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托着腮喃喃自语：“实在不行，我把董夫人也攻略了吧？”
她玩游戏的时候又不是没走过百合线。
虽说同性相斥，但是谁会讨厌一个把你视作天神的小白花呢？
不过，还未等她行动，就等来了一位玩家，是凌零一。
白月光：“你怎么跑到扬州来了？”
凌零一：“过来凑凑热闹。”
白月光挑了挑眉，“你不是跟着楚晃出海了吗？”
凌零一唉声叹气道：“别提了，我出不去，估计地图还没开吧。”
楚晃兵败，化名万俟琪的凌零一没有抛弃他，其实是想看看能不能开拓海外地图。
毕竟他们也研究过了，大邺与东汉类似，现在对应着三国，若是轨迹不变，接下来就是司马篡位、五胡乱华……
不过想着被祝灵音收拾了一顿的匈奴，他们又觉得这些不是威胁。
于是，玩家们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海外。
“要是能趁机整死小日子就好了。”
这是他们统一的想法。
凌零一都忽悠好楚晃了。
结果，到了海边，一条提示跳了出来。
系统：水土不服debuff生效中。
之后还有一个生命倒计时的提醒。
若是她坚持要出海，分分钟狗带。
凌零一一开始还没打算放弃的，想着硬扛着debuff继续游戏。
结果，上船才几分钟，她就嘎了一次。
幸好当时周围没有人，不然她的经验就要归零了。
死了几次之后，她不得不打消了出海的念头。
不过，楚晃对她的好感度还是很高的。
她没有暴露，这次离开，借口是因为水土不服。
楚晃亲眼见到她吐血的画面，哪里还敢让她跟着，连忙送她下船，不过，临走之时，他把自己留下的后手都交给她了。
白月光：“……你不是不走攻略路线的吗？”
凌零一一脸无辜：“我本来就没走啊。”女扮男装只是因为这个游戏里，女孩子的限制太多了。
没想到，楚晃竟误会她是因为爱慕他才出山帮他的。
他很感动，还说过什么君生我未生之类的话。
凌零一这个直女直接左耳进右耳出了，根本不理会他若有若无示爱的话。
几次之后，楚晃也就退回主公的定位了。
白月光一脸可惜：“楚晃颜值还挺高的。”
病美人的人设，她还挺想接触的，可惜当时选了扬州的出生点。
凌零一：“那等海外地图开放了，你就去找他玩吧。”
白月光小声嘀咕：“还不知道会不会开放呢……”
“不说这些了，你把我引荐给董夫人呗。”
凌零一掰着手指数道：“诸侯们，也就南宫氏、司徒氏和东方氏没有归顺了……”
白月光提醒：“现在是董氏了。”
“我知道。”凌零一点了点头，接着陈述道：“南宫氏那边有牛肉汤，司徒氏那边，司徒非只信自己家族的人，暂时混不进去，我只能过来找你玩了。”
“叫我引荐啊？”白月光有些为难，“我之前对董夫人说了不少茶言茶语，现在东方栎被她软禁起来了，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趁机收拾我呢。”
她摸着下巴，“董夫人这边我暂时是没办法了，不过，东方瑜东方璟身边倒是可以，你要去吗？”
凌零一点点头：“也行吧。”
董夫人收拾了东方栎之后，就接过了他的工作，她不在意东方栎的妾室，自然没将白月光放在心上，完全不知道她就是一个搞事精。
现在这个搞事精还带了另一个搞事精混进了她家，撺掇两个儿子和她争权夺势。
…
南宫朗战死的消息传到冀州之后。
各方态度不一。
有人悲痛，有人高兴，还有人不可置信。
悲痛是南宫瓒，高兴是南宫明，不可置信则是癫公一家了，尤其是沈怜儿。
她表现得比楚念念还要激动，“不可能！”
“他怎么会死呢？”
“不对，这个发展不对……”
蝴蝶效应应该不会蝴蝶掉男主才是啊。
楚耀皱着眉头看她有些癫狂的模样，晃着她的肩膀，“你冷静一点。”
他不解地看着她：“你那么激动做什么？死的是南宫氏的人吧？”
她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喜欢楚耀呢。
沈怜儿回过神来，解释道：“那是念念喜欢的人啊……”
说到这里，她才去看楚念念的反应。
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沈怜儿连忙问道：“念念，你还好吧？”
楚耀毕竟也疼了楚念念这么多年，自然也习惯性地关心她，不过说了几句好话，接下来的话就有些不中听了。
“没关系，南宫明不是也喜欢你吗？”
沈怜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念念喜欢的人是南宫朗。”
楚耀混不吝地开口道：“他已经死了，我们总得想想接下来的路吧？”
他之前就想选择南宫明，毕竟在他看来，这就是南宫氏的继承人。
不过，沈怜儿一直神神叨叨地说什么南宫朗有天命，他才信了她的话。
楚耀突然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
她说他会成为皇帝，他果然也因为祝氏拿下了那个位置。
他登基的时候，她说这是天命。
“天命是什么？”楚耀之前不在意这个问题，现在突然想问一问了，“你之前选择我，是因为天命吗？”
她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喜欢吗？
还是说，是因为这漂泊不定的天命？
楚耀有些不自信了。
沈怜儿因为南宫朗有天命，才撮合楚念念和他在一起，那他们呢？
他们的相爱也是算计来的吗？
沈怜儿一时间没答上来，楚耀却已经从她的脸色看出了她的想法。
他突然将手边的杯子摔了出去。
瓷器掉在地上碎裂成块，再也拼不回去。
一如他们的感情。
楚耀和沈怜儿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他们开始用言语攻击对方。
一个说你居然凶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一个说你欺骗我，你根本从来没有爱过我。
口口声声都是爱爱爱的，癫得不得了。
前来吃瓜的玩家听了一会儿，渐渐露出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
他们本来是听说楚耀和沈怜儿吵起来了，觉得可能有瓜吃，才过来偷听的，没想到他们吵来吵去都是这几句话。
“散了散了，别打扰他们演狗血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