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轻手轻脚关上房门之后,他感觉到有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缓缓转过头,看向一侧,那里有好几个女生在盯着他看。
“老大,你也太过分了吧,居然从方瑶的房间出来,都不来陪我们。”其中一女生说道。
这能解释啥?还能解释什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一个女生的房里走出来,好像任何的解释都会显得十分苍白。
算了,不解释了!
此时的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误会可大了!
但是吧,一个男的一大早从一个女生的房间里出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两人在这个房间里孤男寡女度过了一夜,具体在夜里做了什么,就只有这对孤男寡女才知道了。
如果他说他们什么都没做,她们绝对不会相信,毕竟...现在任何的解释都十分苍白无力。
干脆不解释了!
她们拦住了去路,陈言只好让她们让开一条道,他离开了这里,往四合院走去。
回到四合院,他坐在那棵树下的摇椅上,摇椅慢慢摇着,他静下心来望着树叶,树叶在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
在这里,他能静下心来,把刚才的那一幕给忘掉。
“老大,早啊!”顾清雨站在陈言的旁边,打了声招呼。
这一声招呼让陈言愣了一下,好像时间回到了两年前,那时候他经常能听到有人和他打招呼,自从...
陈言不愿再往下去想,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顾清雨,笑了笑,回应道:“早啊,清雨。”
清雨和轻语的读音一样,这突然又让陈言恍惚了一下,好像有那么一刻,他从顾清雨的脸上看到了李轻语的影子。
只是眼前的顾清雨并不像李轻语那般活泼,方瑶的性格像李轻语,但是样貌却不像,而顾清雨的性格更像以前的阿瑶。
他看着顾清雨的脸,突然看得有些入迷了。
被陈言这么看着,顾清雨突然感觉脸上有些发烫,脸颊红晕立现,她的心砰砰跳起,跳的很快,她连忙走开,奔向四合院的厨房。
陈言回过神来,他自己也愣了一下,居然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看到了李轻语的样子。
果然还是会忍不住去思念啊!
陈言拍了自己两巴掌,让自己清醒一下,自从失去了李轻语之后,他对男女之情也看得很淡了,甚至有时候已经淡了,或许没有什么人能够让他的心境再起波澜了吧。
但是就在昨晚和刚才,他的心境因为这两个女生居然开始死灰复燃了。
他猛摇了一下脑袋,不让自己继续往这方面去想。
早餐时间已经来到,蒙恬和章邯两人闻着味就起来了,他们吃着早餐,眼睛还不断盯着陈言看。
眼神中的问题都十分明显,都是想知道关于昨晚的事情。
“别问,不然反目。”陈言十分冷漠的说道。
两人也十分识趣的闭嘴了,他们没有问一句,也知道陈言并不是那种人,不过面对那种诱惑还能保持本心,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
... ...
商议!
“你们两人,帮忙找一些人来绿洲,最好是那些贫苦人,无家可归的最好。”陈言看向两人,说道。
“好!”两人同时说道。
于是,为绿洲找人的任务就交给章邯和蒙恬了,想当年,绿洲来得第一批人也是蒙恬找来的,对于找人这一块,他比较有经验。
吩咐完这些事情之后,他们两人一同离开了绿洲,这一次他们是从马厩中骑马离去的。
陈言目送他们离开此地之后,他来到了龙凤池,祭拜了死去的他们,这是一座万人墓,墓碑上写满了他们的名字。
陈言把墓碑前的三个酒杯斟满酒,在墓碑前说了一些话,他说完后,把三杯酒倒地上,拜了三拜。
“或许这些话,你们都听不到,但是我还是打算说给你们听...”陈言看着墓碑,缓缓开口道。
“绿洲,我会好好打理,也会重新找一批人来管理好绿洲,我也不会再允许之前的事情发生了...”说到这里,陈言的眼神充满了坚定。
“你们也放心去吧,孩子们我会替你们照顾好的,他们那些小女生也很会照顾孩子们。对了,绿洲来了两个小女生,一个像你,一个像阿瑶...”他说后面两句话时,是看着“李轻语”和“陈瑶”这两个名字说的。
“想必你们都已经去投胎了吧,别忘了十八年后继续回来绿洲,到时候我会在绿洲等你们。”陈言道。
当他刚要离开之时,方瑶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她也听到了陈言刚才对着墓碑所说的那些话,她此刻正站在陈言的面前。
这也是方瑶第一次来到这里,而她看向了墓碑,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大,这些都是...”她此时一改往日的性格,走到墓碑前拜了三下。
陈言看着方瑶,说道:“他们都是绿洲的第一批人,在两个月前的绿洲保卫战当中战死的家人。”
听到“战死的家人”的时候,方瑶忍不住捂住震惊的嘴,密密麻麻的名字,初步看来这都有一万多个人了吧,居然都是战死的。
方瑶对着墓碑道:“你们都放心吧,我会帮你们好好照顾老大的,你们就放心吧。”
看着方瑶的样子,样貌如同当年的阿瑶,性格如同当年的李轻语,他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带着她来到了石柱的最上方。
“老大,你终于肯主动牵起我的手啦。”她突然有些害羞了。
“她们有追问你吗?”陈言问。
“有啊!”她回答。
陈言见她脸上有笑容,而且还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笑,他顿时感觉事情有点不妙,如果自己估计得不错的话,那么她肯定会大方承认。
“那你说了什么?”陈言又问。
方瑶笑了笑,道:“还能说什么呀,当时是说了我们做了很多事啦。”
陈言一脸黑线,这女生真的,果然是那个组织的老大,太过主动。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明明没有...”陈言还要继续说下去,结果被她用嘴唇堵住了自己的嘴。
良久,唇分,她微笑道:“现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