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约会被他破坏了,现在他的乖宝还被他的女人抢走。
他现在想把他往死里揍一顿。
“卧槽屿哥,我招你惹你了下脚那么狠。”
容屿的拳脚功夫很厉害,他要是真的想踹人,一脚下去江时年就得去顾氏医院骨科急诊报到。
“管好你的女人,少缠着我老婆。”
江时年在他的身后翻了个白眼,他都没有说他老婆霸占他女朋友呢。
他家阿初那么乖,怎么看都是他家阿初是被动的那个。
江时年提着草莓走在最后面,刚一进屋就听见顾染在跟江女士告景煜的状。
他松了口气,终于,小姑娘告状的对象换人了。
江禾被顾染逗笑,象征性的骂了几句景煜。
坐下吃饭的时候,孟初眠很拘谨,一直都不敢动筷子。
倒是顾染,全程咋咋呼呼,哄完这个长辈哄另一个,整个别墅里都是笑声。
“想吃什么,告诉我,嗯?”
江时年一直都在给孟初眠夹菜,他知道突然带孟初眠回家来她一时半会适应不了。
但是江女士的命令,他不敢违抗。
而且带她回家见父母,是他一直都想要做的事情。
自然会顺势而下。
他夹的菜也都是孟初眠喜欢吃的,她全程都低着头吃饭,有时候纪宁鸢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就礼貌的回应。
江禾从孟初眠出现的那一刻就一直在打量她,果然,她儿子能把心丢了,不奇怪。
孟初眠提心吊胆的吃完这顿饭。
她的身份,她的家世,也许还不如景家的佣人。
她们还能挂着一个景家佣人的头协,而她,什么都不是。
知道江禾有话要说,景行把几个臭小子带出去花园使唤。
禾景庄园的后花园被改成了有机蔬菜园和水果园。
江浩老了,每天在家就爱捣鼓这些。
三个大小伙子拿着小锄头蹲在地上翻土除草,“哎哎哎,臭小子眼睛都睁大点,那是菜苗不是草。”
“江时年,你把萝卜给老子种回去。”
景行差点没把小锄头往江时年的头顶上敲。
眼睛坐在屁股下面了吗?那么大的叶子都认不清。
“爸,妈要说什么得大冷天把我们轰出来,什么话我们不能听?”
一听不孝子编排他老婆,景行一脚往他屁股踹上去。
“女人讲话你有什么资格听,你妈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子都不敢有意见。”
“怎么,你妈还能把你女人吃了?你不是把鸢鸢这个救兵搬来了?”
容屿挽起衬衫袖口,跟景煜两个人把一小块地的野草除得干干净净。
“没出息,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要打扰我们约会。”
容屿的眼神都要把他凌迟了,江时年默默拿起工具挪到另外一边去。
“江时年,注意你的脚下,把老爷子的菜踩坏了老子把你当菜种子给埋进去。”
屋内的孟初眠坐立不安,顾染窝在江禾身边一边吃水果一边逗她开心。
纪宁鸢看出孟初眠的紧张,戳了块水果睇到她面前,“眠眠,吃水果,别紧张,伯母人很好。”
江禾拍了拍顾染的额头,“染染啊,小煜性子闷得很,他要是惹你生气了,你到景妈妈这里来告状知道吧。”
“等我们家染染长大了,看不上他那景妈妈再给你介绍几个好的。”
“初眠,你也一样,江时年那个臭小子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来告状,我收拾他。”
孟初眠受宠若惊,江禾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她的家世她的身份,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为她撑腰。
她父母早就不在了,以前上大学那会,看见室友跟父母打电话撒娇的时候,她不羡慕是假的。
“景伯母,您不怪我?”
江禾示意她坐到她身边来,拍了拍抓着裙子的手。
“怪你什么?我们家讲究自由恋爱,时年的婚约是我跟染染她妈妈在他们幼时口头定下的。”
“时年性子野,漂浮不定,婚约不过是用来限制他不能在外面犯错而已。”
“你们谈恋爱没有错,时年喜欢你也没有错,他要解除婚约也没错,他错在不应该把染染惹哭。”
“我们几家在京市虽然是豪门,但是女孩子各个都是宝,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媳妇。”
孟初眠眼圈里蓄满的泪水滴落在手臂上。
爸妈死后,除了奶奶,没有人再对她说过女孩子是个宝。
“可是景伯母,我的家世,配不上时年。”
“眠眠,你对京市纪家,景家,陆家,顾家,江家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纪宁鸢真的没忍住笑出声,她伯母跟她念叨着江时年配不上人家,结果当事人觉得自己的家世配不上江时年。
孟初眠摇摇头,她不了解,也没有资格了解到。
“我们家不缺钱,不缺权,不缺势,不需要用联姻来巩固地位,所以你是什么家世,一点也不重要。”
“那些个什么名媛大小姐,满脸算计人的做派我还瞧不上呢。”
江禾一脸的嫌弃,一个两个用尽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人都要塞到景行办公室里去了。
现在做小三做情人都做的那么光明正大。
“初眠,你的事我听南希说过了,找个好天气,我跟你景伯伯去看一下你奶奶,如果她愿意的话,等你跟时年结婚后,让她老人家搬过来一块住。”
孟初眠低着头,泪流不止,紧咬着唇整个肩膀都在颤抖。
江禾伸手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顾廷有句话说得很对,孟初眠很像年轻时候的容韵。
她弱小的身躯背负着太多的东西,父母离世,被人冷眼,一个人与年纪大的奶奶相依为命,遭人陷害,失去了站在顶峰的机会。
她居然还能活的透彻,没有心理扭曲,甚至知道时年是豪门少爷,有婚约,第一反应是离开而不是攀附。
江禾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小姑娘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打心眼里喜欢。
“在我们家,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连江时年都不能左右你的决定。”
四个男人一身泥土进来的时候,江禾上楼去。
孟初眠的眼睛还是红的,江时年全身的毛瞬间就炸开了。
“爸,这就是你说的,我妈不会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