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居之一声令下,府兵再不敢耽搁,作势便去捉拿洛轻帆。
而洛轻帆却摇着头,笑容诡异绚丽,她盯着晏居之的脸,嘴角翘起,朗声道:“没用的,你抓不到我的!”
话音才落下,忽而无数箭矢破风而来,这四周竟然被人设下了埋伏。
看来,对方的实力比自己预料的要强上少许。
晏居之急急后退,不忘以身护着安无恙,将她纳入自己的袍子里头,为她遮挡四面而来的利箭,
好在对方并不恋战,一波箭矢用尽之后,便没了第二轮攻击。
只是待他们都回过神来,却发现洛轻帆已经不知所踪。
洛轻帆逃走,却没有带上黎怀仁。
晏居之缓步走到晏居之身侧,毫不留情的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废物!”
眼见着黎怀仁疼得直哆嗦,便是以一副求救的姿态看向安无恙,安无恙懒得理他。
倒是温经年,望着洛轻帆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晏大人,我们的人可跟上了?”
良久,温经年柔和而又雅正的声音响起,他眸光闪耀,隐隐含有几分兴奋,哪里还有先前对晏居之的暗中较劲之感?
“温大人可有不放心?”
晏居之握拳,与温经年并肩而立。
而今他二人倒也没了方才剑拔弩张的模样。
毕竟方才当着洛轻帆的面明争暗斗,也有演戏的成分在。
洛轻帆为人十分自负,并且十分虚荣。她惯是喜欢以身边男人对她喜欢,打压其他女子。
倘若让洛轻帆看到有男人不理她,却对安无恙百般特殊,洛轻帆必然会怒极攻心,失去理智。
而一旦她做出不惜自毁灭亡的举动时,藏在暗处的势力,定会断然出手,以免洛轻帆胡来。
如此一来,晏居之的人便可以寻到蛛丝马迹。
果然,一切都如他们所料,洛轻帆果然上钩了。
今夜宁县被围困,并非仅仅蟒王余党就能做到,只怕是洛相的势力也有掺杂。
接下来安无恙等人要做的,便是等待消息。
这会儿安无恙亦是一改方才夹杂在两个男人中间左右为难的样子,她跨步到黎怀仁身侧,一脚踹在他的腰窝子处。
黎怀仁再次吃痛,可只能闷声哼哼。
“都还愣着干什么?可以将他带下去了!”
晏居之一声令下,府兵便似拖死狗一般,拖着黎怀仁的后腿,往水牢的方向而去。
“无恙……恙儿……”
近乎奄奄一息的黎怀仁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伸出手试图触碰到安无恙,眼神中充满祈求。
“救我……救救我……”
安无恙别过头,如今发生的一切,都是黎怀仁咎由自取,安无恙心道,自己没有趁乱杀死他,已经算是大局为重,为朝廷、社稷着想了。
否则以安无恙对黎怀仁的恨意,不活剐了他都算作是仁慈。
处置了黎怀仁,几人便寻了一间房,坐卧休息。
下人为安无恙斟了一杯玫瑰果子茶,安无恙只是草草喝了几口,并无太多的心思细细品味。
没一会儿,有人来敲门。
一个黑衣人跪地汇报:“回城主、回大人,城北一户农家院子中,有洛相的人活动的踪迹。”
找到了!
安无恙心头一凛,她要活捉洛相的人,亲自审问出自己母妃的下落!
……
洛轻帆被几个蒙面人救走之后,很快便被抬入一户农庄。
房门打开,一个虽然身着粗布衣裳,但从背后看去仍然身型硬朗的中年男子背对着他。
听得房门声响,那人沉声道:“孽障,跪下!”
洛轻帆霎时间满眼含泪,却倔强地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父亲!”
洛轻帆喃喃,似受了万千委屈一般,声音里带着哭腔。
“孽女,你还有脸哭?”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而今宁县群情激愤,我们兵力本就不够充足,拿什么攻下宁县?”
男子缓缓转身,露出一张不怒自威的脸来。
他直视洛轻帆,又是一声厉喝:“你还敢不跪?”
洛轻帆的身子轻轻打颤,虽然她从来自诩跪天跪地跪父母,但是在面对洛相这般强大的威压之下,还是忍不住跪了下去。
便是这么一个照面,洛轻帆便判断明了自己的处境,洛相对她并无舐犊之情。
如此一来,洛轻帆便做出精明的一面。
“父亲稍安勿躁,女儿还有一计。”
“若是成了,父亲不但可以获得宁县全城百姓的拥戴,还能探得***的下落,到时候我们……”
洛轻帆做出一个抹脖子的手势!