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我看到你跟他在一起。”
女子说,“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什么事都没做,你疯了吧?”
男子说,“没人能让我戴绿帽子。”
女子说,“我恨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以上是一件杀妻案的案发经过,这个案子陪审团一直在讨论,迟迟出不来结果。
某旅馆的会议室里,陪审团成员个个面露疲惫,但是大家仍在激烈的讨论着。
耳钉长发女子张童说,“皮带上都是他的指纹,事情一定是那样。”
地中海男子李肃说,“我们都听过检察官的话了,他们上礼拜因为家庭纠纷报警。”
金长发女子柳眉说,“凶手只是暖身而已,相信我,我知道那种人。”
卷发胖子男子钟鑫说,“丈夫是赌场主管,没事干吗?值班时回家?”
短发衬衫男子陈勉力说,“我们要一直辩到死为止吗?”
黑发秀气女子陈欣欣问,“可以再表决一次吗?”
所有人都看着他,叶子雄,这个陪审团里唯一投反对票的年轻男子。
叶子雄说,“举证应该到不只是合理怀疑,那天屋里还有其他人,装有线电视的工人,他有前科且逃走。”
地中海男子李肃说,“你还坚持第四台工人理论吗?皮带上根本没他的指纹。”
叶子雄说,“也许他戴了手套呢。”
短发衬衫男子陈勉力说,“我受不了,到底是谁关了窗户?”
耳钉长发女子张童知道又是一次没意义的讨论,她站起身,“午餐马上就来了,先休息一下吧。”大家不欢而散,都离开了会议室。
短发衬衫男子陈勉力说,“那家伙快把我逼疯了。”
地中海男子李肃说,“我们应该换掉叶子雄。”
金长发女子柳眉说,“我跟他暗示过了,但是他还是不肯改变立场。”
黑发秀气女子陈欣欣说,“我现在真的很想吃根巧克力棒。”
法警过来喊大家,“各位午餐快凉了。”
大家虽然没什么胃口,但还是一起回到会议室,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叶子雄趴在地上,已经凉透了。
郭天赶到会议室时,刘大海已经在里面了,“叶子雄,奥市大学研究生,陪审团为了谋杀案,被隔离了两周半。”
郭天了然,“12个陌生人,被困在没有出口的房间,就像沙特说的,他人及地狱。”
郭天在拍照取证,刘大海进来问,“你觉得怎么样?”
郭天问,“初步判定吗?钝器重击伤,他戴着病人识别手链,对盘尼西林过敏。”
刘大海说,“我们有11个嫌犯。”
郭天夹起死者衣服上的毛发,“其中有金发的吗?”
刘大海说,“据我所知就一个,柳眉小姐,闪烁酒店的歌舞女郎。”
郭天说,“头发没有毛囊,不是天生金发看来是合成的。”
刘大海说,“这里是奥市,什么样的头发都有。”
刘大海在数投票的票数,“十一票有罪,一票无罪,这就是动机了。”
走廊的尽头,所有的陪审员集中在一起,大家七嘴八舌的,李琳琳喊了半天,才使大家安静下来,“感谢大家的配合,我是鉴证科的李琳琳,抱歉,请听我说。”
有人问,“审判无效了,是吗?我们可以回家了?”
李琳琳同情的看着这些已经快崩溃的陪审员,“很抱歉,你们哪里都不能去,另外,柳眉,从你开始,请跟我来。”
她们来到临时办公室。
李琳琳问,“死者身上有一根合成金发,你要解释一下吗?”
柳眉摘下假发套,“女孩儿私房话,我是歌舞女郎,专跳钢管舞,我只是稍微挑逗他。”
李琳琳问,“他接受你的提议了吗?”
柳眉说,“依我看,只有吵架才能让他兴奋。”
李琳琳说,“你真走运,企图影响判决是四级重罪,可以判四年徒刑及5000罚金。”
柳眉小心翼翼的问,“我被捕了吗?”
李琳琳说,“女人私房话,舞台上的钢管是有功用的,你抓紧它,色狼才不会把你拉下来,下次放聪明点。”
严肃去警局送资料,他刚准备离开,李维出来叫住他,“严肃,你有时间吗?”
严肃问,“当然,怎么了?”
李维说,“四年前你和郭天调查,小莫谷的失踪女子,她和先生住在农场上。”
严肃想了想,“我记得,叫陈蕊,对吧?没有可疑处,没有犯罪事实,我们觉得她就是想要离开。”
李维说,“陈蕊的妹妹正接受讯问,她说陈蕊是被杀的。”
严肃跟李维到审讯室。
严肃问她,“陈馨,你姐姐失踪4年了,鉴证科已经全面调查过,没有可疑之处,没有犯罪事实,你为什么现在才出面?”
陈馨说,“我那时说谎了,之后我每天都活在自责中,我实在受不了,再不说出来,我要崩溃了。”
李维说,“我得提醒你,你有权请律师。”
陈馨说,“我不想要请律师,承认隐瞒事实,所以才会出面,如果要坐牢的话,随便吧,我只想为姐姐做件好事,我不想在内疚里活一辈子。”
严肃说,“那好吧,从头说起吧,你姐姐是周末失踪的。”
陈馨说,“陈蕊并不是失踪,她去旅行的行程缩短,所以提早回家,然后发现她老公张影和别的女人在谷仓里,陈蕊受到刺激开始大吼大叫,说要离开他,张影突然发飙失去理智,杀了她。”
严肃说,“我没记错的话,她老公有不在场证明吧。”
陈馨说,“对,他说和李长勇去红岩露营。”
严肃说,“那是他的合伙人,对吧?”
陈馨说,“但李长勇欠他一大笔钱,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李维说,“如果这样的话,李长勇涉嫌共谋捏造事实。”
陈馨说,“他上个月过世了,除了我以外,他是唯一知情人。”
严肃问,“你知道张影怎么处理陈蕊的尸体吗?”
陈馨说,“他把她装在油桶里,载到距离农场半里的河边,然后放火烧了她,烧了整晚,隔天他把骨灰丢到水里。”
李维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陈馨抬眼看着他们俩,似乎很犹豫。
严肃说,“因为你就是那个第三者。”
陈馨叹了口气,轻轻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