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显然是担心少了,这宫里耳清目明的太多,前边皇上歇在了养心殿后殿,没多久消息就传到了如懿耳中。
“啪!”青色茶碗摔落在地,如懿怔怔的视线落在三宝身上。
“主儿您别急,定是那起子人故意传了这消息,想让您难受!”
惢心握住如懿泛凉的手,口中不停安慰道,“您和皇上多年的感情,即使牵连进皇嗣一案,皇上仍全力保全您,又如何会为阿箬伤您的心呢!”
“都是奴才的错!不该让谣言污了您的耳!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三宝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他不忿阿箬背弃主儿,竟让人利用了!
“三宝!这不怪你!”如懿回过神来,她相信她的少年郎。
“皇上不会无故这样做,许是为了安抚住阿箬,不得已为之。”她解释了一句,心中也渐渐这样认为了。
“主儿说的没错,如今除了阿箬怕是无人能证明您的清白了,咱们不能乱。”惢心见如懿缓了神色,附和着提起了阿箬在此案中对如懿的重要性。
“是啊,收拾一下吧。我们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皇上他自会裁决。”如懿平静道,她定是相信皇上的。
延禧宫的风波不断,但在有心人的阻拦下,没有一丝打扰到阿箬和弘历的相处,也可见后宫众人对如懿的厌恶。
至于李玉,这个眼里总带着一丝轻蔑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的狗奴才,阿箬不爽就小小地让他跌了一跤,起码要歇上半月。
这些日子,弘历除了上朝只待在养心殿,每日处理完政务就与阿箬一块儿,两人作画(弘历画,阿箬看)、读诗书(阿箬看话本),天南地北的都聊上一些,对阿箬的感情简直是突飞猛进。
不过在阿箬看来,弘历既然说过‘喜欢听她说话、她说的话都喜欢听’,那么以后就不必再让后宫其他人的话入耳了。她当然会满足这具身体所有的祈求。
白玉膏不愧是御药,几天下来,阿箬身上的伤已好了七八分,留下一些淡淡的粉痕,在她细白如玉的肌肤上更添惑人之色,至少在弘历眼中便是如此。
“皇上,夜已深了,早些歇息吧。”
阿箬拢了拢微微散开的衣襟,一晃而过的圆润肩头映入弘历眼帘,鼻间似有若无的清香不断引人深陷,她可是做了许久的准备,原主“床头柜”的屈辱她总是要还回去的。
弘历原本纯盖被子的想法已被抛之脑后,每日一诊的平安脉让他知道阿箬的身子已经无大碍了,如今烛光下看美人更是令人心神摇曳。
“安置吧。”略带干涩的嗓音昭示了他的渴望。
幔帐落下遮住床上的风光,白玉上作画轻不得重不得。
阿箬的娇吟和喘息声全被弘历吃进肚子,他不断纠缠着她的唇舌,让她想要躲开却被禁锢住离不开。
鼻尖涌动着幽香,叫人欲罢不能。肌骨相贴,白消红落。
花吐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分明汝我难分辩,天赐人间吻合人。
直到白玉布满了盛开的红梅,画笔这才止了动作。
屋内只叫了一回水,却整宿动静未停。阿箬累极早早昏睡过去,弘历仿若不知疲惫,一夜过去依旧精神得很,为阿箬清理擦身后才拥着她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