道你口袋里为什么会多了个咬了一口的苹果?”
等等........
“咬了一口的苹果?”
阮苏苏重复了一遍最后七个字。
下一秒
灵光乍现,
脑海里蓦然浮现出一个在现代风靡世界的手机图标。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为了印证猜想,阮苏苏开始逐字逐句的咬文嚼字。
“竟然是真的!”
“这还是一封藏头信。”
“真是辛苦景儿这么沙雕了。”
终于get到景致良苦用心的阮苏苏拍拍胸脯,暗自庆幸:“还好,还好,还好没扔这封信,不然这个供真的就串了。”
自信满满认为自己跟阮苏苏心有灵犀的景致:...............
阮苏苏最近几天也打算跟萧卫国坦白了。
在一个当兵多年的军人面前伪装实在是太累了,以前谈恋爱偶尔见一面不觉得,现在结婚了,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阮苏苏真的是用尽了毕生的演技才把时不时暴露出来的bUG找补上。
都怪她这大大咧咧不加遮拦的性格,情绪上头了,什么话都敢往外冒,再这样下去,没等萧卫国猜出什么,她就先崩溃了。
既然景儿已经跟周陆铮坦白了,那她也随大流,主动告诉萧卫国,省的落下猜忌,影响夫妻感情不说,如果萧卫国思维再发散一点,怀疑她是特务,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当天晚上,结束一天辛苦训练的萧卫国下班回家,刚一进门,就被媳妇神神秘秘拉进卧室。
开荤半个月的萧卫国现在已经算是个老司机了,立马get到媳妇儿的想法,虽然他也很想,不过:“媳妇儿,要不等天黑再说吧,或者我先洗个澡?要是你实在等不急了,我们直接去浴室?”
正在组织措辞的阮苏苏:“.........”
“你脑子里就没有点正经东西吗萧营长?”
无端承受媳妇儿白眼的萧卫国很无辜,低声嘟嘟囔囔:“不是你火急火燎的把我往屋里拉的吗?”
阮苏苏没听清,瞥他一眼,“你说什么?”
萧卫国熟练的摇头:“没,没说什么,媳妇儿,那你拉我进屋干什么?”
被他这一通无厘头的打岔,阮苏苏已经不想浪费脑细胞组织措辞了,索性就想到哪说到哪,虽然有些顺序颠倒,但是她死死牢记景致的告诫,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重生的,这个供她串的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