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总是要作死。
不过既然心中更多的是震惊。
“那幽灵山庄竟然是木道人搞的鬼?”
“没想到牧道人藏得那么深。”
“这么大一盘棋,他是怎么想到的?”
“为了权利,真的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
“就冲他这份谋略,一般的脑子可真算不过他。”
众人一时议论纷纷。
这时寇仲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各位师兄我们武当是不可以娶妻的吗?”
众人一愣。
还是张三丰说到:
“我创宗以来,从未规定弟子们不能娶妻生子。”
“都是以个人意愿为主尘。”
“不过习武之人大多都以习武为主,很少人会去娶妻生子。”
“而且这武当派招收的男弟子,常年在山上习武,更是难以见到女子。”.
“况且极少有女子上山,弟子们又忙于练武。“
“这也就导致了武当派的成婚率几乎为零。”
“至于分宗,应当是他们约定俗成的,娶妻之人不当掌门。”
“我们可没有这个规定。”
纪凌尘的几个弟子长吁口气。
虽然他们不着急娶妻。
但能娶不和不能娶还是两码事的。
万一那天出门就遇上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
就像是他们师父那样。
一出门就带回了一大群女子争着给师父做未婚妻。
要是他们出门也被一群女子找上门来求亲。
他们也不好拒绝啊。
总不能辜负人家姑娘一番好意。
得亏纪凌尘不知道他们的想法。
不然高低得叫几声逆子。
这时木道人也被请来了。
昨天他以为事情结束了。
好不容易睡了已给好觉。
今日起得晚。
一醒来就有人叫他说是小师祖请。
他瞬间就清醒了。
一路上忐忑不安的。
不过他常年喜怒不形于色。
倒是没有让人看出他的不安。
他也怕死啊。
不过更怕的是丢人。
要是被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
他大概是在武当待不下去了。
想想大家嘲弄戏谑的目光。
到处乱飞的谣言。
木道人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他即使没有做掌门人。
那也是风光了大半辈子的人。
要是临了成了一个万人唾弃之人。
他如何能受的住。
一路想了很多。
等到了大殿。
木道人心理建设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看着泛着金光的大殿牌匾。
龙凤凤舞的写着紫霄殿三个大字。
木道人莫名的镇定下来。
他这辈子和紫色这般尊贵的颜色无关了。
木道人抬脚走进去。
慢慢踱步到众人面前。
又不急不缓的朝着几人行礼。
纪凌尘不得不说这个木道人心理素质真的硬。
昨日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今日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
“木道人请起来吧。”
木道人想清楚了纪凌尘叫他来的目的。
没有起来。
到直接跪了下去。
“弟子木道人自知犯下大错不敢起来。”
“两位师叔尽管罚我!是我木道人应当的。”
张三丰看向纪凌尘。
“我之前就说过了这件事儿我不管,交给未来掌门纪凌尘。”
闻言宋青书又酸了。
他不敢表现在面上,只好在心里瞪了瞪纪凌尘。
木道人头低下去。
“还请小师叔责罚!”
纪凌尘瞧着跪着规规矩矩的木道人。
“你诚心受罚?”
“我犯了错该罚!”
纪凌尘轻笑一声。
木道人听到只觉得心中发麻。
连忙说道:
“只是这件事能不能不要告诉其他弟子。”
纪凌尘没有说话。
木道人咬咬牙。
“我可以以死谢罪,只要小师叔不要将我的罪行公之于众。”
说完抬起手就要往自己的脑袋上拍去。
众人都惊住了。
纪凌尘也很懵。
怎么动不动就要死了。
一时间竟然没有人上前阻止。
直到那大掌要落在他的头上众人才反应过来。
众人连忙奔过去救人。
此时木道人已经倒地了。
嘴里不停地吐着鲜血。
他的眼睛还一直盯着纪凌尘。
势必要纪凌尘答应他。
纪凌尘这下终于忍不住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木道人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赶紧拉住最近的一个人开始交代遗言。
被拉住的宋青书本来想要挣脱开的。
可是看着人都快死了。
死者最大。
还是强忍住没有把他推开。
木道人断断续续的开始交代遗言。
纪凌尘看着津津有味。
张三丰走过来。
便看到纪凌尘一脸看戏的样子。
顿觉奇怪。
人都要死了。
小纪凌尘再怎么冷血也不会看一个死人的热闹吧。
除非这人不会死。
张三丰又看了一眼纪凌尘的表情。
顿觉自己猜对了。
他走近纪凌尘。
“这你能医好吗?”
纪凌尘挑眉。
“只要还有一口气我都能救。”
张三丰转头看他。
“那你怎么还不帮他治?我瞧你也不想让他死。”
纪凌尘摇头。
“还不到时候?”
张三丰疑惑。
这眼瞅着人就要死了。
“就是几口气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治?”
“等他交代完遗言。”
张三丰都麻了。
这小纪凌尘可真是越来越皮了。
两人的说话声不大。
但是对于习武人来说足以让他们听清。
众人皆是心下一松。
同时也下意识的离纪凌尘远了些。
这人真是不好惹。
你要死了都还得让你不得好死。
木道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惹谁都不能惹纪凌尘。
纪凌尘和张三丰的话只有一心交代后事的木道人。
还有竖着耳朵听故道人交代遗言的宋青书也没注意到众人的眉眼官司。
他沉浸在木道人的遗言中。
“请……请转告我……的女儿。”
“转告谁?”
“我……女儿。”
“你女儿?你竟然还有女儿?”
“你的女儿是谁?叫什么名字?在哪里?”
“那你妻子是谁?没听说你娶妻了呀。”
宋青书对着一个将死之人问出那么多问题。
差点将木道人那口气直接噎回去了。
他张着嘴,半天没发出声音。
这小子太不靠谱了。
上天怎么那么不公平。
活着的时候一生不如愿。
他就想当个掌门怎么那么难?
自己当不上,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个出色的弟子,又走了他的老路。
都快要死了。
如此境地还让他遇到这种傻小子。
听个话都听不明白。
对着他一个要死的人还说那么多话。
木道人只觉得心中憋闷。
一腔愤慨,无处可发也无力可发。
各种阴暗的想法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