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海问,“小姐,请问芳名?”
蓝色猫咪说,“我朋友叫我小猫咪。”
刘大海说,“不错,要不要帮你把头套脱下来?”
蓝色猫咪说,“我是律师,我知道我的权利,没有正当理由不能扣押家畜。”
刘大海才不想怎样跟她废话,“”无论如何你还是得脱。
蓝色猫咪没办法了,只能摘掉面具,结果大家大跌眼镜,是一位带眼镜,身材矮小,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
刘大海说,“我们从头开始,请问你的姓名?”
蓝色猫咪说,“李质,我不是罪犯,也不需要跟你们谈。”
郭天俯身闻了闻他的毛绒外套,“你身上有很浓的麝香味,我想这很刺激吧?我们从在死者胃里找到,和你套装上相同的蓝色纤维,你认识罗修吗?”
李质问,“你是说,我的衣服杀了罗修?”
郭天说,“可能使他动弹不得。”
李质说,“罗修只是帮我抓抓。”
李琳琳说,“我没听过抓抓,是什么意思?”
李质说,“抓抓就像理毛,是表示友善的抓痒,素未平生的人,不会相互摩擦鼻子或者揉肚皮,但对动物而言,抓抓是很自然的”
李琳琳说,“杀戮对它们而言也很自然,但还是不合法。”
他们没收了李质的猫咪套装。
“虽然李质穿着猫服,玩抓抓更有安全感,不知道够不够引出他内在,较具侵略性的兽性。”
李琳琳说,“如果我们找到土根和麝香油,也许能够找到凶手。”
李琳琳目测了套装内部,“这衣服完全没有藏枪的空间。”
在紫光灯的照射下,套装的裆部,有体液的痕迹,“”我听过有的男人,以奇怪的方式达到兴奋,但是穿着动物装互搞?正常一点不好吗?
郭天问,“什么才算是正常?”
李琳琳说,“难道你觉得人,和会讲话的动物亲热叫做正常?”
郭天说,“弗洛伊德说过,唯一不正常的关系,就是完全没有,问题只在于机会和偏好,显然相较于人体皮肤,很多人偏爱毛茸茸的触感。”
李琳琳说,“我喜欢毛茸茸的胸膛,可我不想扑倒近2米高的浣熊。”
王乐乐拿着报告进来,“李质看起来是只坏猫咪,他服装上的微量证据,和浣熊罗修的呕吐物成分相同,都含有吐根和麝香油。”
陆佩和严肃在检测林斌的衣服和裤子。
“哪种白痴会穿着沾血的裤子跑进警局?”
陆佩翻着裤脚,“知道警察迟早会约谈他的那种,只有一滴,而且是从裤管内渗出,我不认为林斌知道他身上有血,这要交给王乐乐化验。”
严肃说,“冰库里到处都是血液喷溅,如果这是陈军的血,怎么没有沾到裤子外面?你觉得林斌说的是真话吗?”
他们做了不同室温下血溅的测试,测试结果很清楚的表明,“离开冰库后,血滴融化。凶手站在林斌前方,因为血滴溅到他旁边和身后。”
现在林斌的嫌疑已经排除,那谁是蒙面人呢?
严吉给了他们新的证据。“嫌犯的衣服上,找到很多油漆碎片,双层的,底层是酒红色车漆,一九八四年卡罗车用的,上层简直史无前例的,居然有人漆上蓝色家用漆。”
严肃说,“蠢蛋!怎么会有人用家用漆,漆车子?这是怎么想的。”
严吉说,“或许他改装过厨房,还有剩余的油漆,天晓得呢,我再也不想了解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严肃说,“油和水不相容,真希望我能看到他的保险杠掉漆。”
陆佩说,“还是先找到他的车比较重要。”
审讯室里,李质已经换上了囚衣,他沉默了很多。
刘大海说,“李质,我就直接讲重点,你的猫咪装上都是,罗修的体液。”
李琳琳说,“你之前说谎,你们的关系不止相互理毛。”
李质说,“刚开始的时候是的,后来大家挤成毛堆,很快的我们就开始摸摸。”
李琳琳说,“我知道毛堆,请定义什么叫摸摸?”
李质说,“在毛堆里,动物们开始抚摸扭动,有的人就开始干那档事。”
刘大海说,“把体液留在你皮毛上的那档事?”
李质否认,“从来没有发生在我身上过。”
他看着李琳琳和刘大海的表情,非常无奈的承认,“好吧,有发生过,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我没有杀浣熊罗修。”
李琳琳问,“你在猫咪装上,抹吐根和麝香油吗?”
李质说,“你疯了不成?我去那里就是要摸摸,我没穿猫咪装的话,我根本不会被摸好吧。”
刘大海说,“这样吧,我们会给你时间考虑,好好享受你的新造型。”
刘大海和李琳琳走出审讯室,他们看着颓丧的李质。
刘大海问,“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李琳琳说,“谁晓得在毛堆里发生什么事?但如果有人在小猫咪身上,留下气味记号,他会想知道是谁干的。”
刘大海问,“他要是他给我们,动物名字怎么办?通缉汤姆猫和杰瑞鼠吗?”
李琳琳难得听到刘大海说这样的傻话,她笑着说,“或许我们只要问他,毛毛爱好者喜欢去哪里。”
刘大海拿到了他们的活动聚集地的地址,是地下车库,。
他们敲开了大门,开门的是只兔子,“不好意思,这是私人聚会,只有着装才能进入。”
刘大海出示搜查令,“我们有奥市警局的邀请函。”
里面场地倒是不算太大,昏暗的灯光,让人迷惑的音乐,一堆毛绒玩偶在舞池里随意的起舞,看起来让人极度不舒服,感觉相当变态。
郭天拿起扩音器,示意dJ关掉音响,“听着,请你们停止,抓抓,摸摸或任何事情,脱下你们的服装,并报上姓名。”
所有的毛绒被打包送回鉴证科。
李琳琳闻了一件,恶心得要死,“这些服装像是腌过一样,小袋鼠该用用除臭剂了。”
郭天说,“你知道,费洛蒙是哺乳类繁殖的基石,雌性发情时,雄性会闻到,它说来找我的味道,但大部分哺乳类只在特定季节交配。”
李琳琳的重点是,“那日子过得岂不是好无聊?”
郭天突然问,“毛堆里应该没有人呕吐,对吧?”
郭天在一件狼套装的手套上闻到了麝香油和吐根的味道,“我猜我们要找一只穿着狼皮的狼。”
狼皮套装的主人叫李潇临,郭天问他,“你掌上的吐根和麝香油,应该是有意涂上,而不是不小心抹到的。”
李潇临没有隐瞒的意思,很爽快的承认,“是我,混合了吐根和麝香油,然后涂在小猫咪身上。”
郭天问,“为什么挑小猫咪?罗修得罪了你吗?”
李潇临怨恨的冷笑,“因为罗修跟她很要好,他就是只浣熊,他们都是低等动物,老实说,他们只会乱搞,吃垃圾,再继续乱搞,还会做什么呢?”
郭天问,“这是笼统的观察,还是你个人的抱怨?”
李潇临说,“去年的聚会上,罗修偷了我女朋友。”
郭天对他深表同情,“野狼遵行·一夫一妻制,浣熊则是杂交。”
李潇临觉得郭天很懂他,“没错,我知道,小猫咪既然是罗修的新欢,他一定整年都会把那浣熊的脏嘴,黏在她身上,我只想让他生病回家,就不会背叛我的配偶。”
郭天纠正,“是你的前任配偶吧?”
李潇临说,“我受不了那只杂交动物背叛她,他配不上的我的小羊。”
郭天说,“你是一只狼怎么会跟小羊在一起?”
李潇临说,“我以前和小羊是同事,有一天我发现她周末的消遣,于是她帮我成为我真正的自己,我一直知道我是不一样的,小羊帮我实现梦想,她是独一无二的。”
郭天有个大胆从推测,“小羊叫什么?”
李潇临说,“叫林琼,你问这个做什么?她和这事可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