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海找到了陈倩的未婚夫,张行礼一脸的悲伤,“陈倩刚刚买了她的结婚礼物,她本该是个美丽的新娘,我们上星期才写好婚礼誓言,我还以为她在朋友家,在一个姐妹家过夜。”
郭天问,“陈倩跳舞有多久了?”
张行礼说,“大概有两三年了,她从来不脱的,她穿跳舞蹈服时美极了。”
刘大海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张行礼说,“大概有一年左右,我们是在一家心理辅导中心认识的,我失去了我太太。”
郭天问,“陈倩为什么要需要辅导?”
张行礼说,“她失去了她的双胞胎兄弟。”
郭天和刘大海对视,看来张行礼不知道陈倩的真实情况。
陆佩在他们的卧室里,他们虽然睡一间卧室,但是卧室里有两张床,另外她在橱柜里找到很多的药品,卫生间的垃圾桶里捡到用过的卫生巾,她把这些都作为证物带走了。
陆佩问了张行礼一个问题,“我需要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吧,你不介意的话,可能对破案有帮助,你和你的未婚妻分床睡吗?”
张行礼说,“我们两个比较保守,都不认同婚前性行为,这就是我爱上她的原因,因为她的思想很传统,这就是我爱上她的原因。”
看着这个深情的男人,大家都不敢把陈倩以前是男人的事告诉他,大家集体回避了这个问题。
他们从张行礼家走出来。
刘大海问,“这点很奇怪,她会有月经吗?”
郭天说,“不可能的,没有子宫怎么会有月经?一个变了性的男人,找到了一个不想做爱的男人。”
刘大海说,“还真是天生一对呢。”
陆佩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告诉他真相。”
郭天问,“你确定他真的不知道吗?”
副导演带着李琳琳和郭天去了舞蹈团的后台,李琳琳问,“你跳舞的时候见过变性人吗?”
郭天说,“一般人都分不清楚脱衣舞娘和歌舞女郎的区别。”
李琳琳说,“全裸的时候可骗不了人。”
副导演指着一个化妆台,“那里就是陈倩的化妆台。”
舞蹈演员都集中在里面,大家都在忙着做登台前的准备工作,李琳琳大声说,“大家好,我是鉴证科的李琳琳,这位是郭天,你们有谁知道昨天陈倩是否有上班?”
一个舞者说,“她昨天放假,但她今天本应该来上班的,她迟到了,她平时从来不迟到。”
有人问,“是吗?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琳琳说,“很抱歉,我们昨晚发现了她的尸体。”
舞者问,“是不是因为她服用了太多的荷尔蒙?”
有人阻止,“闭嘴吧,你知道什么,别胡说。”
李琳琳说,“你知道陈倩是个,嗯。。。”
舞者说,“嗯,变性人,最好的歌舞女郎都是变性人,他们就算多点下垂物或者叉子也无所谓。”
郭天没听懂,“不好意思,”下垂物我可以理解但叉子是指什么?
舞者说,“叉子就像个护裆,把该遮住的地方缚住,我们都整过容或者隆过胸,谁会管你是整上面还是整下面?漂亮就可以了。”
李琳琳问,“你知道陈倩是在哪里整形的吗?”
舞者说,“如果你要想找最好的,你就一定要找孙俊医生。”
钱浅来到医院找孙俊医生,有位女医生正在给几个女患者宣讲课件的内容,“今天晚上,我们首先要谈的话题是脱发,然后是体态,大家一起练习步伐,还有荷尔蒙声调,请注意大家听。”
钱浅问,“她们都是女人?”
孙俊医生说,“男变女和女变男的比例是4:1。”
他们来到医生的办公室,孙俊医生说,“法律规定变性手术的候选人在手术间必须先过一年只服用荷尔蒙的生活,然后还有一年要以目标性别的身份度过,陈倩是不想等那么久,我不肯提前帮她做手术。”
李琳琳说,“她一定是找到了可以帮她做手术的人。”
孙俊医生说,“每个职业都有败类,手术是最简单的部分,手术后的生活才是真正的挑战,有些候选人会有沮丧情绪,对生活产生不满,她们以为手术令让他们的情绪问题得到解决。”
钱浅说,“医生,陈倩不是自杀的,她是被谋杀的。”
孙俊医生惊呼,“我的老天,就算我的病人可以适应社会,社会也不一定能够接受她们。”
鉴证科里。
陆佩正好遇到张霞,“”卫生巾上有什么新发现吗?
张霞说,“发现了微量的EdtA。”
陆佩说,“那不是抗凝血剂吗?”
张霞说,“是的,一般用在储存血液的容器里,那是她自己的血,但是血液里没有皮膜和纤维蛋白原的成分,所以那不是精血。”
陆佩说,“所以说陈倩抽自己的血放在卫生巾上?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霞说,“她在假装她有月经,她以女人的身份生活,月经是女人生活的一部分,别的我也不知道,但她没可能自己抽自己的血吧,一定有人帮他。”
陆佩说,“可能就是开那些药给她的医生。”
王乐乐正在向郭天汇报,“这些药是从陆佩从陈倩的橱柜里拿的,我想声明我很享受做男人,红色和蓝色的是墨西哥违法制造的雌性激素,卫生组织并不认为变性是有生命危胁的病症。”
郭天说,“所以病人只能服用墨西哥产药物。”
王乐乐继续说,“绿色的是药量很重的荷尔蒙,有个外号叫怀孕母驴尿,药监中心一定不能接受这这个名字,其他的要分别是墨西哥造的止痛药,镇定剂,还有一种是消炎药,都是术后要服用的药物。”
郭天的电话响了,是一个久违的朋友打来了,他们约好中午见面,王乐乐听着郭天异常的温柔,“你佳人有约?”郭天没做声。
郭天去餐厅找她,那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女士,“很高兴你能来见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郭天客气的说,“谢谢,但我还在当班。” 这位女士叫林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